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了旁人。自然,这是赦老爷的说法,贾雨村姑且采信了。
这事儿说大不大,其实哪家主支里握着这么个金疙瘩乐意将其白白让给旁支的。且不说旁支人口繁多,这么几个名额,分且还不够分,给谁是不给谁是,没的得罪了人。有那Jing乖些的旁支,素日便会逢迎主支的,自然能得些便宜。可这便宜也不是白给的,自然也要真金白银的换来,到底也蒙了一层遮羞布的,说是旁支的“孝敬”。
除了有些远见的人家,哪家不这么干的。只是如宁国府这般直接开堂吆喝买卖的,也实在是忒少了。说小不小便也在此处了。你私下里如何,有哪个会去特特揪着你不放的,这般大张旗鼓,搞得阖京没有不知的,便实在有些过了。这说白了,就是将皇家的面子做了鞋垫子,忒恶心人了些。
昭和帝闻言自是大怒,当即就令人严查,这都闹得阖京尽知了,且还不是一查一个准儿。结果便是,贾珍降爵,贾蓉夺官,宁国府名额俱被收回,罚了一大银子,买卖名额的银两亦被充入了国。这也算是小惩了,贾珍贾蓉自只有谢恩的份儿了。
只是一道被收回了,还有荣国府贾赦的名额。虽不是他去买卖的这名额,到底其亦有他一份儿,皇家只是对他申饬,没下狠收拾他,已是皇恩浩荡了,还想着要回名额,那是做梦呢。
倒是贾政因着官职低微,又将仅有的名额给了嫡长孙贾兰,倒是没受什么牵连。只是贾母听说了贾赦干的糊涂事儿,又听说宁国府那边被降了爵,又是急又是气的,将贾珍父子并尤氏和贾蓉的续弦唤了来,当着家所有人的面儿,一通急头白脸的责骂。到底有了年岁,仍是病了一场。待恩科结束放榜之时,听得贾兰了进士,方才好些。
且说宁府的这一场风波,虽未牵连到旁的人家去,到底一些私底下有些猫腻的,忙忙做了遮掩,便是那等着添上姓名的名帖烂了,也不敢随意发出去了。
待得正式交递名帖,查验身份时,仍有些个不知所谓的门客幕僚一类的子孙在列,或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具被攫夺了资格。到底名帖上也没写是哪家的,昭和帝不欲多做理会,只那花了重金买了这名帖的,难免便要去寻那些个主家或人闹上一闹的,此乃商业纠纷,应找相关部门解决,便不归皇帝管了。
因着是恩科,考试内容便与以往科举不同,只分两科,一科为试,考策论;一科为武试,却不是考校武功身的,乃是考行军列阵。试题内容活泛,并不拘于一个题目,便是试这边便有针对“士农工商”各业的。武试那边亦是模拟战场形势,考校考生的排兵布阵军事谋略的。
昭和帝从九王爷那里知道了这次的考校内容,亦觉新奇,再听说是出自林珏与薛蟠之,越发满意起来,赞道:“倒是两个Jing乖的。”说完,便忍不住咳了两声。四皇子见状,忙从太监接过汤碗,自己尝了一口,才服侍着昭和帝用了。
昭和帝面上隐有笑意,黑子皱起眉头,“皇兄也当保重自身才是。”
昭和帝摆了摆,笑道:“朕还不知自己如何么?你们都不必惦记。”又问起四皇子在宫外如何,黑子便捡着说了说,最后评价道:“可堪‘仁厚’二字。”
昭和帝越发地满意起来。
年底开恩科,进场,搜查,考试,封卷,评判,排名列位,一应事务下来,亦是大半个月过去了。由于此次恩科考试的内容与以往大为不同,九王爷同昭和帝商量过后,已是事先将规则透露了出去。试倒还好,以往也不是没做过这样的章,只武试那边,却是参考者甚多,令人满意者甚少。
试并无甚出奇的,倒是武试那边,出了个名唤傅邕尧的年轻人,其父原为江州通判,后病故,生母早亡,便依附嫁入知府房做继室的姑姑过活。如今那江州知府因着连年考绩俱是上等,已升入了顺天府做正四品的府尹,他便是走的其姑父的名额。因着表现极好,被昭和帝点为武试第一人,直接仍去了京畿营做了个品小把总。名曰:下放基层锻炼锻炼。
旁个人,便没有太过出彩的人物了。待得进士名单出炉,又是几家欢喜几家忧。
贾家原该欢喜的,贾兰不仅考进士,且名次十分靠前,林珏便活动了一下,把他仍去了清贵的翰林院,正好分到了薛蝌底下,很受其照顾。倒是令人没想到的是,贾环竟也参加了此次恩科。只是他名次靠后不说,还只是个同进士,不过亦有了补缺授官的资格。
先次贾环举时,填的是贾家金陵原籍的地址,他又是个庶子,名声不显,并无几个认得他的,喜报便直接送到了他预备考试,偷偷租住的一个小客栈里,因而并没几个人知晓。其实便是知晓了,恐也不会有几个高兴的。瞧瞧当年贾兰才几岁便了举人,贾家连酒都没摆的,还是林珏嘱咐黛玉给贾兰送了一份贺仪来,才有贾家几个姐妹跟着凑,在李纨那院摆了一桌酒,姐妹们权当贺一贺小侄子了。也怪道贾兰与贾环两个亲近了,贾兰那般不爱管事的,也会替贾环张罗张罗,都是不受长辈待见的可怜孩子啊!
今次恩科,却是林珏帮着贾环报的名,填的自然也是贾家在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