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事了。”
望着笑容可掬的少女,秦淮有些头疼,回去后,陛下少不得跟着失落,她笑着退出侯府。
暮色四合,廊下点了灯火,安阳淡淡一笑,拥着阿嫂往厅内走去,怪道:“阿嫂为何要去寺庙,听禅吗?”
厅内侍女来回将珍馐布上桌,四双碗筷,显然方才并没有让安阳离开之意。
沈默不喜来前院凑热闹,沈洛云命人将一日三餐送过去即可。
上官衍未来,侯爷念着安阳无趣,命人摆了棋盘,拉着安阳走一局。
一盏茶后,上官衍姗姗来迟,进门就看到坐在一旁与父亲对弈的安阳,自己解开披风,交予侍女手上,怪道:“阿年何时回府,我方才进门遇到陛下身前的秦执事的,陛下宣旨吗?”
安阳正聚Jing会神地落子,未曾注意到这些,顺口道:“陛下问我可回宫,阿嫂说哥哥你明日带她去寺庙,顺道带我去散心。”
上官衍自外归来,身上有些凉,站着外间饮了杯热水,才道:“我与你阿嫂去寺庙,你跟去做什么?”
沈洛云瞪他一眼,暗示他少说话,上官衍愣了下,身子热了之后,才走近安阳,棋局一片焦灼,他看着父亲败局无可挽回,笑了笑。
安阳放下棋子,胜局已定,分心道:“可是阿嫂因为这事才将我留下的,哥哥不愿我去,那我明日去宫里就好。”
话音落下,上官衍感觉父亲与妻子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凌厉异常,他忙改口道:“无事,你随我们一起去吧,你阿嫂去给未来的孩子去求平安符。”
安阳不傻,听着哥哥不情不愿的话,落下最后一子,彻底将侯爷的黑子堵死,收回目光,看向哥哥,“我不去了,上次哥哥说了,再粘着阿嫂就将我撵出去的,不粘了,明日我有去处。”
沈洛云笑了笑,站在一旁,看着安阳记恨的神色,终是无奈。
侯爷不知是棋局输了,还是听到这话,心中不悦,眸色幽深幽深,看着安阳纯真的神色,低低道:“阿年,陛下问我,你若入中宫,是以安阳的身份,还是上官年的身份?”
此事好像比较难以抉择,安阳眉目紧锁,不过她不想再生是非,思忖须臾,眸色变得晶莹,她看着棋盘上楚河汉界,笑道:“上官年,陛下既然给了我这个身份,自是为了日后行事方便,我听她的。”
文博侯苦笑,这二人心意真是相通,陛下言及此事都听安阳的,问了这个丫头,又说听陛下的。
萦绕着自己心间上的酸楚依然压抑不住,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笑了一声,“既然如此,我将你的意思告诉陛下,我上官府又有一位入住中宫了。”
安阳不知何意,笑了笑,异常开心。上官衍神色难看,触及到父亲眼中的关切,他抿了抿唇角,默默地看了安阳一眼,没有说话。
用完晚膳后,上官衍将安阳送回南苑,一路上二人都不言语,在院落门口,他才言道:“阿年,我并非是侯爷亲子,上官年的身份配不上陛下,我想让出世子的位置,这样才无人敢置喙你的身份。”
深夜时分,秋风呼啸,安阳不知被冻的还是给吓的,她有些呆呆的,说不出话来,看到哥哥神色温和,她低低道:“我是女儿家,要这位置没有用的,再者我也不是侯爷亲女,岂能鸠占鹊巢。”
上官衍讷讷不敢言,木然地踏前一步,将‘你是侯爷亲女’这六字,死死卡在喉咙里,他摸摸安阳垂下的脑袋,安慰道:“此事侯爷会做主,你无须多想,你只要知道父亲做一切都是为了你,以后万不可恨他。”
安阳得此安慰,点点头,走路略显轻浮,自己入室后,哥哥就离开了。
看着哥哥仓皇的背影,就算哥哥不是侯爷亲子,也在身边养了二十多年,好过她这个外甥女。长夜漫漫,上榻后,辗转难眠。
几日的习惯,让她觉得身旁无人,是件很寂寞的事。
明明想着上官衍的话,不知为何,想着想着,脑海就出现陛下的容颜,时而温婉,时而淡笑,她猛地坐起身子,觉得自己魔怔了。
守夜的婢女忙走进来,看着她不安的神色,忙道:“小公子做噩梦了吗?”
安阳摇头,神色呆滞,喃喃道:“应该是美梦!”
婢女以为她睡糊涂了,也不在意,倒杯热水奉于她喝下,自己也不敢去外间,看着小公子睡着了,自己才去外间小榻上安寝。
次日一早,沈洛云来敲门,安阳还未醒,她看着在门外奔跑的团子,笑着折转回去。
团子终于在无人帮助下,数次后撞开了门,摇着尾巴,跳上了安阳的床榻,舔了舔安阳的脸颊,颇为舒适地往她被褥里钻去。
安阳被它挠醒,看着屋外大好的阳光,揪了揪团子的耳朵,嘟哝道:“我带你去找陛下,你想念她……”
她猛地顿住,脑海里回响着昨夜的事,迷糊的双眸凝视团子许久,凑近团子的耳朵,低低道:“我好像……是想念她了……”
团子似是听懂了,用舌头舔了舔安阳红扑扑的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