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钱诚和陆江明完事已经晚上八九点了,陆江明困得要命,眼皮一沉一沉,钱诚和他洗完澡在被窝里又滚了几圈,才想起来楼下还关着个小崽子。
他一拍脑袋,糟了,忘记投喂小崽子了,忙一屁股坐起来,又转回去恋恋不舍在小爷爷的帅脸上吧唧一口,才下床伸伸腿,把脚戳进拖鞋,啪嗒啪嗒下楼给小崽子热点剩饭吃。不过说着是剩饭,陆江明却本来就是按着三个人份儿做的晚饭,自然他们吃完饭后运动颠鸾倒凤去,倒是留了一份给倒霉小孩,钱诚按着法子热好,香味还是原装的。
钱诏仁那倒霉孩子肯定饿坏了,钱诚心情可太好了,他饶有兴致摆了个盘,往滋滋冒着热气的煎鳕鱼上又挤了一片柠檬,感觉自己也大厨上身了,才解开围裙放一边,相当优雅地端起盘子,准备去投喂那被关了一下午的小崽子。
他敲了几下门,芜湖,小崽子没吱声,不会饿睡了吧,哦忘了,没睡他也没法开门,门从外面锁着的,小孩估计坐里面正赌气呢。
钱诚嘴角敲了敲,拧开了门上的栓子,轻轻推开一条缝,让大餐的香味从缝里钻进去给小崽子一个surprise——结果里头还是静悄悄。
“?”钱诚急了,猛地抬脚踹开了门,结果里头空荡荡的,窗子倒是开了,窗帘给夜风卷起来,房间里灯光暗暗的,还挺Yin森。
一点都不笃信唯物主义且怕鬼的钱诚头皮发麻,开始咽口水。
好巧不巧,附近,准确地说是地下,传来了一声凄厉的惨叫,这声音不是那小崽子又是谁?
钱诚膝盖一软,险些跪了。
这倒霉孩子怎这么会来事呢!
三小时前
钱诏仁是真的饿了,小饼干难平口腹之欲啊!
结果他那小叔和那“小婶”吃完东西就开始饭后运动了,钱诚还要扯着嗓子嗯嗯啊啊哼哼唧唧,生怕别人听不到似的,陆江明活脱一昏君,给那妖妃迷得晕头转向,亲着亲着衣服扯一地,扯着扯着蹭上楼去了,乖乖,门一摔,king size大床,擦枪走火,砰砰砰砰。
哈,小叔还挺牛,一炮两小时。
钱诏仁光听楼上地板哇叽叽哇了,等过了两个半小时多,他终于等不住了,爬向了唯一的逃生出口。
锁窗户这种事情,两口子从来不干,钱诏仁开窗翻出去,那叫一个灵活,就差表演一个转体三周半了,呃……一楼,不成。
小崽子扒拉着墙块往边上爬,寻找一个落脚点,结果扒拉着,右手下面那块就陷进去了。
钱诏仁:!!!!!
他不敢动了,小心翼翼一根根缩回去手指,生怕有什么机关把他小手切了……咦,怎么没有反应?倒霉孩子天性被激发了,又伸手推了一把。
“咔嚓”一声,砖块被嵌住了,而后是齿轮转动的声音,边上的墙面开始重组,露出了一扇白色的门,门缓缓打开,一条纯白敞亮的通道通往地下,小崽子可喜欢刺激了,搓了搓手迈开小短腿,探索新世界去了。
当然他怎么也没想到,通道的尽头会是一个纯白的房间,中间一个巨大的容器里,悬浮着一个瘦小的人形。
“是……一个小孩?”钱诏仁没带怕的,反而睁大了好奇的眼睛,把整张小脸贴在了容器上。
浅绿色的溶ye里,那具身体一点点沉沉浮浮,墨黑的长发像水草一样三开,随着水流波动着,小小的身体赤裸着,四肢舒展开,细弱的手腕脚腕上居然各套着一个莹润的白玉镯子,随着水波的荡动,那张本来被头发盖住大半看不真切的小脸露了出来。
钱诏仁猝不及防和他面对面,紧张的一动不敢动,只因为那张苍白的Jing致小脸正缓缓贴近,最后和他隔着玻璃抵住了鼻尖。钱诏仁不禁屏住呼吸,想要往后退,但是下一刻,那双闭着的眼睛就猛然睁开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钱诏仁吓得发出一串嚎叫,瘫坐在地。容器里那个小东西却睁着那双翡翠一般的绿眼睛一动不动盯着他看,直看得他硬是不敢嚎了。
突然,小孩猛转过头望向地下室的入口,弓起了背开始炸毛,龇牙咧嘴的样子宛如一只受到了威胁的小猫,紧接着一串急促的脚步声从入口处快速逼近,没一会,只披了一件睡袍露出大片满是印子的Jing壮胸膛的陆江明就捞着瑟瑟发抖的钱诚出现在了门口。
钱诚鼓起勇气睁开了一只眼睛,继而那双一只琥珀一只紫色的异色瞳便不可置信地瞪圆了,陆江明也愣在了当场,胸口剧烈起伏着。
“旺……旺财……醒了……”
钱诚大口呼吸着,眼眶却不可抑制地shi了,他顾不上两腿的虚软,费力往前迈了几步想要凑的更近,却无力跪倒在了地上。
这一天他和陆江明等了足有十年。
陆江明三两步冲到容器边用指纹打开指令抽掉了绿色ye体,又破开容器舱门,不顾小孩身上还shi哒哒,一把把小孩抱进怀里。
还在炸毛的小孩闻到了熟悉的味道,愣愣地放松下来身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