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彬的一个替身而已,他怎么可以本末倒置!
赵利言下车进了机场,随时注意出入人员,若是有情况再跟简柯汇报。
简柯独自留在车里,有一点紧张。
这紧张感令他发笑,他在谈判桌上谈几个亿的生意都不会紧张,来见一个故人却紧张了。
简柯靠在椅背里,回忆他和云彬的第一次见面。
他和云彬是在大学校园社团招新时认识的,两个人都是大一新生,他记得云彬穿着白衬衫,看上去干干净净的,对他笑得像四月份的阳光。
后来两个人分到了同一个寝室,日渐熟悉了起来。
至于是怎么好上的呢?这一段记忆已经逐渐模糊了。
简柯只记得云彬对他很好,不是那种因为畏惧他的身份而巴结讨好他的好,而是真正的发自内心的好。
云彬会帮他带早饭,帮他占座点名,在他生病的时候彻夜照顾他,在他遇到挫折的时候温情地陪伴他,现在想来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好,可正是这些微不足道,才可见其中的情真意切。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爱意,都是渗透在生活当中的方方面面。
云彬长什么样呢?那应当是与池信高度相似的一张脸。
可简柯一想到那张脸,他心里首先跳出来的名字却是池信。
简柯想给池信打一个电话,他在听到云彬的消息后掉头就走,池信会怎么想呢?会不会难过呢?可他一想到池信毫不犹豫地在解约合同上签字,他又不想给池信打电话了。
总该给他一点教训!简柯这么想着收起了手机。
简柯在车上等了十多分钟后,赵利言来了消息,说看到了一个疑似云彬的人。
简柯说:“什么叫疑似?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赵利言说:“报告简总,我没有见过云彬先生本人,是按照池信先生的相貌来锁定目标任务的,我看到了一个和池信先生长得有几分像的人。”
和池信有几分像?那是云彬的可能性很大。
简柯说:“把你的位置发给我,我过来。”
赵利言说:“是。”
简柯到了赵利言所在的位置,赵利言忙给他指那个长得像池信的人。
那人戴着一顶棒球帽,推着拉杆箱,目不斜视地往前走,走着走着,他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一般,向简柯的方向转过头来。
当他看向简柯的那一刻,无数回忆如同纷飞的雪花,撞入了简柯的脑海中。
初识的客客气气;
同寝时因生活习惯不同而产生的矛盾;
下雨天共打一把伞;
雪地里的拥抱……
那些简柯以为已模糊的记忆,逐渐清晰了起来。
最终全都停留在云彬嘴角的笑容。
云彬停下了脚步,隔着来往的行人与简柯对视。
这一眼,像是穿越了几年的光Yin,把他们的彼此的生活又拉到了同一个维度。
云彬说:“好久不见。”
简柯看着云彬,用他的目光仔细地描绘云彬的轮廓。
云彬和池信其实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相似,最多只有四五分的相像,他的眼尾微微下垂,而池信的眼尾却是稍稍上扬的,他的嘴唇薄得有些寡情,池信的嘴唇更有rou感。
云彬和几年前的变化并不大,唯有笑起来时眼角细细的纹路,为他增添了几分成熟的韵味。
简柯以为自己再见到云彬时会很激动,会不顾一切地将这个人拥进怀中,可等这一天真的到了,他却冷静得不可思议。
他的心脏没有疯狂鼓动,他的血ye也没有火热沸腾,他只是看着云彬,目光甚至有两分冷漠。
简柯想:哦,这个离开我多年的人回来了。
仅此而已。
赵利言接过云彬手里的拉杆箱,很识趣地后退几步,把空间留给了简柯和云彬。
云彬伸手在简柯面前晃了晃,说:“简柯,你不认识我了吗?”
“我……”简柯冒出第一个字时,惊觉自己的嗓子干哑,说话都说不利索,他赶紧清了清嗓子,重新开口,说,“我当然认识你,云彬。”
云彬长舒了一口气,说:“吓死我了,你还以为你忘记我了呢,那我主动过来跟你打招呼岂不是很尴尬。”
简柯说:“难道不是你忘记了我吗?”
“怎么会呢?”云彬垂下了眼,他的睫毛也很长,且天然带着些卷翘,这个表情让他显得十分无辜,“我没有一天忘记过你。”
简柯说:“你当初为什么要走?”
简柯和云彬在一起没多久后,云彬就不告而别。
简柯最开始以为云彬出了事,到处寻找,可没两天他接到了那通无声的电话,他突然间明白了那是云彬在给他报平安。
云彬能给他报平安,却不愿意多说一句话解释自己的消失。
这件事成了简柯的心病,他始终想不通云彬为什么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