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a偷偷摸摸绕路去跟调酒师讲话的画面,不咸不淡地笑了笑,眼底嘲讽之意鲜明。
他近段时间血性抑制不住,总是要找地方发泄一番,有人送上门来自然没道理拒绝,只是原本还有理智想着留些余力,可惜药物压迫神经,一个不小心就没了轻重。
这几日几欲从主人体中炸出的Alpha荷尔蒙在接连不断的释放与炸裂过后终于归于平静,老实安稳地呆在了主人的身体里。
裴鹤之望着眼前的夜景,五指放在玻璃上,玻璃微凉的温度便传达而上。
他眼前闪现过顾念寒那张Jing致的面容,带着点无从掩饰地狼狈,小心又谨慎地望向自己的眼神,只觉得刚刚体内稳定的火焰再度焦躁起来,颇有翻涌而出的架势。
自从多年前在雨中见到顾念寒的那一面起,那肤色苍白冷冽的人就跟印在心底似的,任凭岁月浸染,怎么洗都洗不掉,在脑海中翻来覆去肖想了三年,现在终于得偿所愿。
只要面对着顾念寒,情绪便脱离主人的意愿,随时都可以失去把控。
忍不住想把人压在身下,忍不住想把猎物撕碎,恨不得顾念寒的嘴巴里再也喊不出裴尚泽这三个字来。
会伤到他的。
裴鹤之眼睫垂下,遮掩了眸里波澜的黑海,手指扶额,声音里含着无奈的疲意:“这样可不行。”
他不知道在窗前站了多久。
裴鹤之将衣服扣好,再也没看床的位置,径直走了出去。
调酒师正站在吧台前与客人调笑,却正好看见之前被钟景带上楼的那个男人朝着这个方向走了过来。
无论见几次都忍不住要感慨,真是个一等一的美人,也怪不得钟景那家伙非要将他吃了不可。
调酒师见他来了,靠近吧台,暧昧地挑眉:“钟景那小妖Jing呢,怎么不跟你一起下来?也是,估计又是赖在床上不动弹,他技术怎么样,应该还不错吧?”
男人目光平静地看着对方劈里啪啦说了一大堆,一直到调酒师消停了,才道:“不小心做的狠了些,刚刚打过120,。”
“哎哟,哪能啊,这120才不……”
调酒师话说到此戛然而止。
他突然意识到对方并非在跟自己调笑打趣。
在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毫无笑意,浓墨般黑成一片,犹如一滩结冰的死水,吧台光线明朗,此刻竟是一丁点儿光线都透不进去。
冷意顺着脊背一路上蹿,调酒师瞬间失声,他眼睛瞪大,然后放着客人也不管了,拔腿就跑,以最快的速度往楼上的房间。
这大概已经没有办法仅仅以“做的狠了”这四个字来笼统概括。
钟景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脸歪向一侧,像是一个被人活活玩坏的Jing致人偶,唯有微弱的呼吸声证明他确实还活着。
旁边的橱子上放了一叠现金,看厚度至少过万。
调酒师显然慌了手脚,硬着头皮接连喊了他几声都没有回应,哪里见过这等阵仗,惨叫一声,连滚带爬地从二楼跑下来,一路尖叫着找到经理。
等到救护车的呼鸣声由远及近,最后在酒吧门口震耳欲聋,红蓝色的灯光跟五彩缤纷的帕灯光线纠杂在一起,调酒师终于反应过来要把刚刚的男人留住时,才发觉酒吧里人流往来,早就没有了那个人的踪影。
在下了一周的雨以后,B市天空终于放晴。
大概是周一的缘故,今天医院里的人不多,很容易就可以找到停车的地方。
顾念寒已经是这里的常客,他锁好车,轻车熟路地往二楼走,果不其然看见有人正站在走廊尽头,扬着个胳膊等他。
那个男人个头极高,同裴鹤之应该不相上下,白褂内穿了件高领的套脖毛衣,靠近他时能嗅到干净的阳光气息以及浅淡的皂香味。
顾念寒冲他微微点头:“早,白医生。”
医生摸了摸自己的一头栗色的发,眯起眼睛的时候像一只大型金毛犬,展开一个灿烂的笑容:“说多少遍了小念哥,你直接喊我白浩就行,一天天的喊医生多见外啊。”
顾念寒似乎不适应对方对自己的称呼,听到“小念哥”这三个字的时候浑身不适,张口想反驳,但作用效果微乎其微,还是皱了皱眉没说什么。
白浩紧跟着他推门进去:“这样,你先去验个血,回来咱们再做G检。”
G检意为腺体细胞检测。通常可以用来探测腺体是否存在病变,发炎等腺体疾病。
顾念寒点了点头,正想出门,白浩却突然挡住他,自然而然地从大衣口袋里摸出一张卡递到他的手里:“你一会儿验血把卡给她们,钱算在我账上就可以了。”
顾念寒不是本国人,身份不明不白,到现在都没有完整的医保,在B市医院就医这将是一笔价格不菲的费用。
顾念寒垂眸看了看,又默默地将卡推了回去:“不用。”
“跟我客气啥啊。”白浩有些无奈的笑了笑,似乎早就料到了这种情况,倒也没有继续强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