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迹斑斑的回来了,人群中只有她的男友不在,同伴们悲伤的告诉她,上山的第一天就出了事,男友当天就死在山上了。
今天正是头七,为了防止男友头七回来找女孩子,登山社的成员们把女孩牢牢地看护起来。
果然,当晚男友真的回来了。
他同样全身血迹斑斑,冲过来一把拽住女孩就跑,吓得女孩惊惧尖叫起来。
男友却告诉她,第一天登山时就遇难了,所有人都死了,只有他还活着。
故事戛然而止,却给女孩子留了一个问号。
这种情况下,你信谁?
现在穆光也面临同样的问题。
她要信谁?
穆光用力闭上眼,关掉了手机。
太阳xue仍一阵阵刺痛着,这种疼痛却令她更加清醒了一些,意识不像先前那么蒙昧。
摒弃一切杂念,刨除一切干扰因素。
她会相信谁,她会怎么选择?
没有任何其他,只是她,只有她。
她,穆光,本人,会怎么选择呢?
这样做给她带来了一瞬间的明悟。
片刻后,穆光缓缓睁开眼睛。
那双笑眼重新燃起了往常明亮清透的光泽,那是一种可以堪破迷雾的通透。
是了,摒弃一切其他因素,她只会做出这一种选择。
想通了一切之后,先前发生的一切像是当头棒喝一般,对着穆光之前不清不楚的脑子狠狠一声呵斥。
穆光无奈笑了笑,轻轻扯了扯嘴角,按着生疼的太阳xue:“怎么会搞成这样……”
从前没有意识到,原来系统对她的影响这么大。
大到可以在她过去的记忆之中做手脚,而她居然毫无所觉。
门口老妇人把沉重的大门砸得砰砰作响,穆光不耐烦的皱了皱眉:
“别嚎了,赶紧闭嘴。”
老妇人被她一呵之下动作停了停,又开始用力的砸门。
穆光没再管她,转身上了楼。
顺带也没有管自己扔在沙发上的手机。
她径自走回自己的房间,刚才准备睡午觉时她拉上了房间的窗帘,整个房间显得Yin暗又昏沉,一打眼就让人脑子发昏。
“唰”的一声,窗帘被拉开。
穆光站在窗边朝外面看过去,果然,除了这栋屋子,外面一整个世界都是白茫茫的一片空洞,没有任何别的事物存在。
这是一种空淡的白,白净到没有任何杂质,就好像穆光和她的小房子正在一副最为纯净的白纸上,被铺陈开来。
她拿出抽屉里的水果刀,用力的推开窗户。
那扇薄又窄的窗此刻像是重逾千斤,穆光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也只把窗户打开了一道小缝隙。
但这也够了。
她面不改色的用小刀把无名指划破,鲜红的血珠从白嫩如青葱的手指中溢出,她小心翼翼地把手指伸出那一点点地缝隙,血珠无声地从指尖滑落。
漫天铺陈地白净立刻被鲜艳的血红浸染,血珠砸落在白色世界之中,像是绽开了一朵又一朵红色地花,格外地刺目。
像是被什么东西污染了一样,这座小房子之外地白色世界开始一寸寸皲裂崩塌。
穆光在天崩地裂中平静地抬起头,空洞的上空中伸出来一只手。
那只手结实有力,带着无可比拟的灼烫,像是要烫在人心尖尖,灵魂之上。
那双手的无名指上带着一个没有花纹的素银戒,和穆光伸出去的手上那枚银戒相互映衬,彼此间流转着灵巧的光晕。
她在天崩地陷中,抓住了那只手。
——
审查厅办公室,原立冬和庄宿互相对视着,眉宇间都带着让人无端屏息的肃穆和冷凝。
其他的审查官们在这两位大佬的对峙之下不敢发一言,乖乖的坐在位置上垂着头装鹌鹑。
原立冬这人实在过于较真,庄宿和他大眼瞪小眼了好一会儿,觉得有些眼酸,立刻放弃了这无用的对峙,身体一歪,没骨头似的在椅子上坐下,以一种没体没态的瘫软姿势,嘴上还念叨着:“你这人也太没趣了。”。
原立冬压紧了声音,带着骇人的警告之意:“庄宿!”
庄宿无奈的叹息,眼神环视一周,摆摆手让其余审查官们都离开,他自己来solo原立冬这个大魔怪。
审查官们纷纷报以感激的眼神,以鹌鹑低头的姿势飞速撤离。
办公室里很快就只剩下庄宿和原立冬两个人。
眼皮有道疤的男人看着凶悍,说出的话不知为何总是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老妈子味:“你到底要干什么?”
庄宿垂着头,听他这么问,连眼皮都不曾掀动,只是漠然道:“你不用管,我们还像以前那样,我当着我的吉祥物、甩手掌柜,你统领审查官团队,不好吗?”
原立冬站在窗边点燃了一支烟,烟草的气息很快弥漫在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