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因此“不满意”这三个字一出口,他就知道这会触怒简柯的神经,简柯现在还能平静地跟他说话,无外乎是仍处于不敢置信的迷茫中,没能第一时间处理他话中的信息。
池信又重复了一遍,说:“我不满意。”
简柯这次听得真切了,可他的表情愈发疑惑了。
简柯说:“你不满意?我为了你与别的情人解约,让你成为我唯一的情人,你不满意?”
池信冷静地说:“是的,我不满意。”
简柯像是听到了什么荒谬至极的话,反问:“你有什么不满意的?你要我为你做到什么地步你才满意?池信,做人不要太贪心。”
池信说:“简总,我并不贪心,我觉得以前那样子挺好的,我不需要成为你唯一的情人。”
简柯说:“你不想独占我?想要与别人分享我?”
池信说:“简总,无论你有多少个情人,是只有我一个,还是同时拥有很多个,这都是你的自由。你想和任何一个情人解约,那自然有你自己的判断,但我不想成为这个判断的因素。”
简柯问:“为什么?”
池信说:“这会让我的压力很大。”
在池信的心里,当简柯的情人就是一份工作,和他接剧本拍剧差别并不大。
他是个敬业的人,当他在做一份工作时,他向来是全力以赴,即使天赋不够,也会争取让自己做到最好。
可要是这份工作给予他的压力太大,他也会感到疲累。
毕竟社畜也是人,再热爱工作也需要喘息的空隙。
给简柯当情人这份工作说不上多轻松,但也不算很辛苦,只要摸清了简柯的脾气,那么和简柯相处起来并不太难,再说了,这份工作的回报很高,算是得到比付出要高得多的高薪工作。
至今为止,池信在情人这个岗位上做得相当不错,得到了老板——也就是简柯的五星好评。
然而好评是好评,他并不想加大工作量。
池信只想好好履行完两年的合约,跟简柯和平解约,他就能拿着高昂的报酬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这样的生活想一想就令人向往。
可是,简柯与别的情人全部解约,只留下他一个,他日后想和平解约的愿望恐怕会化为泡影,将严重影响他的计划。
人之所以工作就是为了有个盼头,若是没了盼头,这份工作也就索然无味了。
池信单膝跪地,想要去握简柯的手,但他说过自己的手很脏,就放弃了这个念头。
池信拉扯着简柯的袖口,认真地说:“简总,你可以自由地做任何属于你的决定,但我希望我不会对你的决定造成任何的影响,我……承受不起。”
简柯捏住池信的下巴,迫使池信抬头与他对视,“池信,你不要再找借口了,你以为你在想什么我真的不知道吗?”
池信的身体刹那间绷紧,低声说:“简总,我说的就是我想的。”
简柯说:“呵,少跟我玩这套欲盖弥彰欲擒故纵的把戏,你嘴里说得好听,不过就是嫌还不够罢了!你不想要情人的身份了对不对?你想要一个更加正式的,对等的身份!我告诉你,这不可能,情人就要有情人的自觉,不要去妄图奢望不属于你的东西!”
简柯自以为他为池信做的已经够多了,他知道池信喜欢他,却没有将池信扫地出门,他甚至因为不能回应池信的期待而有一点点的愧疚,他想要给池信更好的,也在想办法给池信更好的。为了安池信的心,他与祁栢连解了约,然而池信却并不买账,甚至还拿起乔来,这让简柯的怒气一点点上升。
简柯想,我让你当我唯一的情人难道还不够吗?从此后没有谁越得过你去,这和当我的恋人有什么区别呢?你就非得要一个正式恋人的身份吗?这怎么可能,这个位置绝不可能属于一个区区的情人!
简柯一发怒,手底下就没了轻重,捏得池信痛呼了声。
池信说:“简总,疼。”
简柯却没有放开手,仍是那般用力地捏着池信,说:“池信,你不要恃宠而骄,我今天可以宠你,明天也可以不要你。”
池信低眉顺目地说:“简总想怎么对我都可以。”
平日里,简柯最喜欢池信乖巧的模样,他说什么,池信就做什么。可现在,池信的乖巧却让他觉得有些刺眼。
这幅乖巧的模样之下,想的又都是些什么呢?
简柯说:“池信,你想我怎么对待你?”
池信说:“简总对我一直都很好。”
简柯说:“是啊,我对你一直都那么好,你却要来逼我?”
池信完全不理解简柯这话里的含义,说:“简总,我逼你什么了?我从来没有逼你做过任何事。”
简柯冷笑,说:“我有别的情人你不满意,我没有别的情人你也不满意,你就是想成为最特别的那一个不是吗?你仗着我对你的宠爱,逼我做出决定!”
池信说:“……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