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派的?”
算命先生回:“你管我是哪派的。”
这时,一年三十出头的年轻男子穿过公路走了过来,打量一圈满地惨死的尸体,视线从张汐颜和柳雨身上扫过,又抬眼朝昆明办事处院子里看了眼,右手食指和中指呈剑指状运劲一收,那柄扎在院子中间的剑便“咻”地一下子朝他飞来,“咣”地一声回到身后所背的剑鞘中。
他上前来到吴凤起的跟前,抱拳躬身行礼:“叔公。来晚了,请叔公见谅。”
吴凤起说:“不算晚。”他对身后的韩秘书吩咐道:“这是吴正,你带着人随他进去救人。”
韩秘书点头,对赶来的吴正说了句:“请。”当即叫上身后的人进去救人。
一旁围观的各派大佬,也纷纷派出身后的人跟着他们一起进去。
吴凤起扫了眼围住张汐颜、柳雨的那伙人,说:“放她们离开。”
那领头的年轻人抱拳,高声说:“吴老,张汐颜这个妖女当场杀害我太公,还请为我们主持公道。”
吴凤起沉声说:“我说放她们离开。”
那伙人堵在原地没让,不仅他们没让,更多的人站出来堵住张汐颜和柳雨。这些人里有些是应龙部落的人,还有些其他门派的人,他们的衣服着装、武器全都五花八门,数量足有三百四人,比旁边围观的多。
这时候昆明办事处的办公楼里又传出大喊声,有喊师兄的,有喊师父的,有喊儿子的,声音或悲泣或悲恸,显然已经遭遇不测。
围住张汐颜和柳雨的那伙人见状,纷纷激愤地大喊:“难道要放任这两个为恶作孽的妖女离开吗?”
一些围观的人见状也围了上来,喊:“张汐颜,办事处里的事情说清楚再走。”
柳雨对张汐颜低声说:“这是打算把昆明办事处的事情算在你头上。”
张汐颜很是淡然。
三人成虎,众口烁金。一边是只有她和柳雨两张嘴,一边是民宗协里错综复杂的形势。从立场上来说,她俩挑战了民宗协的威信,又有现成的把柄在手,这件事情最好的了结方式就是解决掉她俩。民宗协里有太多应龙部落的人,应龙部落以及各派的人被卷进了兽chao里,被裹挟着前行。他们如果让庚辰伏法便等于是掘应龙部落的根基,引发的后果就是让民宗协陷入内乱和土崩瓦解,她俩才是外敌,解决了外敌才能坐下来解决内部矛盾。
吴凤起能够站出来维护她们,坚持要放她们走,已经很不容易。
张汐颜注意到,旁边虽然站了众多门派的大佬,但是没有一个人表态,而他们的门下弟子,不少人堵住了她俩的去路。至今为止,只有一个算命先生为路无归说了句话。
人在公道正义面前,首先得维护自己的利益,就连所谓的公道正义也不过是为了维持大部分人的利益而存在。
对峙的当头,进去救人的那些人出来了,抬出来的是一具具惨死的尸体。
有死于自相残杀的,有进入幻觉自残的,有被活活吓死的,还有吓疯了的,有几个幸存者被人找到,由韩秘书和吴正亲自带出来。
他们把尸体抬出来,就摆在了张汐颜和柳雨的旁边,一个个愤怒地看着她俩,就连旁观观望的各派大佬也都皱起了眉头,不少人看着自家优秀后代和徒子徒孙陈尸眼前,额头的筋都跳了起来。
他们能匆匆赶来,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为了自家的苗子,这些优秀的好苗子可是门派未来发展的根。
下午发现昆明办事处出了事,多少人进去救援,然后一个个陷在里面,全都没有出来。
张汐颜的这个套子,以昆明办事处为饵,几乎罗尽了省内民宗协的全部Jing英,就连被指控洗劫了巫教祖庭的应世杰,在收到捕逮他的消息后,也进入了昆明办事处救人,然后,胸膛被剖开,尸体被人抬出来,摆在了他们的面前。
有人大声喝问:“张汐颜、柳雨,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吴凤起满是痛心地看着地上的尸体,眼圈都红了。为这些本该前程无际的年轻道门弟子,也为失控的局势。他坐镇西南,黎未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太知道她的手段,而对于继承了黎未衣钵的张汐颜,他同样清楚她的杀伤力。乾坤仙胎的战力再强,她也只是一个人一把尺子,而黎未,她如果想,她能够轻易地抹除掉任何人存在过的痕迹,包括她自己的。张汐颜不是黎未,她生性纯良,出手至今,处处留有余地,她要的只是让不相干的人袖手旁观不要卷进来。她向昆明办事处下手,是留有余地的,不然青城山九老洞的那傻小子不会安然无恙地蹦跶。可是她做下血案,就是做下血案,这么多尸体摆在这里,从水泥地里,从墙缝里抠出来的花神蛊蛊瘴就是铁证。可他能指责张汐颜有错吗?民宗协欠她一个公道,庚辰灭了她的部落她的全族,应龙部落还在对她赶尽杀绝。
一位须发皆白的道士见到一具具往外抬的尸体,虎目含泪,说:“张汐颜,你这是自绝天下。”
柳雨有几把刷子,他们刚才就看出来了,能够有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