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容致尴尬,用力朝许琛眨眼使眼色。
许琛视而不见,抱着手臂凉凉道:“你当我瞎啊?聊案情需要搂在一起?得了吧,你俩干比这亲热一百倍的事的时候我也不是没见过,用得着瞒我嘛。”
容致表情困惑:“……”
陆时今恨不得拿根针把他的大嘴巴给缝起来。
许琛自顾自地说:“不过才几天时间,你们就能又搞在一起,我也是佩服,老实说,你们身上是不是绑了什么磁铁啊,一见面就冥冥之中能够帮忙互相吸引的那种?”
陆时今忍住了扶额的冲动,冲过去把许琛拉到一旁,压低声音说:“闭嘴吧你,他还什么都不知道,你别在他面前乱说,免得人家把你当神经病。”
许琛诧异回头瞄了眼容致,“啊,还什么都不知道你俩就亲热了?是不是太随意了点?”
陆时今懒得和他解释,不耐烦地问:“到底找我干嘛来了?”
“哦,我就是想来告诉你,”许琛指了指身后,“死人了。”
陆时今一惊:“谁死了?!”
许琛想了一下,“不知道名字,就坐你旁边那个。”
“陆仲泽?!”陆时今惊讶得眉毛都快掉了,缓慢地回头望着容致,一字一顿地说,“陆仲泽死了。”
容致的脸色顿时严肃起来。
三人赶到许琛发现陆仲泽尸体的地方,这里位置偏僻,也许是船员还没巡逻到这里,所以陆仲泽的尸体还没被其他人发现。
陆仲泽仰躺在甲板上,双目圆睁,表情僵硬,早已没了呼吸,而在他身旁散落了几朵曼陀罗花,尸体则保持着一个诡异的姿势蜷缩起来,应该是死前遭受了巨大的痛苦剧烈挣扎过。
刚才在宴会厅里,钟声响了十下,陆时今看了下手表,现在还不过十一点,凶手居然就又杀了个人!
“他是怎么死的?”陆时今问许琛。
“中毒,曼陀罗的毒。”许琛回答。
据陆仲泽自己交代,他和高小姐两个人给陆先生下了曼陀罗花粉,所以凶手就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方法杀了陆仲泽?
陆时今忽然想到什么,问:“你验过保姆的尸体了吗?”
“验过了,”许琛耸了耸肩膀,“被人灌下了大量安眠药而死。”
虽然不是高小姐说的,吃药撑死的,但死得也算很惨了。
陆仲泽死的时候,他和容致在一起,他俩不可能有作案机会,剩下的人里,就是三个体型瘦弱的女人,以她们的力气怎么可能杀得死人高马大的陆仲泽?
而且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连杀了两人,凶手为什么这么急切,就不怕暴露自己?还是说,他的任务,其实是要杀掉船上的所有玩家?
诸多疑问像一团越滚越乱的毛线球,根本找不到线头理清。
陆时今:“三起命案一个凶手,我们来侧写一下凶手的特征吧,首先肯定是男性,心理素质很好,思维很缜密,应该是个身材高大的成熟男性。”
容致接上:“凶手应该是三个死者很熟悉的人,而且对他没有防备心,不会觉得他会是凶手,否则也不会允许他靠近自己。”
许琛打了个响指,“另外,这个人应该对陆先生有很深的感情,否则也不会苦心孤诣杀这么多人为他报仇,综上所述,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
陆时今和容致对视一眼,船上的男性他们认识的,和陆先生有关系的,除了他们两个,就只有一个人还活着了!
如果那个人是想把所有伤害过陆先生的人都杀掉——
陆时今:“不好!其他人有危险!”
——
然而等他们三人想明白一切,追到船舱里的时候,还是晚了一步。
他们先去了李太太的房间,当看到房门大开的时候,陆时今就知道凶手已经得手了。
冲进去一看,高小姐和李太太两个人都已经倒在了血泊里,高小姐的身体已经没了动静,而李太太还有微弱的呼吸,看见陆时今和容致进来,求生欲使她向他们艰难地伸出一只手,希望能有人救她。
可那把刀就插在李太太的心口正中,陆时今和容致都知道,李太太没救了。
房间里还有另外一个男人,他依旧穿着那身黑色严谨的管家服,虽然连杀了两个人,但身上却干干净净,连一丝头发都没乱,他跟在陆先生身边这么多年,深得陆先生的真传,不管遇到什么事,永远都处变不惊,从容不迫。
他们没有猜错,杀人的凶手就是管家。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能想到,亲切和善的管家会是连杀了五个人的杀人狂魔?
“你们来了。”管家背对着他们,似乎早就料到了他们回来,声音异常平静。
陆时今保持着警戒,他的手插在裤子口袋里,里面有把小刀,提放着管家对他们动手。
陆时今问:“你为什么杀人?”
管家缓缓朝他们转过来,他移动,陆时今握着小刀的手就冒起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