那以后,鹤明焰就留在九尾妖王身边,成了妖王的徒弟。
九尾妖王虽生性豁达,但教导起徒弟来,可谓一丝不苟,严厉到近乎苛刻。好在鹤明焰的资质确属万里无一,不管妖王布置的课业有多么繁重,提出的要求有多么匪夷所思,鹤明焰总能抓住诀窍,然后融会贯通,每每总让妖王惊叹不已。
很快,鹤明焰的术法、学识,皆已超群,唯有妖力,仍然远逊于毕方。
然而毕方,真正是个性情中人,丝毫不介意自己附着的身体之中生出了另外一幅意识。按毕方的说法,他还乐得消停。
鹤明焰与世无争到近乎冷漠的性子,倒也颇合毕方的意。两人甚至有了默契,如果鹤明焰需要以妖力震慑外物,他就揭掉面具,由毕方出手。
除了常乐公主以外,九尾妖王再没向其他任何人透露鹤明焰的身体中蕴藏着毕方的Jing魂。因此,在妖界看来,鹤明焰就是九尾妖王以惊天妖力炼出的一个怪物,妖力强大,冷漠无情。
后来,鹤明焰出手斩杀了几只作乱的大妖,又造出落雁村供妖物栖息,再加上妖王唯二的徒弟这个身份,这鹤先生的名讳,在妖界已是无妖不知了。
“等等,所以,爷爷的另外一名徒弟到底是谁?”从忆睁大眼睛,好奇的问。
“这个,这个容后再说。”鹤明焰愣了下,推拒道。
“从忆,除此之外,你没有别的什么想问的吗……”鹤明焰两片薄唇咬了又咬,终于下定决心问了出来。
“唔……要说一定要有的话,就是……那什么,那毕方按着我干的时候,师尊会有感觉吗?”从忆思索了半天,郑重的问。
“从忆!”鹤明焰轻斥一声,站起身,耳朵绯红。对这么不正经的问题,他显然是不满意的。
“那,师尊,你还想让我问什么?”从忆一本正经的仰头看着鹤明焰。
鹤明焰背过身去,极小声的道:“就是……你也听到那诸怀妖说了……我……我是个不人不妖的怪物……我其实,压根不该存在于这个世上……毕方才是你真正的师尊,他会做的比我更……”
鹤明焰没有机会说完,因为从忆已经跳了起来,扳过他的肩膀,重重的亲了下去。
和上次那浅尝辄止的吻完全不同,这是一个带着宣告意味,压迫十足的吻。
从忆吮着鹤明焰的嘴唇,不管不顾的把自己的舌头往里挤,最终撬开了那紧闭的牙关,贪婪的吮吸着那清甜的汁ye。
鹤明焰的手推着从忆的肩膀,试图把这欺师犯上的色鬼给推开——然而,他只是被更紧,更用力的箍在了从忆怀里。
最终,鹤明焰的手无力的垂了下来,既不再推拒,也没有回抱,只是那么软绵绵的搭在身体两侧,似乎又重新变回了一个不能活动的人偶。
直到从忆觉得,再亲下去,他就要就地按倒鹤明焰,把他那荒yIn春梦付诸实践了,才堪堪停住,不再肆虐师尊的朱色红唇,但仍然紧紧的抱着鹤明焰不可松开。
“你……你这……”鹤明焰又羞又恼,想要找些什么话来呵斥从忆,却脚软手抖,语不成句。
“师尊,明焰,我不许你再这么说自己。”从忆把自己的脸颊贴在鹤明焰冰冷的面具上,极轻,极缓,却又极坚定的说。
“你是我的师尊,是自我六岁以来,就教导我,指引我的人。你是我从十九岁开始,就不断想要亲近,想占有,想合为一体的人。如果你说你不应存于这世上,那我的感情,我的祈愿,我对你的爱,难道也是不应当?那我这十五年的人生,岂非也都是个错误?”
从忆吸了口气,更用力的环抱住鹤明焰,忍着泪道:“明焰,我爱你。我不在乎你是从石头里蹦出来,还是从幻海里钻出来,对我来说,你都是我独一无二的,最爱的人。”
鹤明焰的肩膀整个颤抖起来,似是在哭泣。
这清冷严厉的师尊,再一次被自己的徒儿如此直接,如此不留余地的告白,他的反应不是拒绝,不是责罚,而是想要更热烈的回应这份心意。自己这无耻的念头,让鹤明焰又羞耻又恐惧,泪水成了这份不安的唯一出口。
“明焰,明焰。”发现师尊的情绪太过激烈的从忆,轻柔的拍着鹤明焰的肩,柔声哄着,想要摘掉那副面具为他舔干泪水,却又知道除掉面具后,会实实在在的出现另外一个人。
待鹤明焰的肩膀抖得没那么厉害了,从忆才小心翼翼的问:“明焰,真的没有任何办法,摘掉这幅面具么?”
鹤明焰垂着头,几不可闻道:“有的。”
又自己牵起从忆的手,道:“你随我来。”
从忆的心砰砰跳着,随着鹤明焰来到了他的厢房。
和鸣鹤堂一样,鹤明焰的厢房依然连接着一个浴池,里面是热气弥漫的温泉。一见着这温泉,从忆便立刻想起那日师尊坐在池水中,摘下面具自行纾解的诱人表情,以及在那些最不可见人的梦里,师尊被他cao干得轻声求饶的yIn荡场景。
然而,鹤明焰竟要成全从忆的美梦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