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翻翻而已。”
我看着他,意有所指地说:“Devin,我知道最近你很辛苦,可是不要因为太着急,而去做一些以后会后悔的事情。”
Devin抱怨:“夏天,我运气太不好了。”
我想说这不是借口,但却被导演催促我准备的声音打断。
“穆夏,第二单元要开始拍摄了,正好李怡然的造型和最后一场一样,我们先拍最后一场戏,江祺已经画好妆了,你快进去准备。”
第二单元的拍摄这么快就开始了吗?
我叹气,单元剧有新加入的演员是很正常的事情,导演估计觉得适当寒暄两句,打打招呼就能开始工作了。
一切准备妥当后,我走向导演示意我去的站位。
我一边走,一边在脑里回顾剧本,这场戏是在江以蓝扮演的女疯子杀死不爱自己的男人后,打算把男人喜欢的人也给杀掉,不过她弄错了男人喜欢的对象,以为是李怡然的角色。
达到预定的站位,我停下脚步,听着那声ACTION,抬头望向江以蓝。
演员最需要的是在表演时你得要欺骗自己,或者放弃自己,我们披着各自角色的皮,身为角色的我不该有穆夏的感觉。
灯光打上,镜头移动,我尽全力,但她比我从容。
比起我压抑着不去想的情绪,她已经剔除了自己的部分,完全变成了女疯子。
在她绝望死心的声音中,那歇斯底里、疯狂不已还在燃烧的双目,那得不到所爱便决定肢解所爱的女疯子就这样从剧本里走了出来。
我吸吸气,不想输给她。
互相你来我往的博弈中,我看到副导演打手势,是了,我回忆起来,接下来要夺刀,这是剧本上写好的行动暗号。
争夺中,刀锋擦过我的手。
照理说道具组准备的这刀应该很钝,但它擦过我后,刀锋却带上了血。
一起演戏的江以蓝和李怡然都很惊讶,似乎没想到会伤到我。
我立即用另一只手夺走江以蓝还握着的刀,朝着没有人的地方远远一扔,同时藏起我受伤的手,低声对她说:“有血,都别看。”
看到这一幕的人里,李经纪反应最快,她朝旁边吼:“快去找随行的王医生啊!都傻站干嘛!!道具组,你们干什么吃的,这刀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准备的?”
“我知道王医生在哪里,之前我找她聊过。”李怡然说,她带着李经纪一起去找医生了。
“你们等……”大概是太着急了,我叫她们停下的话,她们好像没有听见一样。
其实比起找医生,李经纪可以先帮我处理一下伤口,但是没有办法,李经纪走了,我只得朝离我包最近的一位工作人员说:
“那边的工作人员,我的包就在你的旁边,请帮忙将包里干净的绷带拿过来。”
我很庆幸有些习惯一直没有改变,随身带一些医疗用品。
“哦哦”工作人员看着旁边的两个包,“哪一个包?”
我正想说,只见江以蓝已经走过去,像翻她自己的包一样,摸出一卷绷带,走过来。
我摇摇头,依然将手别在身后:“你不能见血的。”
江以蓝晕血,虽然不至于夸张到电视剧上演的立即昏眩,但也没轻多少。
但她头也不抬地去抓我手:“我知道,但现在你的身边没有人,只能我来。”
但抓起我的手,大概是触摸到血ye了,她不自觉的抖了一下。
我立刻伸出另一只手捂住她的眼睛:“伤口有些大,又不是一点点血,你不要逞能。”
但挡着她的手被拉开,我听到倔强的声音:“这么一点血我不晕,我就当这是番茄酱。”
喂,江以蓝你吹牛不打草稿啊,即便是番茄酱,你平常也不要、不敢多看的好不好!
“王医生来了!”叫医生的李怡然和李经纪回来了。
医护人员围上来。
江以蓝被拉离以我为中心的圈子,我看她的表情除了隐隐有松一口气,还有一丝失落。
躺在临时搭建的医疗棚子里,简陋的构造到处透风,顶有和没有一样。
“有没有事啊,要不我们请假,这几天都不拍了。”李经纪紧张地观察我,像是怕我某瞬间就会晕过去一样。
“淡定,这小伤而已。”
这可比过去好多了,受伤也没什么,当年旷野之中,拍完戏夜晚直接在野外睡觉,那shi润的草地和可怕的虫子才是噩梦。
“小伤??这么大的伤口。”李经纪似乎觉得被子不够暖,还在上面给我搭了几件衣服。
我挣扎着,伸出手拿掉:“我又不是发烧,不需要出汗啊,还有这伤真不算什么,我原来替身别人,替对方从楼梯上滚下来,头摔破才叫伤。”
这个时候,来探望我的李怡然,掀开门帘进来了,她应该是听到了我的话:“圈内有一次报道过,那报道说的是从楼梯上摔下来差点丢掉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