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说话,自她怀中起身,方想再开口,又被陛下抱住,与她道:“乖,我也很想你的。”
安阳笑了笑,车辇停下来了,她探头去望,又是瀛绰,她便缩在车辇里不下去,嘀咕道:“丞相找您有事……侯爷都去访友,他怎地不去……”
“又说胡话。”奕清欢摸摸她的后颈,见她神色有异,又问她:“你怕什么?”
安阳知道以朝政为主,依旧不乐意道:“怕人多口杂,怕陛下案牍上的逼婚奏疏又添些许。”
奕清欢无奈,这样胡搅蛮缠,戳了戳她气鼓鼓的脸颊,顺带戳破她的心事,笑道:“依我看,小公子怕见生人吧。”
安阳抱住她,在她耳边悄悄道:“瀛绰以前是兵部尚书,应该与我相熟,若是被他看破身份,又该如何是好。”
知她心中不安,奕清欢也不欲让她烦心,只道:“识破便识破,旧楚已不在,我与你没有那层关系,只要你心坚定,何惧这些人言。”
安阳道:“陛下不想要贤君的名声了,文帝少了贤君的名声,才让众人心寒,被围困凌州城而不救的。”
奕清欢见她神色又是一本正经,在她颈上蹭了蹭,笑道:“朕不要名声,只要你,就够了。”
说着,也不顾安阳诧异的神色,牵着她下车辇。
瀛绰身后同样跟着几名朝臣,看到陛下的身影,自然就看到安阳,眼中都闪过诧异,行礼的时候,将目光都落在陛下身侧的少年身上。
安阳觉得瀛绰看自己的目光格外凌厉,好似要探查她的内心,她不觉隐身于陛下一侧,低低道:“你的丞相总望着我。”
作者有话要说: 觉得腻吗?
第69章
云殿前总是热闹非凡, 天子理事之处, 禀事的朝臣, 服侍的宫人, 来往都不觉停下脚步,不约而同地看向陛下那处。
奕清欢唤他们起身后, 就带着安阳往内走在,拾阶而上。瀛绰虽说诧异, 但犹自镇定, 不过其余几位就面露犹疑。
其中一人悄悄牵住瀛绰袖摆, 低低道:“下官瞧着这位像安公主,可是气质又不像, 丞相见过此人吗?”
都是在旧楚共事, 当年安公主监国时,气质清傲,说一不二, 略带些霸道,可观方才少年温和的神色, 又觉二人差之太多。
但相似的容貌, 总让人浮想联翩。
瀛绰站在殿门外, 俯瞰着方才之地,目露寒光,压低声音道:“这是文博侯的次子上官年,与安公主是表亲,二人相像也无可见怪。”
御史大夫提议道:“远远看去好似一人, 丞相也曾侍奉过安公主,应该可分辨的。”
瀛绰一时默然,他也曾打探过上官年的底细,毫无破绽,再者上官彧隐居多年,膝下几个孩子真不好去查,打听数个地方都未果。
他便转了方向去查安公主,可上官彧防得太紧,上次纵火事件后,安公主就彻底失去踪影,他也窥探不到一丝情报。
眼下看二人并肩站一起,互生情爱,他觉得匪夷所思,侍奉陛下近两载,陛下心思多少也摸到些许,开朝初期,心思全都朝政之上,这些时日,陛下有时也会出宫,但大多都是去城外,查看良田,从未与人去游玩。
他与其他人一般,也实在不知,陛下何时喜欢上官年。
若是上官年与安公主是同一人,安公主权谋心重,必然会想着还政于楚之事,而他们这些叛楚归周的朝臣,落在睚眦必报的安公主手里,仕途不保是轻的,全家性命都可能搭上。
迎向几位同僚的目光,他淡然理了理衣袍,状似不在意道:“既然各位都有这样的担心,且试探一二吧。”
几人都颔首,表示同意。
对于安公主,他们并不陌生,略微试探,就可察觉出异样。
安阳不知那些朝臣的想法,在偏殿内逗弄着糖糕玩耍,糖糕比团子乖顺多了,轻易不咬东西,哪像团子,经常欺负她养的兔子,恨不得都被它咬死,院子里留它一个。
她抱着糖糕,目光扫到案牍上的文书,随意翻看,都是文帝末年水灾之事,上面记录比较散,若一一看来,只怕不好理。
陛下近日想来在查看这些,她觉得无事,便细细翻看了几册,隐隐有‘水灾’、“赈灾”等字样。
旧楚国库并不丰盈,要养着士兵,又遭逢天灾,处处要钱,是以在拨粮之时,朝堂内吵得不可开交。
但最终还是监国的她,一锤定音,决定拨粮。
既然都已拨粮,为何又闹得暴民围困凌州城。
她细细翻阅很久,都找不到答案。
不过可看出当时去赈灾的是户部几位主簿,其中为首的是安氏子孙安墨烨;若是他从中贪污,数十万两银子,不翼而飞,又去了何处。
她冥思苦想,几乎将文书记录都细细看了一遍,她不记得安墨烨是谁,不过记录不清,想来应该已经死了。
百姓发生□□,赈灾官员便是首当其冲要被他们擒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