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羊之歌(4.29中也生贺)
001]
你打了个喷嚏,却仍然呆愣愣的。
只是,穿着如此单薄的你,站在微凉的夜风里,怎么都有些回不过来神。究其原因,便就是面前这个深夜来访的男人。
“Chuuya?”你有些迟疑。
他一手扶住他那宝贝帽子,一手撑着墙,看了眼仍旧锁住的黑色的铁栅栏,你想他可能是直接翻进来的,毕竟那两米的栅栏也拦不住面前的一米六啊。
“生日、快乐!”男人从口袋掏出一个丝绒盒子,颇为慎重的单膝跪下,想你伸出了戴着黑手套的手掌。
你沉默了一瞬,将手递给了他,他颇为庄重而虔诚的将那枚戒指带进了你左手的无名指上。他身上一股浓厚的酒味,你也不知道他到底喝了多少,才能干出来这样兄弟凿墙的事情。
虽然他俩大概也不是什么兄弟。
你低头看了眼手指上祖母绿的宝石戒指,打了个哈欠,侧身说了句,“进来吧,洗洗澡明天还得上班呢。”
中原中也虽然喝多了酒,却也没有特别闹腾,你说什么他就去干什么。
你给他煮了些冰糖雪梨汤,可以解酒润肺。他洗完澡,径直走进厨房,从身后将你紧紧抱住。
“别闹。”你轻叹一声,挣扎了两下。
你的口气让中原中也不太开心,“别把我当小孩,你以前还一直叫我哥哥呢!”他收紧了环在你腰间的手。
“嗨、嗨。”你将粉红色小猪砂锅下的小火关掉,一边轻笑着将雪梨汤盛出来,一边调笑着,“那就把醒酒汤喝啦,欧?尼?酱。”
他没有松开你,而是把头枕在你的颈间,赭色的卷发让你有些发痒。听到他瓮声瓮气的说道:“和我在一起吧。”你觉得他还是没有醒酒。
对方身上那股nai甜的香波和醇厚的酒香混合着,让你觉得有些奇妙。
“Chuya——我有男朋友的。”
“那就分手啊。”
“和太宰治那家伙分手吧。”
你挣扎着,转过了身。蹙紧眉头,看着面前这个颇为认真的青年。你张口刚想说些什么,却被对方打断了。
“和我在一起吧。”他凑近你,嘴唇嚅嗫着,吐息间的热气让你感觉有些危险。
“り……”他含住了你的唇珠,这个动作并不温柔,甚至看起来像是在撕咬一样。
你有些愣住了,这个名字是他们从来不愿承认的名字,这个她或许本身存在的名字。
你是在中原中也加入港黑的前几天被森先生捡到的。没错,是捡到的。在横滨的港口附近。伴随着昏迷的你的只有一把浅蓝色的巨伞。伞柄上刻着你不认识的文字,似乎来自那毗邻的神秘古国。
后来你才知道那上面是你的名字。
你被捡回去的时候,已经十三岁了,却丝毫没有从前的记忆,只能简单的生活。森鸥外和太宰治仿佛是得到了新玩具的孩子,急急忙忙要给你取一个好听的新名字。就连被迫做客港黑的中也也被拉着取了一个名字。
森鸥外说,叫茉莉。
太宰治说,叫美知子。
中原中也说,叫泰子。
但那时候这些名字你都不喜欢。森先生便询问你,你喜欢什么季节。
你记得自己当时是这么说的。
“我喜欢,七月的夏季。”
太阳强烈,水波温柔,这才是活着的人间。
所以,你就叫做“文月”。
在役所登记的名字,叫做“森文月”。
因此,森先生比起首领的身份,对于你而言更像是父亲。
后来,你渐渐发现了一些什么,有关于自己的身世的一些事情。你并非霓虹人,你来自毗邻的种花家。你的名字应当叫做り。你兴高采烈的去告诉他们,他们也是笑意yinyin的模样。
但是啊。
但是,森先生私下和你在一起时,仍旧叫你“茉莉”。太宰治和你恋爱后,仍旧叫你“美知子”。你渐渐麻木了,放弃了他们这种类似洗脑一样的行为。
可是,只有中也、只有中原中也会温柔却又有些别扭的喊着你的名字。
不是茉莉,不是美知子,也不是泰子,更不是文月。
而是,黎。
你微微低下头,将脑袋靠在他并不宽阔的肩上,眼睛有些发涩,你抽了抽鼻子,哽咽着,“谢谢你、中也。”
他知道你在说什么,但他并没有回应你,只是沉默的搂着你,轻吻着你的发顶。
你看着他喝下了醒酒汤。后来的事情,一切都发生的格外顺理成章。
你被他压在了沙发上,他微醺酡红的脸上是你许久不见的情欲。
并非从未见过,而是说许久不见。因为,无论怎么说,让你拥有女人的自觉与身份的,从来都不是太宰治或者森鸥外。
是、中原中也啊。
你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