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直到现在才被揭开。
生理反应是无法掩藏的。
陈铭远手法越来越熟练,他以前从未这样“服侍”过叶誉希,往往胡乱安抚一番,便简单粗暴地上了。这一次他所有的行为都由叶誉希的微表情牵引,他猜测着叶誉希的欢愉与不快,并据此控制手上的动作与力道,竟然体会到另一种不能描述的感觉。
“可以吗?”陈铭远的手停在叶誉希腰间,小手指勾着松紧带,意图昭然若揭 。
叶誉希身体下意识躲了一下 但随即又漠然地继续躺在那里。
然而故作冷漠的外表却掩盖不了生理反应,陈铭远的每一下轻触都能勾起这具身体的颤栗。
叶誉希被轻易勾起的情动让陈铭远高兴了,甚至还有点得意,他想,身体是最诚实的,就算叶誉希嘴上怎么说不爱他了,也抵挡不住生理的反应。
陈铭远用手指勾着脱下病服裤子,他的手正要碰上去的时候,叶誉希的声音突然在冷冰冰的病房里响了起来:“呵,我就知道,你只想要这个。却什么都没给过我。”
陈铭远一下子顿住了,他忙着去看叶誉希的眼睛,但叶誉希静静地侧着头看着窗外,陈铭远什么也看不清。
“你想要什么?你只要说出来,我都会答应你的。”陈铭远连忙问道。他心想,叶誉希说要什么他都会尽力满足他的,不管是角色,还是名分。
然而叶誉希忽然转过头来,嘴角嚼着一丝带着嘲讽的笑意:“好啊。我看你那个宁枯的角色不错,你把它给周现吧。”
“你说什么?!”陈铭远万万没想到听到的又是周现的名字。
叶誉希那双淡色的薄唇一张一合,说出来的话却像刀一样锋利:“你不是说都会答应我了吗?这么快就反悔了?”
陈铭远的手慢慢捏成了拳头,几乎尽了自己全部的力气来克制住怒气:“为什么要我把宁枯给周现?你自己不想要吗?”
叶誉希淡淡地看着空气:“我不需要。只是我不想薛河的新电影有我讨厌的演员,你把它给周现,我就开心了。你不是要我开心吗?”
被那样冷漠的双眼注视着,陈铭远只觉得脑袋“轰”的一声,像被点燃了引信的□□,刻意装出来的冷静和平静一瞬间荡然无存。
他再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整个人压上去,发生了一些不能描写的唇部运动。在火光吞并一切之前,陈铭远最后仅剩的理智只够让他用手撑着床板,不让全部道重量压在叶誉希身上。
叶誉希想说的话都被堵在了嘴里,他只能在令人眩晕的晃动中茫然地看着天花板,思绪像飘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每当陈铭远在间隙中看见叶誉希的眼睛,心底某个地方又像空下去了很大一块。他加大动作的幅度,不断寻找着会令叶誉希也感到舒服的点,试图把他的注意力拉回来。
但是尽管两人相拥的距离比从前任何一次都近,陈铭远却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感受得到叶誉希随时随地都在原地等他了。
窗帘随着夜风轻轻拍打着窗户,掩盖了一室的旖旎。
·
“你就是陈铭远?”
陈铭远走进薛河定的会议室,就看见一个跟他差不多年纪的年轻人正一个人坐在会议室里。这张面孔来之前的广告牌就已经看到过很多次了——薛河电影的男主角柴临津。
柴临津本人就跟他诸多“片场耍大牌”的传闻一样,整个人看起来桀骜不驯玩世不恭,跟陈铭远搭讪的语气也丝毫没有把人放在眼里。
如果是以前的陈铭远,现在已经拍桌子要跟他打起来了。但是如今的陈铭远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沉稳成熟了许多,他只是冷冷地扫了柴临津一眼,便自己在座位上坐下了。
柴临津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危险光芒。看来这位陈氏企业继承人,并不像他之前了解的那么蠢。
今天是薛河新电影的第一次剧本研读会,几个主要演员都必须全部到场,不管研没研读到自己的剧本部分,都得到场,这是薛河一贯的规矩。
陈铭远到得早,人还没来完。他一边翻阅着剧本,一边不自觉地回想起昨天,他已经很久没跟叶誉希亲密过了,那样的滋味实在是太让人沉迷。早上看见叶誉希安安静静地睡在他怀里的时候,陈铭远几乎要忘了两人还是针锋相对的状态,只觉得每天早上醒来都能看见叶誉希的睡颜,心底空空的地方好像就被填满了。
他曾在气昏头的时候想过“既然叶誉希要他把宁枯给周现,那他就给了,不就一个角色有什么大不了的,早晚他也能拿到更好的”。但是清醒之后他却不能这样做。
叶誉希没有被赶出医院,也没有被从他身边带走,陈铭远是付出了代价的。
陈老爷子也许是看在陈铭远争取到了薛河电影角色的份上,也没把那套“混了几年什么都没混出来”拿出来说。也许真的要感谢薛河,他在电影届几乎是权威的,不但在国内有一批不限年龄层的拥簇,在国际上也获过几次大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