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姚泓刚进姚家的时候,还是挺正常的。除了性子顽劣一点,其他都在姚家的掌控范围之内。这几年不知道是为什么,整个人像是完全变了个样,沉闷寡言,经常在房间里不出来,”
和他心中料想的,差不了多少。看来这姚家,还真是玩一出豪门大戏。
林篱挨个翻过桌子上的照片,手点了一下姚泓进姚家的那张:“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您说。”
“六年前,姚家为什么突然回心转意,把人接回来了?”
龙四脸上的笑容不变,拿起咖啡杯喝了一口:“林先生,这个问题,好像不在您这次的调查范畴里面。所以您想知道,还得再付点这个。不过您和李总是熟人,付钱又爽快,可以给您打个折。”
对方抬起单手,食指和大拇指交差搓了搓。
意图相当明显。
林篱抬起唇,轻笑了声,和他说:“开个价?”
龙四比了个“二”的手势。
男人垂眼,淡定自若地从外套里拿出钱包,数也没数,抽出一叠钱放在桌上,淡声道:“这里是四万,双倍价。说吧。越详细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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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家六年前把姚泓突然接回来,确实还有隐情。
当年姚家的继承人,便是这姚余杭,也就是姚泓的父亲。私生活不检点,风流成性,花钱大手大脚,私人账户财产不够还会挪用公司财产,姚氏集团没过多久就陷入了财政危机。
姚家幸运的是,姚余杭有两个作为继承人培养的儿子。兄弟两一个22岁,一个20岁,年轻有为,颇有经济头脑。接受濒临破产边缘的公司后,几个月内就重新回到平稳的步调,半年后打通国外合作项目,股价上升,集团没破产,反倒愈加红火。
可关键性问题,就出在这。
姚家二兄弟与父亲姚余杭的关系一向冰冻,这些年他风流在外的事迹也被他们知道不少,二人从少年时期就与母亲亲近,被灌输了不少父亲对她不好的思想,心中一直暗暗为母亲抱不平。
而自从姚余杭原配夫人去世后,姚家兄弟的不满更是表现在了明面上。
姚余杭本是公司内董事长,长些年不管公司业务,只管分钱,导致他在公司内名声下降,权利直接被两个儿子架空。
等他回过神来时,手下股份已经被两个儿子神不知鬼不觉地瓜分了个一干二净。
如今的他,在姚家,就等同于是个没有钱没有权利的废人。
每月的开销也只能同儿子伸手,儿子给不给是一回事,可老这么下去,姚余杭的脸往哪搁?
他当机立断,就把主意打到了自己的私生子头上。
早些年,姚余杭并非对姚泓母子不管不顾。怎么说也是他的儿子,流着一半他的血,纵使女方身份上不了台面,他还是希望自己的儿子能过得好一些的。
姚余杭私下里给姚泓母子打过钱,可这些钱,都直接被姚余杭的妻子拦截住了。对方警告他:“如果不想让我家从公司撤股,你最好乖乖收敛一点。”
话虽如此,姚余杭明面上是不敢有什么动作了,但心里还是念及姚泓母子可怜,偷偷以儿子的名字创建了一笔私人账户,每个月心情好了,隔三差五地通过手下往账户里打钱。
这些年,钱也零零散散地积攒了不少。
整合起来一算,居然也有个五百万出头。
而私人账户创办时,就有一条规定,需要年满十六岁后本人去取,这笔钱才能被拿出来。
姚余杭自然把目光,放在了姚泓身上。
等到妻子去世,他便迫不及待地把姚泓接进家,想通过私生子,拿回那笔钱。当然,假如私生子比另外两个哥哥有能力的话,能帮他夺回公司就更好了。
姚余杭打着如意算盘,在姚老爷子前哭诉了不少自己想念儿子的话,好说歹说,将姚泓接回了姚家。
一开始,姚余杭对姚泓可谓是百般照顾。
可时间一长,他发现——
这个儿子毫无自主学习的念头,别说有继承人资格,就连继承人的资质都不足。接姚泓回来,除了那笔钱之外,其他就是个废物。
时间一久,姚余杭的同情心被消磨干净。
剩下的也就只有厌烦了。
姚泓在姚家,不仅受到父亲的冷声嘲讽,连那两个哥哥也是对他暗中压迫。十几岁的少年根本受不了这些,所以整日闭门不出。时间久了,姚家混上流社会明显有风声传出去,说他们折磨私生子变成了一个疯子。
姚老爷子不想闹得太难听,便示意给姚泓找个心理医生。
至少让他情绪平稳一些,别每天没日没夜地在房间里摔东西,问话又不答,平白无故让人家看了笑话。
……
这便是姚家的部分内幕。
龙四笑道:“我知道的,能打听到的,基本上都在这儿跟您讲了。”
林篱点了支烟,朝龙四点头。
龙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