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的安危,一方面又痛恨自己的无力。
他能想到的唯一办法就是,与其他三人汇合,元神归一,成为武睿帝君,来帮助狐星河一同对付那嫡仙。
但即便他甘愿牺牲自我,其他三人也不知会不会同意。任谁都接受不了,自己其实是一个人分|身的事实。这等于将自我完完全全的否定。
不过,辛清梦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他垂眸片刻,声音悠远仿若旷野的风,带着一丝入骨的悲凉,轻声道:“你们想知道,狐星河接触四国国君的原因么?”
当辛清梦的话语说出来之后,另外三人都目光同一时间落在辛清梦身上。当这个秘密终将揭露时,其他三人情绪复杂,并不像自己想象中那样急切询问,反而都陷入了不约而同的沉默。
邬易烈双眸通红,睫毛浓密乌黑的眼眸落在辛清梦身上,握紧拳头,声音低沉如野兽的喘息:“说!快说!”
舒曲离在短暂的沉默后,忽然轻笑起来,笑容是说不出的自嘲,即便是知道答案可能很残酷,但他还是想知道。他想知道原因,更可笑的是,他还想从残酷的答案中推测出狐星河对他是否有一丝真心。
而纪昱应该是三人中最为沉默,而又最为认命的人。他对狐星河一直带着亏欠和内疚,因此知道即便是答案很可能让他难以接受,他也选择认命。无论如何都好,只要狐星河想要完成的事情,他愿帮他完成。
辛清梦视线从三人的面部一一扫过,苦涩而心酸地发现,这三个男人对狐星河的感情,甚至不比他少。从某种方面来说,他们都是一样的可怜。
作者有话要说:在思考要不要多发点糖,毕竟四人是真的惨。
第75章 第 75 章
虽然是炎炎夏日,已近傍晚,空气中还带着沉闷得燥意。但是当晚风吹过时,在场的三人都不约而同感到森森的寒意。
邬易烈烦燥地心绪在得知真相的这一刻竟然出乎意料地平静,平静得让人害怕。他那双似勾勒着黑色线条,睫毛短促浓密的眼睛,酝酿着野性嗜血的气息。
他的嘴角沉沉下压,许久,嘴角无法自控地抽搐起来,脸色铁青而骇人。他坚硬的拳头攥紧腰间别着的短刀。短刀在他的手劲儿下“嘎吱”一声折断。
鲜血从邬易烈拳头中止不住地滴落,这一切邬易烈浑然不觉,眼眸充血低吼道:“这不可能!本王怎么可能是别人的一个分|身!本王就是本王,怎么可能会是别人!”
狂傲如邬易烈,怎么可能接受自己只是别人的一个分|身这种事情。哪怕这个分|身是三界最强悍的战神,但对邬易烈而言,战神也是可以挑战的。自负如他,从不甘心屈居人下。
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邬易烈根本不愿意相信,狐星河接近自己的原因,仅仅是因为自己只是武睿帝君的一个转世身。
然而一切的迹象都表明,狐星河的接近从一开始就带着目的。而残忍冷酷如他,竟也被狐星河耍得团团转,像个毛头小伙般交付了自己的感情。
更让邬易烈怒火中烧的是,直到这一刻,邬易烈对狐星河也只是又爱又恨,依旧不愿退出这场四人的角逐。
在场的另外两人只怕也抱着同样的想法,即便是知道真相,依然不愿意放手。
舒曲离至始至终都保持着诡异的平静,即便是邬易烈忍不住暴怒时,他的神情依旧平静。只是那双修长Jing致的凤眸却浓黑无比,仿佛被吞噬掉全部光亮的幽潭。
他只是安静地听完辛清梦的讲述,嘴角的弧度一点点消失,到最后他又勾起一抹笑,这笑容说不出的讽刺。
许久后,舒曲离从鼻中发出一声哼笑,眼眸泛起一丝幽暗的冷光,低语道:“这次抓到你了,该怎么惩罚你呢,我的小狐狸……”
三人之中,唯一一个很快接受事实的人是纪昱。
纪昱苦涩地发现,他其实内心早有预感。有许多次,在狐星河看向他时,都好像在透过他看向另外一个人。那眼神十分奇怪,有回忆,有憧憬,还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那时候他还以为,狐星河是透过他怀恋炎帝舒曲离。在此时他终于明白,那眼神既不是给他的,也不是给舒曲离的,而是给武睿帝君。
苦涩痛苦如chao汐满上心头,一寸一寸撕裂着纪昱的心脏,让他说不出一句话来,任由情绪翻涌,将自己淹没。
而这一切,纪昱选择用带着赎罪的心态统统接受。正如他所说的一样,只要狐星河想要做的事情,他都会愿意帮助狐星河达成。
一声沉重地叹息从辛清梦口中发出,这叹息声是给纪昱的。
辛清梦看出纪昱的想法,心中不由得生出几分同病相怜的微妙感来。
就在在场的四人各怀情绪时,天光蓦地黯淡下来,周围的空气陡然变得压抑沉闷,就像是空气被抽干,这一方天地变成了禁锢人的泥澡。
一位身穿白衣,头戴玉冠,长相斯文俊美,气质飘渺出尘如同嫡仙的人从虚空中走出。
无月真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