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眉眼含笑的看着他。
自知晓心底情感后,便一直被卓无肃压抑着的内心躁动,愈发不安分了。像猫爪子般挠着他的心,暖暖的,痒痒的,还有丝丝酸疼。
“师父……”
“嗯?”
“无事。”卓无肃摇摇头,落在余亦辞俊俏脸庞上的目光,带了几分深意。
“……”
余亦辞睨了卓无肃一眼,逗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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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卓无肃事事亲力亲为的照顾,余亦辞小日子过得十分舒坦,渴了有人递茶,饿了有人送上美食,困了有人陪着睡。当然,一人睡床,一人睡窗边小榻。
“师父,身体可好些了?”又一日泡完冷泉,卓无肃问道,近两年来余亦辞日日泡冷泉,身子却还是不能动。
“道意已清除八九成,不出三五月便能好。”
余亦辞被揽着,背着靠着卓无肃,未觉着一分异常。他唇角带着抹笑意,体内道意清除,修复因道劫造成的骨头寸断,不过须臾之间的事。
只是,丹田内的小法人还是如同一个破布娃娃一般,想要修复,需得花费不少心思。
暗自叹了口气,余亦辞道:“这段时日照顾为师,可累?”
“不累。”回答脱口而出,卓无肃一顿,又道,“照顾师父是徒儿的荣幸。”
“徒弟,你真是越来越上道了。”现在恭维他,称赞他的话一套套的,哪像之前被逗弄一句都会像被欺负的小媳妇般。
卓无肃但笑不语,落在他侧脸的目光却愈发深沉。紧了紧拉着余亦辞的臂膀,将他往怀里又带了些许,见他面色自然,无丝毫不习惯,卓无肃笑意更甚。
最初,师父泡冷泉时,只允许他在一旁扶着,现在……没在水下的身子肌肤相亲,最是亲密无间。
这段时日来的潜移默化初见成效,卓无肃甚是满意。
泡完冷泉,卓无肃将余亦辞抱了起来,坐在池边,顺手将他黏在颊边的一绺墨发别在耳后。
脸颊微痒,还伴随着温热的触感,余亦辞侧开头,目光中透露着疑惑,“你干嘛?”
“替你整理头发。”卓无肃状若无事,可方才触碰到余亦辞脸颊的指尖似发着热,烧到他心里。
余亦辞将信将疑,见他表情认真,不似作伪,选择相信他。道了谢,余亦辞抬起下巴,眨眨眼。
卓无肃将他抱起来,入了屋。
被徒弟抱在怀里,余亦辞暗暗叹气,想他也是八尺男儿,却整日被徒弟抱来抱去。被抱也就罢了,关键他还无任何不适。
“师父,明日早间你想吃什么?”卓无肃将他放下,习惯性问了句。
“皮蛋瘦rou粥,辣白菜,灌汤包,辣子鸡,”余亦辞想也不想便脱口而出,可见平日里被卓无肃投喂已经成了习惯,“其余的你看着做。”
近来,卓无肃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从最开始只会熬白粥,到现在大菜、甜点、家常菜等都能做。
得益于他的手艺,余亦辞的嘴巴也被养叼。
“早上不可吃辣。”卓无肃面上带着笑,说出的话却差点让余亦辞苦了脸。
“无事,为师身体强壮,受得住。”
“真的?”卓无肃眸光扫过躺在床上,除了头部,其他地方一动也不能动的人,目中的怀疑,看的让余亦辞想好生教训他一顿。
“真的,徒弟。”余亦辞眼中的期待似星光,亮闪闪的看着卓无肃。
卓无肃态度强硬,“不可。”
“无肃!我是你师父,你得听我的。”余亦辞搬出辈分压卓无肃,想让他低头。
卓无肃不置一词,与他对视,寸步不让。
……
以辈分压人无作用,余亦辞决定换一种方法,他放软了声音:
“无肃,为师想吃辣子鸡,你替我做一份,好不好?”
卓无肃一怔,他从来不知道,他会因人一句话,迫切的想满足那人想要的一切。
见徒弟不答话,余亦辞又问了遍,嗓音依旧,“无肃,好不好?”
“好,”卓无肃一本正经,“仅这一次,下不为例。”
“明白。”
余亦辞笑眯眯的满口答应,但卓无肃知道,他这话最不能信。下次,他还会如此,就像抓住他软肋似的,惯会得寸进尺。
可偏偏他最吃这一套。
躺在榻上,听着一旁平稳的呼吸,卓无肃心头胀鼓鼓的。同时,某种隐秘不可言说的情绪渐渐蔓延,催促着他快些行动,将猎物圈到他的地盘,染上他的味道,打上他的标记。
但他不能快,师父对感情很懵懂,一点也未察觉他的心思,他不能吓着师父。况且,师父身体将要恢复,他定不是师父对手,不可用强。
他想让师父,主动投入他的怀抱。现在,这一步已迈出,他一定会走到终点。
师父,只能喜欢他。
天空泛起鱼肚白,卓无肃起床准备好了吃食,端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