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唱道,“眼睛老是绕回女孩们的小肚肚,女孩们是我们男孩解的方程式,汗水平白地流我变得无力缓慢,再多穿一点你的高跟鞋,我已满18岁,该懂得都懂了,所谓女人是这世界最赞的存在,Yes I'm a bad boy so i like bad girl,来吧baby我们会做得很棒的!”
一段rap,被凌星迟含糊不清的“念”了出来,《荷尔蒙战争》的歌词本来就露骨,经凌星迟这么一唱,直白得好像男人对女人发出的挑逗。田正国脸颊发烫,简直不敢承认这是他们自己的歌。
尤其不敢承认这是他的part。
凌星迟还在那边吼“Hello!Hello!Tell me what you want right now!”时,田正国已经抱着便当掩面而逃了。
这样的事情还在不断的发生在田正国身边,艺高学子们对这道奇特的风景早就见怪不怪了,简直把凌星迟的无脑举动当成综艺来追,隔段时间没出新料还觉得怪无趣的。
又是一天,凌星迟捧着一袋包装Jing美的曲奇,在走廊上一蹦一跳的走着。
经过一间声乐教室时,凌星迟一眼就瞥见了背对门口坐在钢琴面前的田正国。凌星迟面上一喜,正想敲门进去,却听到了低沉舒缓的钢琴声响起。
凌星迟抱紧了怀里的曲奇,想着还是等田正国弹完这曲再进去好了。
一连串轻灵跳跃的音符从田正国指尖流淌而出,仿佛沉入了他所有的思绪一般,带着一股神奇的吸引力,将人的灵魂吸附其中。
田正国薄唇微张,和着钢琴的节拍轻轻yin唱。
窗外的阳光落在琴键上,和他白玉般干净修长的手指上,使他整个人都笼罩在一层金色的光晕中,长睫掩映下,栗色的眼珠如琥珀般晶莹剔透。
田正国的声线明亮而透澈,带着点慵懒和青少年独有的磁性,不管唱什么都让人觉得十分惊艳。尤其当他完全沉浸在一首歌当中时,很难有人不被他的歌声所吸引住心神。
凌星迟不知不觉中怔在了原地,久远得仿佛上个世纪的过往在脑海中隐隐浮现。
白色的床单上,触目惊心的红色的血。落在外面的手臂,伤口粗长狰狞。
狭窄的房间,四处搬东西的人。被推搡到地上,额头磕在桌角。
一张张新闻日报,被愤怒和怨屈充斥的心脏。视频里那个言笑晏晏的小女孩,爸爸站在面前,冷漠的问她拿什么来还?
第一次出现在那个家里,站在女人面前。女人惊慌失措的看着她摇头,说你不是我女儿......
凌星迟从回忆中惊醒,眼泪猝不及防的滚落眼眶。她不敢置信的抬起手,摸到了一脸的温热。
眼泪......
她居然哭了?
凌星迟惊恐的看了一眼门内还在弹奏的田正国,曲奇掉在脚边,她却什么都顾不上,仓皇的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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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美英正和同伴有说有笑的在Cao场散步,经过塑胶跑道时忽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咦?那不是星迟吗?”韩美英疑惑的说。
同伴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立马皱起了眉。跑道上那个拿着一瓶水四处追赶田正国的丑小鸭不是凌星迟又是谁?
“JK!JK!你就喝一口嘛~我特地为你买的!”
“谢谢谢谢!我不渴......你自己喝吧!”
田正国连连摆手,像躲瘟疫一般的躲着凌星迟。
“哎西!”同伴一脸嫌弃,拖着韩美英急忙离开,“快走快走,别让人知道我们跟那家伙是一个班的。简直丢脸死了!”
韩美英依依不舍的最后看了几眼,只见田正国突然加速,一下子把凌星迟甩到了身后,凌星迟急得直跳脚,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逃跑。
韩美英意味不明的露出了一丝微笑。
跑完步,田正国满头大汗的从储物柜里拿出了书包和外套,准备穿上衣服回家。
然而他刚一扣拢外套,后腰处却传来一阵刺痛。
“啊!”
田正国急忙把外套脱了下来,在衣摆处摸索了半晌,最后居然摸出了一根针。这根针就是普通的绣花针,隐秘的扎在衣摆处,针尖对着里侧。
田正国捏着这根针皱眉打量了半晌。
“JK!”凌星迟突然蹦出来。
田正国眼疾手快的将银针放进了储物柜,装作在整理东西的样子。
“JK,你要走了吗?”
“嗯。”田正国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
“好,明天我会去参加拍手会的!到时候见~”凌星迟笑嘻嘻的挥手。
“......到时候见。”田正国一脸勉强的回答。
待田正国走远,凌星迟才收起笑容,打开田正国的储物柜,从里面拈起了那根针,针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