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身不由紧了紧。心里像被人摔了一瓶老陈醋,酸得撕心裂肺,痛得天崩地裂。
我背枕着木质沙发,任秋风从缝隙里肆意的吹着,用透骨的寒意侵蚀着我。也不知杵了多久,屋内的声安静了下来。正当我犹豫着要不要起身时,耳边传来了傻傻的娇笑。我绝望了,两眼瞬间一酸便模糊了视线。
起身抹了抹眼,我一步步走向卧室的门口。我想,就算是地狱,那我也要再去试上一脚。怒气和酸楚在我体内升腾而起,熟悉而又陌生。嫉妒?憎恨?还是愤慨?那都不重要了,我已经麻木了,如果真有恶魔,那就来尽情的吞噬我吧。
那团剧烈的岩浆在体内翻腾,我捏紧了拳头,神使鬼差地,我站在了门外。我甚至面对着那把平锁瞪了一眼,还轻咳了两声。
一路大摇大摆、我都不知道在那样愤怒的情况下,自己怎么还走得如此的有模有样。卧室尚亮着灯,但没丝毫声音,静悄悄的,像是空无一物。我站在门外,叫了一声妈,
说我们来谈谈。
我几乎能听到母亲的手忙脚乱,想象得出她披头散发的样子,只身一件大白衬衫的形态,扣子都没系的懒散,靠双臂裹在身上,丰满的大白腿暴露在外。
在我掀开房门帘的一刹那,衣角飘动间,我隐约看到丰隆的下腹部和那抹茂密的黑森林。她一阵惊慌,手上攥着件红色内裤,声带紧绷:“没大没小,妈的房间你怎么能随便闯进来”
就这短短一瞬,我的眼泪却止不住地又奔流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