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织毛衣,那是给燕琅准备的,虽然人家不缺衣服,但自己亲手做了那不也是一份心意嘛。
老太太戴着老花镜,眯起眼来看着图样,冷不防听见有人在叫自己,低头一看,院子里站着的居然是笑容满面的罗老太。
她楞了一下,想着罗老太办的那些事,就不怎么想跟她接触,表情也不热情,淡淡说了声:“有事吗?”
罗老太却十分不见外的进了屋,跟沈老爷子打声招呼,就上阳台去,笑呵呵的奉承道:“老姐姐,你是有福气的人啊,儿子前途无量,孙子孝顺乖巧,这是上辈子积德行善的福报啊。”
伸手不打笑脸人,她说的这么客气,沈老夫人也不好直接把人往外撵,寒暄着说了几句,才说:“您今天过来,是有什么事吧?”
“哎哟,要不怎么说老姐姐聪明呢,一猜一个准,”罗老太说到这儿,情不自禁的流下了鳄鱼的眼泪:“您这小日子过得多好啊,跟沈大哥和和气气的,两个儿子也争气,我就不行了,我们家老罗死的早,丢下我跟几个孩子就不管了,前些年老大意外没了,白发人送黑发人,我这心里难过啊……”
沈老夫人眼明心亮,怎么可能被她这几句话给打动了,就说:“你也有孙女啊,而且还有外孙呢,日子都是自己过出来的,哪能只盯着别人家的一亩三分地看。”
“老姐姐,我也不怕你笑话,老大媳妇改嫁之后,两下里就再也没有交际了。”
罗老太当初是在电话里跟大儿媳妇撕破脸的,那边人要脸,只想着摆脱她,当然不会再到这儿来,这也就给了罗老太撒谎的余地:“我知道大院里好些人都瞧不起我,说我封建,说我重男轻女,可那也是我的孙女、老大的闺女,我哪有不疼的道理?现在她们有了新家,我再巴巴的往前凑,叫人看着也不是那么回事啊——老大媳妇还年轻,我不能叫她下半辈子过不安生,老姐姐,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这段话说的可真是合情合理,情真意切。
沈老夫人软和了那么一点,叹口气说:“你就直说吧,今天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罗老太这才从怀里取出来一个布包,小心翼翼的打开,露出两只有些发黑了的金手镯:“这是我嫁给老罗的时候,他娘给我的,说是老罗家一代代传下来的东西,前些年我不敢拿出来,就小心翼翼的藏着,现在风头过去了,一把年纪的人戴着,也叫人笑话,干脆就送给小欢,也算是我这个做nainai的,给她尽一份心……”
沈老夫人却不肯要:“可不是我为难人,而是你找错了主儿,你要送东西,那就直接送到小谢那儿去,接与不接都由她自己做主,我要是收了,那不是越俎代庖?”
“老姐姐嗳,你咋能这么想!咱们两家是什么关系?小欢跟你儿子的事儿不都快定下来了吗?你是小欢的正经婆婆啊!”
罗老太加重语气,正色道:“我也不是叫你摆出老婆婆的架子去欺负媳妇,毕竟小欢也是我们罗家的人不是?我就是想叫你劝劝她,一个小姑娘孤身在外不容易,虽然有卓风陪着,但咱们女人家,有娘家在一边,终究是不一样的,我想补偿那孩子,给她一个家呀!”
这话说的可谓是十分暖人心肝了,沈老夫人也不禁被打动了几分,她把勾毛衣的针线搁下,郑重说:“这是小谢自己的事儿,我不能替她做主,要不这样吧,我找个时候问问她的意思,到时候再知会你就是了。”
罗老太看她不松口,心里实在不甘心,只是见沈老夫人态度坚决,到底也没再强求,热情洋溢的说了会儿话,这才道出了正题:“我们家那点事,老姐姐你也知道,老罗走的时候把几个孩子交付在我手上,现在闹成这样,我死了也没脸去见他啊……”
说着,她神情伤怀,老泪纵横。
沈老夫人就劝她:“儿孙自有儿孙福,老人那里管得了那么多?咱们能管他们一时,难道还能管一辈子?”
罗老太心说你家事事顺心,当然会说风凉话了,嘴上却哭得更凶,哀嚎了大半天,才抹着眼泪说:“我想着咱们要做亲家了,那就厚颜来求老姐姐一件事。”
她眼珠一错不错的紧盯着沈老夫人,说:“等小谢跟卓风结婚了,叫她多生几个不就是了,头一个儿子姓沈,第二个姓罗,也算是全了我一桩心事……”
沈老夫人:“……”
你怎么不上天呢。
她总算是看明白罗老太这点心思了,脸上一冷,不咸不淡的说:“结不结婚是他们俩的事,我不管,生不生孩子也是他们俩的事,我更管不着。我生卓风的时候都四十了,今年他二十七,等他有了孩子,我都七十了,不能帮着照顾孩子,还得他们俩帮忙照顾我,再催着小两口生孩子,那不是上赶着添乱吗。”
罗老太一听就急了:“老姐姐,你咋能这么想?卓风今年都二十七了,既没成家也没后,你不心急?”
“我急完了啊,”沈老夫人说:“他二十二三的时候我急,二十三四我还急,等急完二十五就拉倒了,他又不是小孩儿,还得我围着团团转,想要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