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里继续喝自己的热水。
前来撩拨的女生年纪都比他大,见他捧着杯子佛似的,不觉好笑。渐渐的,他周遭围了一圈的姑娘。
段吹雨被冲鼻的香水味熏得头晕脑胀,脸一冷,凛着眼神扫视一圈,脾气立刻上来了:“有病没病?堵这干嘛?”
众人一愣,面面相觑,心道这小哥哥脾气不小。
邹轶过来解围,哄散一群人,拉着段吹雨去舞池跳舞,段吹雨拒绝:“你自个儿玩吧,我在这坐一会,累,不想动。”
不知不觉已过晚上十一点,段吹雨迷迷糊糊撑着脑袋,握在手里的手机突然震了起来,任衍给他来了电话。
段吹雨条件反射立刻接了起来,哑着嗓子开口:“喂?”
电话那头的任衍被音乐喧闹声惊得皱了皱眉,他沉默两秒,问:“……你怎么还没回来?”
段吹雨听不清他的声音,走到远离舞池的地方,问:“喂?你说什么?”
任衍的脸色沉了下来,声音骤降几个温度:“你在哪?”
“我陪我朋友去迪厅了。”段吹雨想也没想,扯着嗓子高声说。
那边安静片刻,“嘟”的一声响,直接把电话挂了。
段吹雨一愣,骂了声“我靠”,立刻给任衍回拨过去。
拒接。
再打。
还是拒接。
“Cao……”段吹雨直直瞪着手机屏幕,一看时间,已经十一点十五了,他拿起吧台上的外套,挤进舞池里,把邹轶拉了出来。
“我得回去了。”段吹雨套上外套。
“这么快?”邹轶看了眼手机,“这才十一点啊,怎么了,是不是住别人家这么晚回去不方便啊,没事儿,我帮你订个酒店,你今天住酒店不就行了。”
段吹雨摇摇头:“不是方不方便的事儿。”
是任老师生不生气的事儿。
那人好像……不对,是肯定,肯定生他气了。
能忍到这个点才打电话过来,这期间不知积攒了多少担心和焦急,偏偏段吹雨今天身体不怎么舒服,脑子昏昏沉沉的也没Jing力主动给他发条消息。
结果一打电话,好么,人在迪厅,sao浪得很。
回家的路上,段吹雨给任衍发了好几条语音,语气很乖软。
“衍哥,你是不是生我气了?”
“我错了,你给我回个电话?不回电话回个消息也行啊。”
“我马上就回来了,帮我开个门呗?你们家里人都睡了吧?你悄悄的。”
“衍哥——衍哥——”
没有收到任何回应,段吹雨耐心逐渐耗尽,手机往兜里一塞,不伺候了。
他什么时候跟人这么低声下气说过话,还摆上谱了?他越想越恼,心灵受挫加上身体不适,心情就变得极其糟糕,他掏出手机又给任衍发了条语音:“臭任衍死任衍,你丫有本事一辈子别接我电话!”
狠话放完,等到了家门口,看见任衍伫立在黑夜中的身影,堵在心腔的火气霎时就散了。
语气也软了下来,乖乖巧巧喊一声“衍哥”。
段吹雨垂着脑袋走到任衍面前,抬眸瞄他两眼,立刻又收回视线,低下头去。
“你生什么气。”段吹雨踢了一下脚边的石子,“还不接我电话。”
“这是什么地方?”任衍反问。
段吹雨抿了抿嘴。
“这里不是北京,人生地不熟的你大晚上跑去迪厅?出事了怎么办?”
所幸没出什么事,就是段吹雨身上混杂的香水味闻得任衍心下烦躁。
他该问一句“是不是有好些女的来勾搭你?”,可是他没有开口。
任衍转身进屋,段吹雨紧随其后,任衍浑身上下都裹着一层低气压,他自知理亏,不敢任意造次。眼下就得哄着,软话说着。
段吹雨拽拽他的衣服下摆,小声道:“我错了。”
他嘴上服软,心里倒是觉得自己没错,不就蹦个迪,再说了他也没蹦,端着热水喝半天。
任衍感到奇怪,他总觉得段吹雨今天说话声音绵软,透着一股病气,换以前,自己要是这么凶着他,他怕是早就甩脸不理人了。
任衍并没有什么表示,只是嘱咐段吹雨早点洗澡,早点睡觉。
夜里,段吹雨难以入眠,不仅浑身发冷,还觉得反胃,去了好几趟厕所,什么也没吐出来,扶着水池冒冷汗。
回屋后,他裹紧被子,仍旧觉得寒意从四面八方窜进来,侵袭他的四肢百骸。
最要命的是南方还没有暖气。
段吹雨折腾到半夜,胃里难受,再次去了趟洗手间。他裹着大衣迷迷糊糊地跑进洗手间,在门口跟任衍迎面撞了个正着。
段吹雨脑门撞上任衍的胸膛,眯缝着眼睛抬头看了一眼。
任衍眉头一蹙,他望见段吹雨嘴唇发白,眼眸涣散一片。
任衍刚要开口,段吹雨忽然把脑袋挨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