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线和肥皂之外,你还有啥要的?”
“没了,”齐老太在院里洗衣服,头也不回的说:“早点回来,别耽误了做饭。”
许盼娣“嗳”了一声,挎着篮子出了门,碰上隔壁村的人赶着牛车去赶集,她给了人家三毛钱,舒舒服服的坐了上去。
赶集的地方就有城乡公交,许盼娣把篮子丢了,买票坐了上去,到医院里去见了疲惫憔悴的亲爹之后,先塞给他三千块钱:“爹,这个钱你拿着,给我弟看病,我走了,你别说我来过。”
许大柱一看那一沓人民币,脸上的表情就变了,看一眼神情中难掩不安的二女儿,他瞬间明白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说:“自己一个人在外边,多加小心。”
许盼娣应了一声,紧了紧围在头上的围脖,做贼似的跑了。
做饭的时间到了,许盼娣却一直没有回去,齐老太等了又等,眼见都十二点了还不见人,心情也就从最开始的怒火变成了不安。
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齐老太有些心焦,去村里边借了辆自行车,叫儿子齐长福去找人,哪知道找了一整个下午,都不见许盼娣人影。
齐长福以为许盼娣是回许家村了,回去一找,却见许家大门紧锁,知道的人就告诉他说:“许家小子受了伤,这会儿在县医院呢,你要是不急,就把要说的事告诉我们,等许家人回来了,我们再帮着转告就行了。”
齐长福眼皮子跳的厉害,勉强笑着说了声“没事儿”,就骑车走了,到家把事情一说,全家人都跟着疑惑了。
齐老太到底是齐老太,眼珠子转了半天,忽然就想起来许招娣那事儿了,她老脸一白,鞋都没穿,就下炕去看自己藏钱的地方。
齐长福还没反应过来呢,就听齐老太猛地爆发出一声痛骂,二话不说就要往外跑,看起来就跟要找人拼命似的,跑到一半又回去穿鞋,抓起齐长福,气势汹汹道:“走,去找姓许的算账!”
算账,算什么账呢?
钱的确是许盼娣拿了,但证据呢?
就跟许招娣的案子一样,现在可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凭什么就说是许盼娣偷了钱跑了?
万一是你们齐家把人杀了又倒打一耙呢?
许老太跟王菊芳不在,许大柱既当爹又当妈,时间久了,也变得jian猾起来,那嘴巴就跟刀子似的,轻而易举的把齐家人给怼了回去。
齐家跟许家最开始结亲,就是因为许光宗打瞎了齐家小儿子的眼睛,可这都闹腾了将近一年了,齐家得了什么好处?
小儿子的眼睛瞎了,说好的儿媳妇从许招娣换成了许盼娣,现在许盼娣丢了,齐家这么多年来攒下的积蓄也丢了,齐家人怎么可能咽的下这口气?
齐老太可不是个好惹的,也不是个能吃哑巴亏的,红着眼睛从医院里出去之后,她差点把一口牙都咬碎,再看着自己失去了一只眼睛的小儿子,她心里边忽然冒出一个狠毒的主意来……
齐家跟许家的恩怨,一开始就是许家那个小畜生做下的,现在许盼娣从家里偷钱跑了,八成也是为了给那个小畜生付医药费,白白打瞎了她儿子一只眼睛,现在他住了院还要用齐家的血汗钱付账,凭什么?
绝对不能这么算了!
许光宗在医院里住了一个多月,情况才算转好,许大柱把人接了回去,自己照常出去打工赚钱,许来娣则在家里照顾哥哥。
许光宗就不是个能耐得住性子的人,在家呆了几天就腻歪了,自己溜出去玩,结果却再也没有回去。
许大柱慌了神,满村子的人一起找了一天,才在距离村子二里地远的一口枯井里找到了许光宗的尸体,许大柱就看了一眼,人就晕过去了。
再次醒过来之后,他就见面前是村支书怜悯的面孔:“大柱,你得节哀啊,家里没了你可不行……”
许来娣在堂屋里哭,许大柱跌跌撞撞的爬起来,就见到了儿子摆在地上的尸体,他跌坐在地,捂着脸痛哭出声。
村支书报了警,警方询问过许大柱最近有没有跟人结怨之后,很快就把嫌疑人锁定在了齐家人身上,而在那口枯井旁边发现的两枚脚印,正好就属于齐老太……
许大柱没了儿子,整个人的Jing气神都垮了,齐老太被抓进了警察局,最开始还嘴硬不肯承认,警方审讯了几天之后,她不得不承认了自己犯下的罪行。
“警察同志,没道理啊,”她气愤的说:“许家那个小畜生打瞎了我儿子一只眼,他们家的闺女偷了我们家的钱跑了,我们就活该吃哑巴亏?我不服气!”
警察很理解的点点头,然后把案子报了上去,齐老太被送去了法院,一审判决死刑。
结果出来的时候,齐老太人都木了,齐家人也差不多,许大柱跟许来娣坐在庭审席上,宣判完之后,立即就跟齐家人吵起来了,当真是鸡飞狗跳,群魔乱舞。
许光宗死了,没过多久,齐老太也被执行了死刑,齐家跟许家从此结为死仇,不安生的日子还在后边呢。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