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钱的都等着过年这几天发笔小财的可惜往年的散财小童子今年不知道怎么的竟突发奇想跑去瑞亲王府过年了薛府下人们表示了十足的惋惜之情
给家中长辈拜过年还要同族里的本家长辈拜年只是薛家其他几房都在金陵老家那边且已是分了家的薛蟠连年礼都未给那边送去便也省了这一步不过听说金陵老家那边有意缓和同薛蟠这一支的关系年前送了年礼年后已是派了人来拜年的只是人还未到罢了
再有初二初三便是给一应亲戚拜年母舅姑丈姨丈岳父等各处往年薛蟠就是哐叽哐叽各处送礼磕头又得了不少赏赐回来今年倒是一个身子不适的借口全都省去了
薛蝌代薛蟠各处拜了年因着一个称病的借口倒是得了不少关心原也有人提出要去薛家探视薛蟠的听说他在瑞亲王府静养哪个敢去打扰更无人去挑礼了初五薛蟠又各处转了一圈儿补上了先时的礼仪越发无人说嘴了
薛蟠拜了一圈儿年与几个好友约了初六出来小聚才又回了自家薛母还在院中等着薛蟠她如今也有些没脸见自家儿子香菱被她打发去了别处并不在她跟前儿伺候了几个知晓这事儿的婆子也被她下了严令收紧口风如今便是宝钗都有些懵懵懂懂的见薛蟠未同她们一道守岁还觉惊讶
薛母听说薛蟠回来却未到她这屋来恐薛蟠真与她离了心焦虑不已暗暗后悔先时魔怔了一般的做法王子腾年且五十尚还能老蚌怀珠薛蟠如今可才多大呢真有一日两人断了再替儿子筹谋不迟怎的就猪油蒙了心了
薛母暗自后悔薛蟠却是有些怕见薛母的薛母多软和的一个人呢竟能干出这样的事来说实话薛蟠有些被吓到了且他自己事自己知并不能为薛家留下子嗣这才同薛蝌商量了介时薛蝌多生几个过继给他一个且仍养在薛蝌夫妇俩身边薛蝌也是应下了的只是这话不好同薛母说罢了
还是黑子好说歹说地一番劝薛蟠才去给薛母拜年不过却仍是要拉着黑子同去的黑子同薛蟠一同给薛母行了大礼薛母从前是怎样都不敢受的如今也破罐子破摔竟也受了及至给压岁钱时也是给了两份的算是认下了这桩事薛蟠还就懵懵懂懂的没明白黑子却已是明了了的
薛蟠黑子又一同受了薛蝌并两个妹妹的礼只当黑子自家人一般薛蟠方才恍惚明白待各给了红包便打发他们都各去了薛蟠才又腻在了薛母身边
薛母推他是个大人了哪里还有像小孩子一般的
薛蟠硬贴过去难道是大人了便不是妈的儿子了么
薛母瞧见薛蟠这般模样心才略略放下又叮嘱他一番仿佛叮嘱待嫁女儿一般惹得薛蟠又羞又恼再不理会薛母了领着黑子就走薛母看着两人相扣之手无奈地摇摇头心里虽然别扭可也不敢再多思多想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儿子她且不想了眼瞅着宝钗的及笄礼便要办起来了可还有得她Cao心呢
因着先时小霸王立了大功薛蟠这些日子更是走哪都带着它小霸王最是个恃宠而骄的如今越发地蹬鼻子上脸了已经开始琢磨着怎么爬上主子的大床了当然这个苗头一定会被二主子掐灭在摇篮中的为他默哀
初六薛蟠同几个友人小聚了一下自然不是在什么正经儿地方不过却干的是再正经不过的喝酒说笑一类事了
本朝规定官员不得狎ji他们来的便是教坊也就是官府开设的教习曲乐之所内中之人多为犯官之后其实说白了就是官府开设的ji院只是不提供特殊服务罢了面上如此私底下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如薛蟠乃是有爵位在身的林珏穆安这般都是有官职的自然不会明知狎ji是犯法的还偏要去干便也只是招了几个清倌人弹弹琴唱唱曲儿罢了谈笑也无甚正经事儿闲谈罢了恐怕也只有薛蟠才是真真正正来听曲儿的
黑子瞧他眯着眼睛一边打着节拍一边跟着哼哼一副很是陶醉的模样笑着往他嘴里塞了一瓣蜜桔
薛蟠舔了舔他的手指笑眯眯道甜的
黑子笑意越发明显将剥好的桔子一瓣瓣喂给了薛蟠薛蟠连头都没偏一下端的是一派享受模样
林珏一旁瞧着酸得直牙疼未待出言身边便听一人道听闻林兄有一幼妹生得
林珏瞪了一眼那人没有不谈不约
来人瞧他这副模样忙慌张告辞林珏牙更疼了
不一时宝玉便也坐了过来一副腼腆模样林珏觉得自己眼睛都要瞎了
林哥哥林妹妹如今在家中可还好
林珏不欲打理他宝玉却没个自知之明犹自剖白道如今家里姐妹们都在一处只少了林妹妹一个初二那日倒是见着妹妹了只是匆匆一面罢了竟也没同妹妹说着话也不曾问她可好原以为老太太会留妹妹住上几日的可好跟妹妹说说话不想待我回家妹妹已经回去了我早便想着这几日去哥哥家的只忙忙糟糟的竟也没个空闲
林珏冷笑一声那可真是巧了表弟去我家没时间竟有时间来这里参加宴会看来真是忙得很哪
宝玉被林珏这一怼怼的小脸儿通红忙不迭道并不是发觉自己无甚可辩白的话竟嗫嗫喏喏地不再言语了只一副委屈状
林珏瞧着都恶心越发地不爱搭理他心内还不住地埋怨薛蟠都请了些什么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