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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没有任何过错,知道吗?”
越来越觉得自己像个Cao劳的老父亲了,姜一柯心道,不容易啊。
自己当年打来打去,为了救暗卫直接拆擂台场,此类的各种行径也挺混账的。
难为父皇忍得住气,没直接把自己给扔熔岩池里给弄死。
说完,姜一柯还嘘嘘地拍下对方的头:“好了,放心吧,那些人通通被我教训了一顿——”
“没人敢欺负你了,知道吗?”
“给我挺胸抬头,大步地向前走!”
。
“切……”
宦朋斌把书包向后一甩,整个人挂在楼梯围栏上,“好久没抽烟了,真扫兴。”
黄毛连忙陪笑道:“宦哥啊,要不,咱找点其他东西替代?”
宦朋斌瞥他一眼,很是不耐烦:“找什么?”
黄毛小心翼翼地建议:“手指糖?”
宦朋斌:“……”
神特么手指糖,堂堂南城一中的大哥大,你让我拎着棒球棍,叼着根手指糖去打群架??
“呵,”宦朋斌怒极反笑,一巴掌抓起黄毛衣领,咬着牙念叨,“想死吗你?”
他刚想一拳把黄毛给掼到墙上,结果余光就瞥见一个面色苍白,站在角落不敢动的学生。
“宦…宦朋……”
姜翼柯声音抖得连话都说不出来,整个人贴在墙上,手心已经渗出了细汗。
本能的反应太过强烈,所有Yin暗的记忆一下子尽数涌起,将他吞噬殆尽。
滴滴答答渗水的书包、被砸到扭曲变形的笔盒、被攥着头发摁到水中,隔着鼓膜传来的隐隐笑声——
“别怕。”
姜一柯拍了拍他头,道:“你睁开眼睛看看。”
紧紧闭着,有泪珠冒出的眼睛这才睁开一条缝,姜翼柯将捂着面孔的手松开,诧异地望向眼前一幕。
宦朋斌按着黄毛头发,给他来了个九十度大鞠躬:“姜哥,不好意思啊。”
他没好气地松开黄毛,任由对方踉踉跄跄地向后倒去:“这小子太没眼力见,看到您都不说一声。”
姜翼柯揉了揉泛红眼眶,没有回话。
“您慢走啊,不打扰了。”宦朋斌一巴掌拍在黄毛背上,然后就拖着他走了,留下姜翼柯在原地愣神。
“都跟你说不用怕了,”姜一柯抱着胳膊,得意洋洋,“那坏小子可是我手下败将,被我摁着头狠揍了一顿。”
“……”
“……谢谢你。”姜翼柯垂头,“走吧。”
姜一柯耸耸肩,飘浮着跟上他,随口道:“那人干了什么啊,这么怕他。”
姜翼柯忽然就停住脚步,肩膀微微战栗,拳头也攒得死紧。
糟,问错话了。
姜一柯吐吐舌头,连忙改口:“算了,先去教室——”
“很过分的事情,”原主蓦然开口,打断了姜一柯的话,“我永远、永远不会原谅他。”
然后,他将拳头松开,像是叹息般呼了一口气:“但是,走吧。”
。
姜一柯觉得这现代的小孩啊,个个心思都是山路十八弯,曲曲折折,看不透听不懂。
作为魔界老人家,他大概已经跟不上chao流了。
不过虽然身体之前被姜一柯占着,原主似乎还是能时不时,“观测”到他行动的样子。
不仅知道姜一柯各项小考光荣垫底,还知道楚年故意考零分来F班的事情。
“好久没有真的回来这里了,”姜翼柯站在教授门口,和灵魂小声说着,“还有点不真实感。”
姜一柯道:“你加油,我可不想再来这鬼地方第二次:那成山的考题和作业差点没把我给压死。”
姜翼柯笑了笑,他走进教室,时不时还有同学回头和他打声招呼。
和以前改变的太多了。
顺着过道走到最底,就是自己的座位了。姜翼柯稍稍抬头,就看见了身旁的同桌。
黑框眼睛被随意地扔在一旁,那人正曲着手臂,趴在桌子上面,一动不动的,似乎连呼吸都停止了。
作者有话要说:楚年:老婆不见了,我不仅给做饭做菜给那小子吃,买辅导书给他自习,自己还要写作业上学,还得时不时管管给老婆Jing心建立起的牛逼组织,我好苦
77、虚数意义 5
“呀, 姜哥您可算来上学了!!”前座的陆遥笑嘻嘻地回过头,拍了拍桌子,“恢复得怎么样?”
姜翼柯腼腆地说:“还, 还挺好的。”
陆遥冲他咧嘴一笑, 用手指向趴着的某人:“你看看楚年,他刚来就趴着, 一声都没吭过。”
姜一柯见姜翼柯犹犹豫豫地,飘到楚年身旁, 用透明的手指戳了戳对方头发,“楚年怎么了?”
他瞥姜翼柯一眼,道:“喂,好歹人家给你点了一桌子外卖,过来关心一下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