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从栏杆中间穿了出来。
上课铃在身后叮铃铃地打响,但此时此刻的两人,已经站在了学校外面的街道上。
“这还是我第一次逃课。”
姜翼柯局促不安地坐在出租车上,和身旁大咧咧坐着的姜一柯小声说话,“总觉得有点不安。”
“特殊情况嘛,”领着人家三好学生逃课,从小就无拘无束、嚣张至极的姜一柯也有点不好意思,“就这一次。”
姜一柯说的地方离学校还挺远,两人晃晃悠悠地坐了大概一个小时的出租车,才好歹到了目的地。
视线所及之处是一片荒芜的城区,烂尾楼一栋接着一栋,而街道上晃着不少灰色的流浪汉。
“这,这是旧城区啊。”姜翼柯瑟瑟发抖,“你该不会——”
“我害你干什么,马上就到了,”姜一柯瞥他一眼,自顾自地向前飘去,“那人自己喜欢住这鬼地方,我也不理解。”
两人沿着城区往里走,索性其他人只是用奇怪地眼神看了姜翼柯几眼,却并无敌意。
很快,他们便来到了一栋略有些破败的楼前,刚刚站定,背后便传来一声清冷的问候:
“真是稀客,九黎尊主,您今日怎么忽然来了?”
风瑟瑟而起,一人衣袂于其中翩飞,他一身象牙白袍,抱着一面略大的木制琵琶,正微笑地望向两人。
他眼睛是浅淡的灰色,像是炭火烧尽后剩下的点点余烬,几乎还包裹着炙光与热。
这身经典的打扮!这身炫酷的行头!
“就差没有在头上顶个‘我是穿越人士’的大牌子了。”
姜一柯淡定说出了姜翼柯心中的吐槽,并且接了一句,“就不怕被抓去病院关起来。”
姜翼柯有些想笑,但他使劲忍住了。
他向前一步,对着那位“仙尊”微微鞠了一躬,小心翼翼地说:“您,您好,我这次来是想找您问一下——”
话还没说话,便被那位仙尊给打断了。
他轻轻地摇了摇头,长袍袖子窸窣落下,露出一双古瘦的手,指向姜翼柯身旁的位置:“我是在与他说话。”
那里站着的正是抱着手臂,淡定不说话的姜一柯。
。
“看来你还有点用,”姜一柯挑眉,“居然看得见我。”
“这位就是身体原本的主人?”仙尊微微侧头,长发从肩上丝缕滑落,“挺可爱的。”
仙尊摆一摆手,示意两人跟上他:“进来吧,外面不好说话。”
姜翼柯连忙小跑着跟在他身后,而姜一柯则是悠闲地在旁边飘着,时不时打量一下四周。
“魔尊,”见仙尊似乎没有在听的样子,姜翼柯竖起手掌,偷偷摸摸地向姜一柯询问道,
“仙尊也好漂亮啊,虽然没有你好看,但我看不出他男生还是女生,而且他叫什么名字啊?”
姜一柯慢悠悠地回答道:“名为祁子冬,但性别的话……飞升后便无谓性别之谈,男女皆可、Yin阳相混。”
没想到面上看起来小小的一个破旧楼房,顺着窄窄的楼梯走下来后,里面居然别有洞天。
地下有一个十分巨大的空间,被数个摆满的书柜包围着,而中间凌乱地摆着不少卷轴,轴面上仔仔细细写着不少娟秀墨字。
祁子冬将手中抱着的琵琶放到一旁,淡然席地而坐。他没有拐弯抹角,而是直截了当地问道:“所以,九黎尊主这是魂魄离体?”
姜一柯瞥了眼原主,将自己穿越来后的经过大致与祁子冬说明了一下,包括自己在海中失去意识的事情。
“其实,这并不能算是魂魄离体?”姜一柯有些犹豫地说道,“我算是在不自觉地情况下夺了他身体,然后现在本体回来了而已。”
姜翼柯乖巧地坐在一旁,听着两位大佬商量要事。
“嗯,所以你没有回去的意思?”
祁子冬询问道,而姜一柯肯定又坚决地点了下头。
“这就稍微有些棘手了,这种情况下你不能在他身旁呆太久,否则随时可能烟消云散。”
祁子冬身子微微后倾,靠在书架上,“我可以给你找个暂居物,但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得找到一个能容纳你魂魄的容器才行。”
虽是这样说,但姜一柯心里清楚。
能够容纳魂魄的容器多得是,玉佩、武器、甚至是书籍都可以让灵魂栖息其中。
但关键是,能够容纳他身为魔尊,这样一个强大魂魄的容器——
寥寥无几。
祁子冬转身在一堆书之中翻起东西来,而姜一柯就飘回到原主身旁,和他并排坐着。
姜翼柯注意到对方的表情稍微有些不对劲。
从一开始的自信没了,被灰蒙蒙的低落与失望取而代之。
姜一柯微微垂着头,他目光茫然地看着地面,眼睛像是拢上了一层白雾似的,朦胧而望不真切。
没人说话,两人沉默地坐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