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去顾念寒家。”
司机虽不知道他是何意,但还是乖乖将车停在了单元门门口。
“他家几楼?”
司机凭借着记忆:“好像是三楼。”
“你在这里等着。”
裴鹤之丢下这句话,径直下了车。
这里与其说是小区,倒不如说是老年社区,物件老化的厉害,真不知道顾念寒是要多吃不起饭了要选择这种地方住。
裴鹤之敲了敲房门,无人应答。
室内寂静得可怕,然而下一秒,倏尔传出一道瓷器摔碎的刺耳声响。
裴鹤之悬在半空中的手一停,突然用力地向门撞了过去。
男人一米八八的身高,老旧的木门自然支撑不住巨大的冲击力,再接连不断的施压下不堪重负,终于绳索发出一声脆响,硬生生被撞开了。
当门被撞开,室内光景落入眼底的那一刻,裴鹤之的眉头便紧紧拧在了一起。
整个房间像是刚刚遭受过一场洗劫,衣柜跟书柜由于主人的蛮力倒在地上,到处都是被撕扯抓咬过的毛织品,没走几步就可以踢到瓷器碎片。
他环顾四周,客厅里没有看见熟悉的身影。
直到卧室内传来男人细微的呻yin声。
顾念寒整个人卷缩在床下的某个角落里,被褥铺满地,他便包裹在这片被褥里。
“顾念寒?”
裴鹤之唤他,对方此时似乎完全失去了听觉功能,甚至连背后有人都不知道,只是用力的抱着自己的胳膊,小声的抽噎着。
裴鹤之眉头紧蹙。
是发。情期?
不对。
这跟普通Omega发。情期的感觉不同,空气中弥漫着浅薄的Omega信息素的味道,像是被刻意压抑过,若非顶级Alpha感官灵敏,常人根本无法注意。
裴鹤之终于意识到了事态的不对劲,他脱下外衣准备将顾念寒裹住,未曾想他不过刚刚碰了他一下,顾念寒便像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惊恐地吼道:“你别碰我!”
他顺手从地板上拾起东西扔了出去,砸在裴鹤之的肩上。
顾念寒现在的状态可谓是灾难极了,他用力地抱紧自己,亦不知是恐惧还是疼痛,哆嗦着骂道:“滚,滚出去……”
顾念寒一旦发起疯来力气可不小,裴鹤之又结结实实挨了他一脚,闻言怒极反笑:“你倒是说说,让我滚哪里去?”
他不由分说用衣服把顾念寒包住,同时也裹住对方乱挣扎的手,打横抱起,大步抱出了房间。
从顾念寒家到医院,不过二十分钟的路程,司机却感觉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样漫长。
他无意间瞥向后视镜,后座男人Yin沉的面容令他感到心慌。
车在公路上如箭般急驰,司机暗暗抹了把汗,不知道今天这一天要收到几条违规的罚单。
顾念寒整个人都瑟缩在裴鹤之的怀里,他用力发着抖,扯拽着身旁一切可以碰触的东西,甚至恨不得直接动手撕扯自己的头发。
裴鹤之只有用力把他锢在怀里,才能避免对方做出对自己不利的事情。
顾念寒双眼都被泪水浸染,其中充斥着痛苦的茫然,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仰着头无神无助地看着车顶。
有那么一瞬间裴鹤之几乎认为顾念寒要死在自己怀里。
他拨了一下对方被汗打shi的刘海,声音里像是含着一盘散沙:“再忍忍,医院就快到了。”
顾念寒的状态显然不是再忍忍那么简单,他的嗓音已经哭喊哑了,干干地张着嘴,只能发出细微的啜泣声。
白浩在接到消息的第一瞬间就从医院二号楼赶了过来,走廊里站了一个高挑的男人,若不是神情可恐的话,应当是个相当瞩目的美人。
白浩一眼就看见了男人怀抱里拥抱着的顾念寒,他心里一紧,加快脚步,正想要接手抱过来,那人却往后退了一步,不着痕迹地避开了他的手。
裴鹤之语气冷漠:“我来就可以了。”
白浩盯着,眉头不自觉皱起——眼前这人给他一种莫名的不适,即便是自己作为Alpha依旧无法忽视的压迫感,虽然不知道缘由,但长久以来白浩的第六感几乎就没错过。
但显然这并非是重点,他的目光落在顾念寒的手上,大概是因为忍不住抓绕的原因,指甲布满血污。
白浩压抑着心疼,对一旁的护士道:“先把病人抬到观察室。”
裴鹤之看着顾念寒被推至一间病房内——与普通的病房不同,外面的墙壁是玻璃,可以轻而易举地看见房间里面的构造。
不大的一间屋子里,只有中间摆了一张床,四周垂着黑色皮带,不用想也知道都是做什么用的。
顾念寒被几个人强行压上去,摁着胳膊与腿,拉紧皮带,不由分说便将他牢牢捆住。
“他现在无法自控,不绑住的话怕伤到自己。”
当年顾念寒将后颈腺体处抠得血淋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