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归是个十几岁的孩子,武功卓绝,轻易不露面,受命在暗处保护秦先,但是这些日子就连雪刀都没有看见过他。
“属下一直没有小归的消息,已经派人去找了,目前,还没有回音。”雪刀低下头,秦先一失踪,她都快将这个跟透明人似的孩子忘了个干净。
“尽快将人找回来。”聂千万沉声。
小归是隐凌卫里最小的孩子,把他放在秦先的身边,她本来也想让这孩子能轻松些,但是如今怎么会杳无音信?
“是!雪刀领命!”
聂千万的伤好的七七八八的时候,秦先终于从月子里出来下了床,这天李三思正好来做客,对着聂千万便是一阵吐槽,“我听说你把霜刃自己留在喀慕让她主持大局?聂千万你可真是本事了?连兵符都一块儿给了,我看你这个罗刹将军是不想当了是不是?你还私自回金城,你知不知道这是多大罪?”
“你你你是要气死我啊?”
李三思将折扇往桌上“啪”地一拍,双手抱臂,坐在倚在上怄气。
“得了,你是不是又在折腰阁受了气,跑到老子这儿来撒气?”聂千万语气凉凉的。
“别跟我提折腰阁。”李三思像是别触到了什么痛脚。
“哟,我记得那个叫优昙仙的头牌你不是喜欢的不得了?”聂千万故意道。
“别跟我提他。”李三思面色不虞。
“那头牌跟人跑了?你绿了?”聂千万笑的合不拢嘴。
“不许再提他!”李三思站起身,“小万万,有一件事我必须做,你要帮我。”
聂千万闲闲道:“什么事?”
“我要登基。”李三思的神情十分郑重,起码聂千万从未看见她露出过此等神情。
“嘶,你认真的?”聂千万考量局势,“如今西陲方定,大云那边伤了元气,倒是兴不起什么风浪,南境一向由秦铮镇守,也安定得很,至于北狄一般都与定国交好,如今这形势,你当个摄政王挟天子以令诸侯多自在享受,你说你要登基?”
“你要怎么登基,逼宫?”聂千万乐了,“你登基不会是为了圣上能后宫佳丽三千吧?”
“听我的,小思思,没必要,真没必要。”聂千万语重心长地拍着李三思的肩膀,她虽然跟她心肝儿说要造反,但是那个位置她是在是不稀罕。
“废话这么多,你帮不帮我?”李三思斜眼看她。
“怎么帮?”聂千万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
“把你的隐凌卫借我一用。”李三思盯着聂千万道。
“我去,你来真的?”聂千万两条眉毛都挑起来,“你行!老子佩服。”
“隐凌卫目前的调动令都在雪刀的手里,你若是想去做便做吧。”聂千万背身对着李三思挥了挥手臂,“记得小心啊。”
登基什么的,哪有抱着自家心肝儿睡觉舒服?
聂千万与秦先在家过安生日子,外边这短短几日却是已经变了天,李三思凭着当今陛下的一纸禅让诏书登上了皇位,定国号为焕德,同时减免赋税,大赦天下,以彰新皇仁义。
朝代更迭并未对聂千万往那造成什么大的影响,李三思虽然风流无状,却是个仁君,如今四方安定,朝中又多举荐贤能之人,定国沿袭已久的世家制度正在逐渐地瓦解,聂千万相信,终有一天,这制度将不再是举荐人才的唯一标准,无论贵贱,惟才以用。
不过听说新帝唯一能让那些御史言官不满的是,新帝登基不久,便将原先幼帝的一位美人封为贵君,封号为一个“昙”字。
御史言官纷纷不满,一个接一个地上书进谏,不仅仅是因为这是先帝的美人,还因为这美人出身风尘,身份低贱。
奈何新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对那位贵君颇为宠爱。
所以这天有几位实在没办法的言官找上了送了帖子进来,要进将军府来见一见聂千万,想求着她去劝劝新皇。
只不过还没看见聂千万的人,就被厅上刀枪剑戟狼牙棒吓了个胆儿飞,最后雪刀又将人请到演武场,看了一场聂千万练枪,明晃晃的枪尖儿离着某位言官的鼻尖儿只差毫厘。
聂千万露齿一笑,“各位大人来到敝府有何贵干呀?”
几位言官平日里都是舞文弄墨,yin诗造句,哪里见过这等场面,连连摆手说无事无事夹着尾巴一溜烟跑走,再也没进过将军府的门。
后来有传言说,聂千万此人生的虎目獠牙,长手长脚,十分骇人……
外边的事儿倒是影响不到将军府半分。
秦先的身子愈发的好起来,晚上欢愉之时,聂千万动情,手上的力道便重了几分。秦先嗔怪,聂千万眼中似有水光,“没办法,心肝儿实在是太翘了……”
窗外露出一个已经与聂千万长相十分相似的头,小脸上尽是怒气,“娘你又欺负爹爹!”
聂千万咬牙切齿,“聂安你这个小兔崽子,你给我站住!”
聂安一边跑一边嚷着:“娘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