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连轴跑了好几个地方,听说一天一夜没有合眼,Jing神不太好。”
纪母闻言忙起身,有些紧张地要去厨房:“那怎么行?他不是还没有毕业吗?怎么学校的老师都开始使唤上他了,我说他昨天来接我们的时候怎么看上去有些憔悴,我之前瞧见厨房里还有松茸和半只鸡,我给小深熬完鸡汤吧,等会儿他醒了去完二爷爷家回来就能喝了。”
纪野失笑,忙拉住纪母:“您紧张什么?他没什么事,就是有点累。”见纪母一脸反对,纪野只好硬着头皮将纪母拉到沙发上坐着休息,“得,我去好吗?您别忙活了。”
纪母从善如流,稳稳当当地坐在了沙发上。
纪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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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屿深醒来时,已经是晚上六点半,他有些慌张的换好了衣服下楼,却在走到一半是闻到了一阵鲜嫩的香味,林屿深微微一愣,手扶着扶梯往左边小心翼翼看了过去,却看到了围着灰白格子围裙正在厨房搅拌锅里食材的纪野。
纪母刚巧从厨房走过来,看到了有些呆怔的林屿深,笑了下和他招手让他快下来。
林屿深仿似脚下踩云,有些不可置信地频频回头居然下厨做饭的纪野,惹得一旁的纪母不禁怀疑纪野这混小子是不是不仅在某些方面压榨林屿深,而是完全不会疼媳妇。
炖汤讲究小火慢炖,纪野将火开到最小,叫佣人记得盯着,这才上楼去换衣服。
十五分钟后,四人准时出发去往二爷爷家。
林屿深和纪野一道坐在后排,因为怕纪母觉得闷,司机开的不算太快,窗户也开了缝,一路上都能听到小孩的笑声,天空中偶尔飘过几盏孔明灯,和几声鞭炮响,不会儿就能听到警察的怒吼。
纪母不由感叹,现在过年都没有以前有年味了。
林屿深失笑,手心被纪野紧握抠在他的口袋里,在漆黑的窗膜上方,一片明亮的景色缓缓睡着车流倒退。
好似回到许多年前,他第一次见到纪野时的样子。
那时的纪野,喜欢穿拼接色的卫衣和牛仔裤,耳朵上戴着闪到耀眼的银色耳钉,在一众校服中脱颖而出,他吊儿郎当地站在校门口被教导主任骂了十多分钟,才不甚在乎的往校外走。
直直遇上了迷路的林屿深。
他来林城看学校,学习再好也没有老师顾他死活,于是他自己一个人偷偷摸摸跑了过来,下了火车站就丢了钱包,兜里就剩十块钱,坐车好不容易找到市区,没转过几条街道就被一群小混混堵住了。
可惜口袋比脸还干净,那群小流氓勃然大怒,又瞧着林屿深比女生还漂亮的脸,猥琐的笑了几下。
纪野便如戏剧里的英雄打马路过,拔刀相助。
可惜台词不太对:“怎么着?有钱没钱啊?”
林屿深平静的表情有一丝裂开的痕迹。
那小混混也懵了,纪野谁不认识啊:“没钱啊。”
“没钱还堵着人家干什么?”纪野一脚踹了过去,“还特么想违法啊?”
那几个小混混便赶紧溜了,谁也不想在纪野这里触霉头,且一看纪野今天心情不怎么好,惹急了怕能把他们几个人生吞活剥了。
林屿深看了一眼比那几个混混还一脸凶样却格外俊朗的纪野,淡声说了句谢谢。
纪野有些诧异地瞪了他一眼,随即笑出了声:“谢谢我?谢错人吧。”
林屿深沉默了下,转身就想走,手腕却被纪野一把拉住:“你不是谢谢我吗?你跑什么啊?”
林屿深有些气闷,一时有些犹豫自己是不是该换个城市报志愿,他的手腕被拽的生疼,对方且嬉皮笑脸没有撒手的意思,林屿深只好道:“那我再谢谢你一次。”
“噗嗤——”
纪野没忍住,笑出了声,男人脸上的Yin霾与沉郁在笑意松动之后如散去乌云一般,格外明朗,他一把勾住林屿深的脖子:“小子,你可真有意思,你叫什么名字?”
林屿深闷声道:“佚名。”
“什么?”纪野没太听到他说了什么,只觉得林屿深嘟囔了句,纤细的睫毛也跟着闪了下,好看的不像话。
啧,纪野一把放开了他:“难怪那些人忍不住想违法了……”
林屿深闷声不吭,埋头又准备走。
“诶!”纪野突然觉得这小子有意思的很,“你要去哪儿?刚好我逃课了,一起走啊。”
“……”
林屿深在发现了自己甩不掉他之后,无奈低声道:“xx大学。”
纪野挑眉,有些意外:“大学生?”
林屿深好脾气地和他解释:“预备大学生。”
纪野哈哈大笑,一把抱住他的脖子揉了下他的头发:“直说高三呗,巧了,我也想准备考那所大学。”
林屿深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他,眼神里似乎有些怀疑。
纪野不高兴了,同林屿深走到路边拦了一辆的士推着他上了车:“瞧不起谁啊?我成绩虽然差,但是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