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吃的,顾西哲主动付了款。
温晨阳端着吃的找位子坐下来,顾西哲在他对面坐下,把手上两人的行李袋放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温晨阳把一杯可乐插上吸管放在他面前,“其实,你刚刚可以不跟过来的,直接回家吃饭,不香吗?”
顾西哲道:“跟着你,变傻了。”
温晨阳刚喝了一口可乐,差点笑喷出来,他第一次听到顾西哲自黑,“你对自己可真狠,都自黑了。”
温晨阳拆开一个汉堡,咬了一大口,他状似无意地提及,“话说,你怎么好奇心都没有?”
“什么?”
温晨阳一边吃一边说:“刚刚我跟我爸吵,你就不想知道为什么吗?”
“你愿意主动说,我就听。”
温晨阳想,顾西哲其实心里面好奇死了吧,可他的性格就是这样,要是换做高航,今天不问出个什么来,他估计觉都不睡了。
温晨阳一直想把家里的事对别人保密,毕竟不是什么好事,而且他母亲身份也特殊,更不能乱说。
可是对于顾西哲,他并没有什么顾虑。
温晨阳很快解决了一个汉堡,他喝了一口可乐,开始说:“就是上周六,那天晚上我们不是看电影吃宵夜么,我回到家,看到我爸在打我妈,打得很凶。”
顾西哲从刚刚温晨阳和温洪林的对话中隐约猜到了,难怪,上一周六那么晚了他问他要了私人医院的地址,“阿姨没事吧?”
温晨阳摇了摇头,“身体没什么大碍,不过心理创伤比较严重。”
“那你多开导她。”
“嗯。”
顾西哲陪着温晨阳等到六点半,看他上车之后他才出了车站,打车回家。
张海音的状态比起上周日好了一点,她没化妆,看起来有些憔悴,脸上的淤青都退了,头上的伤拆了纱布,额角的伤结了痂,周围的头发在处理伤口时被剃了一点,她平时那么爱美的一个人,该有多伤心,可对与容貌上的在乎又怎能比得过心里的伤。
温晨阳这些天每天都打电话问外婆张海音的情况,前面几天,张海音每天都在房里,也不怎么吃东西,是后来这两天,才肯出来,早晚都陪着外婆去散步,两母女聊聊天,也看开了很多。
张海音并没有去买手机,她甚至觉得手机坏了挺好的,她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切断和外界的联系。
张海音的离婚协议已经委托律师去办了。
周日早上,温晨阳睡了个懒觉,九点多钟起床后,发现客厅的桌子上给他留了早餐,而张海音和外婆散步去了。
家里的保姆看他起床了,给他用微波炉把早餐热了热。
他刷牙洗脸,准备吃早餐时,门铃响了。
开门的是家里的保姆,“温先生,这么早。”
温晨阳耳朵尖,听到保姆喊温先生,立即就反应过来是谁,他放下喝了一半的粥,起身出了饭厅,发现真的是温洪林。
看到他,温晨阳冷着一张脸,“你来干什么?”
温洪林还提了大袋小袋的补品,看来是来赔罪的,“你妈妈和外婆呢?”
“我妈和外婆都不想看到你。”
温洪林没把自己当外人,兀自进了客厅,把手上的补品放在茶几上,“晨阳,爸爸今天是特意过来跟你妈妈道歉的。”
此时,张海音和刘玉芳刚好回来,一开门就看到了温洪林。
张海音有些惊讶,并没有开口,反而是刘玉芳情绪很激动,“你……你竟然还敢来!”
温洪林道:“妈,是我对不起海音,那天我应酬,酒喝多了,神志不清才铸成了大错,我第二天也很自责。”
刘玉芳身体都在颤抖,“你自责,自责有什么用,我的女儿,我养了她二十多年,没打过,骂都舍不得骂,嫁给你就被打得差点命都没了!”
温晨阳此时走了过去,扶着刘玉芳,生怕她情绪激动,身体受不住。
温洪林看向张海音,“海音,这段时间你是知道的,公司出了不少事,我每天到处奔波处理,低声下气地这里求人那里求人,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是我喝醉了酒神志不清了,不过我是真的很后悔,我也不求你马上原谅我,但好歹别一竿子把我打死,是吧?”
张海音眼眶通红,“我要是原谅你,就等着你把我打死吗?“
温洪林道:“我都说了,那次是我喝多了酒,神志不清了,海音,我们二十年的夫妻情谊,总不能因为我喝醉一次酒,说破裂就破裂啊。”
张海音擦了擦眼泪,“温洪林,你扪心自问,你那是第一次吗?哈?”
温洪林哑口无言。
刘玉芳并不想看到这个伤害她女儿的男人,“你赶紧走,免得待会我拿扫把赶!”
温洪林知道张海音的耳根子软,有什么矛盾他只要多说几句她就不计较了,“海音,你不为自己想想,也为晨阳想想,他都快高考了,我们做父母的,总不能在这个时候影响他学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