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掀起眼皮子道:“嗯?忘了昨日本尊是如何教你的?”
“……”顾义咬牙,“夫、夫君,这会不会太快了?我……还没做好准备。”
他怎么也想不到黎湟行动力这么强,一点也不像之前那傻兮兮的模样。
“无碍,”黎湟拿起另一套红色衣衫,“我们可先做后爱。”
“什、什么?”
“咳,先婚后爱,本尊从你们人类中新学的词。”
顾义面色复杂,后悔为何要采纳白松筠的建议,现在他骑虎难下,可真是太难了。
“……可明天、明天不是个好日子,宜破土、安葬,不宜嫁娶。”顾义胡说八道,只盼黎湟能信了他的话。
可他没想到,黎湟听后只是皱了皱眉,“本尊成亲,何须遵守人族规定?本尊说明日是吉日,它就是吉日。”
顾义:“……”
黎湟瞥他:“你说呢?”
“夫、夫君说的是。”
顾义咬牙切齿,特想将白松筠抓出来打一顿。同时,他还想回到几日前,摇醒那迷迷糊糊就答应白松筠的自己。
你被白松筠掏空家底多少次了?
你怎么就那么容易信了他鬼话呢?!
黎湟颔首,将红衣罩在了他身上。
红衣是婚服,衣上纹路Jing致,动作间有水波纹流转,散着微微莹光,极为好看。
顾义垂眸看着这身衣裳,此衣衫为龙绡所制,流光溢彩,甚是华美。平日里他若能有一件这样的衣衫,定得好好珍藏,可现在——
只想毁了它。
黎湟正打量着他,他皮肤本就白皙,在红衣的映衬下,更是白腻。黎湟笑了笑,真不愧是他选的人。
顾义抿了抿嘴角,忽然道:“夫君,可能邀请我师父、师祖们前来观礼?”
黎湟轻哼,“不要以为本尊宠着你,你就能恃宠而骄。”
“……”顾义嘴角僵硬,忍不住抽抽,怕被黎湟发现,他垂下眼眸,低声道,“我自小入了首阳,首阳便是我的家,首阳众人就是我的家人,我不想成亲之时……只有自己一个人。”
“好……好吧,本尊答应你。”
黎湟无奈,媳妇恃宠而骄,他还不是只有宠着。不过,媳妇眉眼低垂的委屈模样,真想揉揉他。
黎湟向来无拘无束,如何想便如何做,下一瞬,手就揉着顾义脑袋。
软软的,很好摸。
顾义:“……”忍一时风平浪静,努力微笑。
.
当日,余亦辞收到了黎湟传来的请柬。请柬很是简单,红底黑字——来吃酒。
余亦辞看过,递给了卓无肃。
卓无肃神色复杂,虽早有了准备,可骤然看到这消息,他还是有些不知作何反应。
余亦辞早些时候说的话犹在耳边回想,卓无肃只有替顾义默哀。
与黎湟成亲后还想和离,实在困难。
余亦辞道:“你可要前去?”
“去。”
无论出于什么原因,卓无肃都想去瞧上一瞧。
余亦辞颔首,传信给了卫风与白松筠。
翌日,浩浩荡荡一群人便从首阳到了南海。
海底宫殿一片喜庆,大门匾额上悬着红丝绸,院内珊瑚上垂着红绸,廊下挂着红灯笼。
一只老gui前来引路,带着众人慢悠悠朝主殿走去。今日婚宴将在那举行,前来的客人需前往那处。
卓无肃看着四周一切,只觉一切都太不真实。看着前方的身影,卓无肃心里踏实了许多。
顾义千盼万盼,终于盼到了首阳众人。他规矩行礼见了长辈后,便看向白松筠,眼神似刀子刮在他身上,咬牙切齿,“师父,弟子可算见到您了,弟子还以为您不来了呢。”
白松筠轻咳,移开视线不与他对视,“怎么会,你是为师唯一的弟子,为师怎会不前来。”
顾义微笑,怎么看脸色都有几分狰狞,他回眸看向黎湟,笑意却温和依旧。
“夫君……”
两字方出,周围一阵寂静,顾义顿了顿,脸色爆红,只差扇自己一耳光,让你嘴快。
???
卓无肃表情gui裂,满脑袋问号,这、这是什么称呼。
淇澳神色复杂,惊奇地看着顾义,似乎才知晓顾义有着这样一面。
白松筠险些被空气呛着,憋着笑,却要摆出一派掌门人的庄重大气,面上硬是一丝表情也无。
与他们相比,卫风与余亦辞就显得十分镇定,毫无波动。
清清嗓子,顾义道:“黎湟,我有私事要同师父讲,可否先离开一会?”
黎湟乐得在外人面前给媳妇面子,“好。”
见他应下,顾义:“师父您这边请。”
“……”白松筠不慌不忙,昂首挺胸,迈着稳健的步子走出主殿。
黎湟在主殿内等着顾义,闲来无聊,看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