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重新坐回妖皇之位、肃清妖族。
叶清和登位大典,天一宗派他前去送礼道贺。百年未见,眼前格外俊美的青年熟悉而又陌生。
四目相对,两人皆是愣在原地,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许久,叶清和蓦然开口,言语之中却尽是疏离与客气,“许久不见,景明君风景依旧。”
“不及妖皇阁下风姿无双。”
原来,他们两也可以如此陌生。看着眼前被一众女修环绕的青年,白卿云抿嘴,却说不出话来。那些女修如此优秀,叶清和与她们在一块郎才女貌简直再等对不过。
可他心里却莫名难过,不是撕心裂肺亦非痛不欲生,只是心上缺了一块,空荡荡的每时每刻一阵钝痛。每日每日都让人无法忽略,直到在呼吸之间,成为生活的一部分。
白卿云蓦地睁开眼,泪滴顺着眼角划过脸颊。
见他睁开眼,白灵道:“你醒了!?”
白卿云这才察觉,自己已离开地牢。
明亮的阳光透过天窗洒在屋内,步摇床柔软又舒适,被褥散发着淡淡清香,窗外鸟语花香。这样熟悉的环境,白卿云竟然内心还有点感动。
身子有些僵硬,他扬起头,就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口被人好好包扎,就连原本断下的手指也被人接上,他尝试动了动尾指,费了好大劲尾指才微微颤抖两下。看来他的身子还没有恢复。
“你感觉身子如何?”
白卿云偏头就见白灵坐在床边,望着自己眼中满是焦急和关心,心下不由有些嘲讽和无奈。他没有说话,只是这样看着她。察觉到白卿云的目光,白灵一愣,发现自己失态,她连忙咬住嘴唇,低头藏住脸上表情。
“我没有想到鹰养廉会来。”
她根本就没准备告诉鹰养廉,白卿云在这。然而她没想到,鹰养廉能够找到地牢。
“有什么区别呢,你把我交到夜不归手里就该想到这一天,”白卿云长叹口气,“已经作出决定,又何必如此呢。”
白灵抿嘴僵笑:“景明君多心了,我只不过是看不惯鹰养廉的手段,仅此而已。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说罢,她起身就是往外走了。她挺直腰板步履稳健,一举一动到了刻板的地步,反而显得有些狼狈。出门的时候还被绊了一脚,差点摔倒在地。见此,白卿云默默低头闭上双眼。
就是这样,明明做了最过分的事情,却又突然示好,时不时望着自己眼神挣扎。就是因为这样,才导致他恨也恨不干净,更喜欢不起来。
白灵在叶清和身边呆了大概五十年,五十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白灵在叶清和面前装了五十年,也真心喜欢话本喜欢了五十年,也许连她也分不清在修罗盟的那个她是真是假。
然而这和他又有什么关系,白灵已作出选择,无论他如何挣扎,现在的她是妖族二把手,是自己的敌人,仅此而已。
白卿云没有问白灵鹰养廉怎么样了?他猜鹰养廉现在肯定不好受,就是这样他更不能问。因为他担心自己问出口,好不容易对白灵竖起的岩石墙壁就会松动。
“行云。”
白卿云拍拍腰间,黑色的铁链浮现身影,他缠在白卿云腰间,低着头不敢再像以前一般缠在白卿云手上。
“我不是告诉你不论发生什么都不准现身吗?妖族现在不会要我的命,”白卿云撑着身子半躺在床上,望着腰间锁链不咸不淡道:“身为本命法器,你的一举一动考虑的不应该是我,而是叶清和。”
锁链趴在白卿云身上,似是忏悔。明明白卿云没有一句重话,它却不敢抬头。
它并非故意,只是忍不住。它喜欢这位仙君,喜欢得不得了。它见不得对方受委屈,还是这种委屈。
良久白卿云叹了口气,本命法器的情绪会和主人相连,不知不觉会受主人影响,他当然知道行云冲动是因为什么,只是该说的话必须说。
“行了,”白卿云最终还是忍不住摸了摸行云的脑袋以示安慰,“检查下周围。”
闻言行云松了口气,连忙伸长身子在房间内探查。虽然换了个屋子,可照旧是加了阵法结界,封住出路也封住了法器与主人的联系。
算了,至少居住条件变好了,白卿云苦中作乐的想到。
这次对话的结果就是白灵彻底消失不见。往日她还会负责每日送东西过来,虽然是吊根绳子但至少能感觉到她在。现在却干脆换了个穿白色衣服的女妖修。
这位女妖修不是锯嘴葫芦是干脆没有舌头说不了话,碰面的第一天还没等白卿云开口就张开嘴露出自己半截舌头,彻底打消了白卿云套话的想法。而她也是每日放下东西就走,绝对不多停留一步。
白灵没有找医修来疗伤,白卿云重伤未愈,只能裹成粽子躺在床上,看着对方一步步远离。若非行云还在,能够伸长身子拿东西能够喂饭翻书,他早晚有一天会饿死在这。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直到有一天白卿云从睡梦中惊醒,就见夜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