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只是做了个样子,实际上就是在摸鱼。
“练什么啊,母老虎好不容易离开一次,咱们歇歇多好。”
乔乔看着她们个个左歪右瘫的好模样儿,摇摇头站起来,自己开始压腿。
一个圆脸的姑娘自来熟地回答完乔乔,末了还问秋玉:“她就是新分到你们宿舍的空降兵?”
秋玉小幅度地点了次头,然后就再也不动了。乔乔如今也知道自己这个目前为止唯一好友的骨子里有多懒漫,但也时常被她的反应弄得又气又笑。
乔乔将腿抬得老高,腰身不疾不徐地一下一下往下压,每压一次,再下一次都会自行调整,力求更大的幅度。听到她们的对话后友好地问好:“我是乔乔,你好。”
“我是蒋小君。”
蒋小君对许秋玉的表现显然也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是自顾自打量起在旁边独自练功的乔乔。漂亮是漂亮,这腰身也着实让需要随时控制体重的自己羡慕,不过……
她见许秋玉依旧没动静,显然没有深入介绍一下的意思,于是转转眼珠,笑问:
“乔乔,你热不热?”
“还行。”
“想吃冰吗?”
“吃冰?”
乔乔正在练体能,她们跳舞的兵除了晨跑,必要的背肌训练和仰卧起坐也是必不可少的。这和是不是文艺兵没关系,舞蹈的练功本来就包括这些。
正值夏日,还是在气喘吁吁,渐渐出汗的情况下听到对方提到吃冰,她也有几分心动。
想起自己重生前几年,时代的发展已经很快,许多冰淇淋的款式席卷了大街小巷的各种铺子小店,说起来老式的冰棍倒是许久没吃了。
乔乔记忆里的童趣慢慢浮现,也起了几分兴致,边回忆边兴奋地说:
“想啊!我想吃水冰棍儿了!”
此言一出,蒋小君那本身挺喜庆的笑模样儿立刻就垮了下来,连带着好奇地看过来的其他人也不理她了。
乔乔纳闷儿的不行,秋玉却笑了起来。
“秋玉,你还笑?这么个土丫头你带到咱这里干嘛?让她去跟卫婷婷她们练功去呗!”
“就是就是,她在咱这里多不搭啊,估计连杭州深圳都不知道是哪儿呢!咱们讲话,她都听不懂!”
乔乔恍然大悟,这些人是把自己当作“非同类”了。秋玉的出身好,她们都应该差不离,也对被秋玉带来的自己有了期待,所以在自己说到想吃几分钱一根的最普通不过的水冰棍时一个个拉长了脸。
其实吧,几分钱一根的水冰棍,全中国大多数人还尝不到呢!
她朝秋玉眨眨眼。两个人心有灵犀地没有点破这个“误会”。
所幸,都是一个圈子的人,一群千金小姐们也愿意给秋玉几分薄面。而且乔乔根本不是她们关注的中心。
有女孩斜着半个身子向窗外的走廊里望去,啧啧感慨:
“母老虎今天的火气真大,看看黎雅被她骂的那样儿,真惨!”
“你说她们去了那么久,会不会动手打人了?”
“这不至于!母老虎虽然凶,但从来没听说过她打过谁!”
蒋小君听了就撇撇嘴:“她倒是不打人,但也从来罚人不手软啊!而且谁的面子都不给!”
“可不是!咱也就是在总政了,放在其他级别的地方不都是领舞的料吗!结果现在就只能当群舞……”
说到这里的时候,她们还有人凑在一起玩儿起了手指游戏,嘻嘻闹闹的让其他的舞蹈队队员忍不住投来视线,却敢怒不敢言。
乔乔听闻这句话,也忍不住在心里接上一句:去别的文工团怕也不是靠真本事儿吧。
几个姑娘继续叽叽喳喳。
“还不是我们这个指导员事儿多,其他文工团的哪儿这样啊!想当初我刚进来的时候就睡过头了十分钟,她就让我回宿舍爱干嘛干嘛,直接停了那天的训练,还跟我爸告状,把我给整惨了!我那年的生日,他都不让我回家!”
其他女伴笑她:“你现在也没多刻苦训练啊?”
“唉,母老虎有她的政策,我有我的对策嘛!是我爸把我塞进来的,他还能灰溜溜地再把我提走吗?生气归生气,他只要还是装傻不把我带回家,母老虎也不会真赶我走!”
乔乔望天:怪不得能这么混日子。
对比这些姑娘的父母,姚长雁和乔大海对自己还真是虎妈狼爸呢!
蒋小君也加入话题,十分感慨地说:
“就我小姨家的表姐,当初比我早进总政一年,结果我来的时候找不着她人了!你们猜怎么着?”
“咋啦?谈恋爱啦?”
“去你的,整天就知道恋爱恋爱的!她是没有跟队里告假就私自离开基地,母老虎直接把她踹了,听说当天就把包裹扔到门房哨兵那儿,我表姐回来就傻了!直接在门房哭得昏天黑地的,母老虎也不去看一眼,只让她走。因为这事儿,我表姐吹了一门好人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