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事项,好说话的不可思议。
根据张狂所想,一同前往的人不能太多,两三个便已是足够了,救到人后直接离开,千万不能恋战。
虽然崖山个人实力偏弱,实力高强的仙尊仙师只有那么十三位,但若是时间拖得久了,十三座山峰的弟子全部围过来,事情便会太过棘手。
众人商议一番,最后发现成天往崖山跑的楚年最为合适。张狂认为突袭最为致命,而楚年也不远再等哪怕多一天,两人一拍即合,稍稍讨论一番,便即刻出发了。
一路风声凛凛,张狂歪着头,瞧了两眼身旁沉默不语的楚年,忽然有着自己被算计的感觉。
这小子,怕不是早就知道自己不会真的下手,故意出来当挡箭牌的吧……
“向右。”楚年冷淡开口,长剑指了指崖山阵法的一点,道,“他们的障眼法。”
张狂心中“啧”了一声,总觉得自己被这小子拿捏着,心中有几分不悦,但眼下确实是救人要紧,她也不好说什么。
“不用那么麻烦,”张狂拢了拢长发,反手至空中虚虚一握,无数纷繁灵力便自掌心聚集,凝出了一把浩然长剑,“直接破掉便是。”
楚年淡定看着她挽了个剑花,灵剑划过长空,割出一道凛凛风声。
下一秒,长剑脱手,裹挟着呼啸冷气,直直扎入了崖山屏障之中。
就在两人面前,那屏障收到凶狠一击,忽然似波纹般卷动起来,剧烈摇晃着,自长剑扎入那点开始,裂痕似蛛网层层扩散,一声巨响后,整个阵法破开了一个浩然大口,显露出掩盖着的真实相貌。
楚年难得笑了声,道:“这可不是潜入之计。”
张狂耸耸肩,率先向下冲去,远远道:“但是省事多了。”
没了屏障,两人轻而易举地便寻到了一座古怪建筑。那十层高楼立在灵气环绕的山峰之中,周身漆黑无比,与崖山仙气袅袅的建筑着实有些格格不入。
黑气不断涌出,却又被周围布下的层层阵法所逼了回去。
楚年猛然握紧手中长剑,他望着那被无数人围着、被无数阵法拘束的高楼,张了张口,嗓子却哑得说不出话来。
“应当就是这了,”张狂凝神望着底下情况,转头与楚年道,“我去吸引视线,你趁机救人。”
楚年极轻微地一点头,两人不多言,张狂便率先去了身上隐符,极为嚣张地在众人面前显出身形。
传言中极为可怖的魔教教主忽然现身,还是大摇大摆、毫不掩饰地出现在了崖山重地之中——
底下像是炸了锅,张狂淡定地看着要么仓皇逃窜,要么准备向自己攻来的弟子们,凝起灵力,直截了当挥剑一划。
只见一道汹涌地灵气只扑封印而去,接触到阵法后猛然炸开,居然在瞬息之间,便破掉了锁魔楼之外的九重封印。
封印一破,那楼中封着的魔气便没了束缚,似浪chao般汹涌而出,肆意蔓延。
张狂无法接触那黑雾,她只能在外面焦急地观望,崖山弟子开始逐渐聚集,她望着那高耸入云的锁魔楼,咬了咬牙,道:“……只能这样了。”
地面剧烈晃动,无数藤蔓拔地而起,密密麻麻地缠上了锁魔楼。
藤蔓逐渐绞紧,只听“咔、嚓——”
锁魔楼上出现了一丝裂痕,而那裂痕紧接着越扩越大,“轰”一声,在崖山弟子惊愕的神情中蓦然倒塌,化为了无数碎片。
黑雾越发汹涌,霎时便覆盖了一小块天际,伸出无数边角,竭尽全力地嘶吼着。
。
张狂望着那四溢黑雾,迟疑了片刻,倒是楚年没有丝毫犹豫,只见冲入了黑雾之中。
黑雾层层蔓延,灌入衣领、蔓入口鼻、遮拦视线,将楚年包裹其中。
他看不清面前景色,听不清外面情形,不知道目的,只是咬着牙,盲目地向前走着。
黑雾不断地掠过耳际,“呜呜”地像是风声,又像是细小的呜咽,细针一样地刺进心脏,一阵阵的疼。
少君、少君……
楚年向里不断走着,步子一开始又急又快,可到了最后,却不由自主地慢了下来。
他稍稍屏住声息,轻轻地,温柔地靠近,生怕因为自己过大的动作,而吓到了面前的人。
层层黑雾之中,跪着一个人。
他低垂着头,墨黑长发披散在肩旁,如瀑般倾落而下。厚重的铁链锁着手腕、脚踝,生生地穿过了肋骨,将人死死锁在地面上。
楚年张了张嘴,他想喊出那个名字、那个名讳,却说不出话来。
要是那人听到曾经的称呼,会不会难过?
于是。他便只是半跪在那人面前,右手轻轻覆上那人面颊,顺着瘦削的颧骨、慢慢地向下,碰到那皲裂嘴唇后,忍不住收回了手。
那人似是觉察到了来人,他稍稍抬起一些头来,往日盛着光的眼睛熄灭了,没有一丝神采,呆呆地望着对方,道:“…你……”
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