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他感冒了。昨天在酒店冲了太久的冷水澡,再加上旅途劳顿,刚回家就感冒了,一大早起床本来是想找药,结果却撞见了齐宣独自搬家。
他觉得心口堵得喘不上气,估摸着是感冒的缘故。但这种小病,他想来都是吃了药扛一扛就过去了,所以也没当回事,收拾停当,仍旧上课去了。
就这样过了两天,沈行川都再没有见到齐宣,连一个微信都没有。
这天下午沈行川有一节马克思理论的大课,齐宣也有选,可他把阶梯教室前几排扫视了个遍,也没发现齐宣的身影。已往他都是提早来教室,占住第一排最中间位置的。
沈行川不知为何有些失落,按部就班地讲完了课,等到200多个学生都离开,也没有看到齐宣。平常这个时候,齐宣都会从第一排跳上讲台,拿出厚厚一叠笔记问东问西,然后缠着自己去学校旁边的餐馆吃饭,他说学校食堂太难吃。
沈行川独自站在讲台上,对着空荡荡的教室愣了片刻神,然后收拾好文件,兀自离开。
不知不觉地,他就走到了齐宣爱吃的那家餐馆,下意识往里面环视一圈,并没有发现想见的人。他进去点了一碗每次都会点的面,不知怎地,吃起来竟没什么味道。直到吃完,也没有见到齐宣出现。
下午第一节,是齐宣的讨论课。讨论课不同于大课,是要算出席率的,沈行川确信齐宣不会不来。可他终究还是失算了。
沈行川觉得齐宣不会无故旷课,立刻到教务处询问有没有齐宣的请假记录。
“齐宣是吗,”教务处的金发教师翻着电脑记录,“找到了,他换课了,昨天刚换的。这学期开始,他都不学马克思理论了。”
“什么?”沈行川愣了片刻。
金发教师怕他不信,把电脑屏幕转向他,指了指齐宣那一栏,道:“喏,这学期他都换成了顾老师的社会心理学。”
沈行川听到心里咯噔一声,齐宣这是再也不打算见自己了吗?
晚上回到家,沈行川纠结了很久,终于点开齐宣的微信,发了一条消息:“怎么换课了?”
沈行川捧着屏幕,盯了十分钟,还是没有回复。他心里涌起一阵混杂着失落的焦虑,终于还是忍不住,又发了一条:“你在哪?怎么不回消息?”
又过了二十分钟,依旧没有回复。
“一个人住注意安全。”
“太晚了就不要留在外面。”
“去酒吧了么?别喝醉了,酒吧人杂,不安全。”
“要是喝多了就打电话给我,我去接你。”
“看到消息回复我。”
沈行川就这样捧着手机刷了快两个小时,始终没收到一条回复,他猜测着齐宣的想法,或许是没看到,或许是看到了但不想回。沈行川从来不知道,等人消息是这么煎熬的一件事。
快凌晨12点的时候,手机突然叮了一声,沈行川立刻划开屏幕,看到消息提醒栏里齐宣的名字,心怦地跳了一下,连忙打开:“在酒吧,才看到。”
只有几个字,再没有了?沈行川上下划了两下,确定齐宣确实只回了这几个字。他又等了两分钟,也再没有收到新的消息,心中越发焦灼,只得又发了一条:“和谁?还不回家?”
发完不久,屏幕上方显示“正在输入”,沈行川心神一动,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片刻后收到一条消息:“上次答辩的同学。就回了。”
沈行川立刻想到之前找齐宣组队答辩的棒球衫男生。他和男生在一起?沈行川依稀记得那个男生高大英俊,而且年轻有活力。不知怎地,沈行川心里一阵不是滋味。他不是说喜欢自己吗?怎么这么快就和别的男人出去了?那男生明明还害过他……
“早点回家。”沈行川纠结了半天,最终只发出这么一句。他又等了半个小时,却再没有收到回复了。
一夜过后,沈行川感冒恶化,发起了高烧。他给学校请完假,又给顾熹年打了个电话,“熹年,今天的课要麻烦你代我上了。”
“好的,那你注意休息。”顾熹年挂掉电话,齐宣正好买完咖啡过来,笑道:“宝贝儿,跟谁打电话呢,那么关心?”
二十四
“沈老师发烧了,让我帮他代课。”顾熹年接过咖啡往外走。
齐宣心揪了一下,下意识跟上去,“怎么发烧了?严重吗?”
顾熹年边走边说:“不知道,不过课都上不了,应该有些严重。”顾熹年看了看表,现在早上9点,离上课还有两个小时,“我先去看看他,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齐宣猛地一顿,“我,我干嘛要去看他。我现在都不上他的课了,他又不是我老师,他发烧关我什么事……”
顾熹年看他别别扭扭的样子,问道:“你确定?”
“我,我当然确定了!我走了!还上课呢。”齐宣说完头也不回地跑了。
顾熹年皱了皱眉,他记得齐宣今天没课。
顾熹年到沈行川家时,他刚吃完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