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讨王氏一族的未来。王瑾本来就不是很想搭理王贺,可王贺又的确是个好孩子,比他爹懂事儿多了。王瑾耐不住再三邀请,就想着指点两句也不妨事。
结果这么巧的碰见这么多人,明显就不是商量事情的时间,王瑾闭口不谈王家,还下意识的和谢归之靠近了点,跟王贺拉开距离。
王瑾和谢归之都不是话多的人,但场面话还是有的,王瑾问谢归之:“谢阁老今日怎么有闲心来钓鱼?”
“这不是魏大人约我。”谢归之整好鱼线,抬手往湖面一抛,指了指旁边的魏贤。这两人就这么唠开了,十分和谐,毕竟是处了几十年的交情。
王贺发现自己长辈不理他了,只好识趣的离开,刚好看见旁边的许墨,拎着小桶过来,许墨对王贺说:“还好附近有人家卖钓竿,不然可就尴尬了。”
沐休时候遇见,许墨搭话得很自然。
许墨本来是来观星的,刚才被郑家福一约,就想着钓鱼和观星也不冲突,就答应过来一起。结果郑家福刚把工具放下,就被魏贤给缠上,脱不开身,许墨只好自己去捣鼓渔具。
王贺跟许墨是同科进士,还都是头甲,而头甲的三人现在只剩下了他俩,此时见面多少生出点惺惺相惜的感觉。
王贺对许墨说:“许大人每天观星,有没有觉得人生了无生趣?”
许墨有点奇怪,不过还是老是回答:“挺好的。”
王贺他有些不信,许墨明明才华不错,这么多年都在钦天监浪费人生,竟然会觉得挺好?难道不应该不满陛下的安排吗?
王贺这些年仕途其实不怎么顺,状元出身熬了这么多年,还是在户部给黄仕权打杂。王贺肩负着复兴王氏的任务,有些着急,所以他找了王瑾来谈事儿。
许墨从一开始就被皇帝陛下嫌弃,丢到了钦天监,熬成了监正就到头了。怎么可能在心里头对陛下毫无芥蒂呢?
王贺小声的问许墨:“若是有个机会,可愿意离开钦天监?”
许墨没有搭腔。
王贺却是脑筋不停的转,想搞要拉拢许墨。
许墨等王贺说完,找准机会插话:“王大人,我出身贫寒,又没什么本事,也没得陛下青眼,这种事情力不从心啊。”
王贺给许墨讲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讲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许墨:“……”许墨心想,这王贺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没看透陛下是个心黑手毒的?怪不得升不上官儿。怪不得王家要没落。怪不得陛下不重视他。
六个人各怀心思的钓鱼,最后在王贺和魏贤的邀请下,六个人又去了附近的饭庄吃饭。
围坐一桌,酒过三巡,王贺开始讲他的理想抱负,想忽悠这些人跟他混。可惜在场其他人都是人Jing,只有郑家福随意的附和,后来还被魏贤给拦住了。等魏贤一杯一杯又一杯的把乱讲话的王贺灌醉,其他人都松了口气。
时候也不早了,王瑾不想和王贺扯上关系,于是先下手为强的让许墨把王贺送回去。许墨在这几个人里头官职最低,年纪也轻,只好听了王瑾的话送人。
偶然聚在一起的六个人,和来时不同的组合方式又离开了。
王瑾跟谢归之同乘一辆马车,走了一路,王瑾忽然问:“谢大人,您当年是为什么要倒向陛下?”
王瑾问的是陛下亲政以前的事情。如果不是谢归之认可,陛下没那么容易进文渊阁。
谢归之笑笑,说道:“陛下给我儿安排了差事啊,求人帮忙,回个情面。”
谢归之说的是当初谢云洲本要留任京城,结果被陛下划拉离京的事情。可这事儿是怎么成陛下‘功劳’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王瑾心里头嘁一下,都是千年狐狸,搁这儿跟他玩聊斋,看不起谁呢。
大约是王瑾的表情太露骨,谢归之面儿上有点挂不住,反问王瑾当时吴家谋反时候,王家是怎么回事儿。有先帝改革,御史台虽然比不得辅政大臣,却是真正儿掌握朝臣命门的地方。而王氏一族,明明当初吴家谋逆的时候,是明确朝王瑾发出过邀请的。
王瑾非但拒绝了,还倒向了陛下。
若不是王瑾支持,后期拔除吴家在朝堂的势力,不会那么轻松。
“陛下当年在江南,为了调查人口拐带……”王瑾说着当年的事情,脸上带了点钦佩之情。他本来是不知道的,这些事都是后来从陛下身边带的几个仆人嘴里听来的。
“陛下小小年纪,就能忍常人之不能忍,还心怀仁慈,这样的君主值得追随。”王瑾说完,微微皱眉,叹息一下:“若是先帝爷还在,陛下定能更加优秀。”
前头的话谢归之听着还挺有意思,他还从不知道陛下有这么一段经历呢。听到后头王瑾开始夸先帝,谢归之就不由得嘁声。
若是先帝爷还在,陛下指不定要怎么被猜忌呢。哦,逝者已矣,也不该妄议君上。
不过王瑾这么有诚意的说了个故事,谢归之也很大方,他对王瑾说:“当年有一回宫宴比作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