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庞在灯光不明亮的环境中越发显得瓷白,犹如会反光一般光洁,不禁想起一些尘封往事来。他早有了相爱的伴侣,不再为人着迷,但当初心动的感觉仍依稀记得,他也觉得没必要特意忘记。所谓的不喜欢,不是不再想起,而是想起时心里已无波澜。
黑钟懒懒靠在椅背上,问道:“出去这么多年,交了几任朋友?”
刚好蒜香烤茄子上桌,小混混的嘴又忙着把东西吹冷又忙着吃,便竖起一根手指代替回答。
黑钟惊奇道:“才一个?”
“十一个。”
“我靠,想想当年咱们班一共才十一个欧米伽,是你忒厉害了,还是洋人开放?说真的,你没个想定下来的对象?”
“……没。”有,可惜性别不合适。赵子叶的脸浮上脑海,他甩甩头,把人从脑袋里甩了出去。
“这么说,咱这群人就剩你一个还单着了,鱼哥孩子都三岁了,你不打算跟上大部队节奏?”
“你现在咋婆婆妈妈跟咱妈似的,我可不想早早在一棵树上吊死呢。话说鱼哥老婆谁啊,他真跟铁蛋他妹成了?”
“是,铁蛋也快结婚了,酒席打算跟我哥的拼着一块儿摆,喜庆白苗一块儿出去打工了,乐乐和你哥你知道的。”
“金老师呢?”
“谁?”
“金小敏啊,小学教过咱们的。”
“就教过咱那么一个月,你都记得。”黑钟望着别处似在回忆,“他早几年前就没在这儿教书了,去哪了不知道,总之会比这儿好吧。他当时还没有结婚,现在就不晓得了。怎么突然问起他来了?”
小混混低头剥栗子:“没,随便问问。”黑钟说的几年前大概是他出国那一年,也是那一年起,他没有再跟赵子叶联系过。栗子被烤过的甜香在口舌间萦绕,他蓦地想起与人误打误撞的第一次接吻,后来上瘾似的互相慰藉,和最后两人的不辞而别,心里一阵排山倒海的苦涩。特别是回到溯村,回到他与人遇见的地方。
他开头不懂自己对赵子叶到底是什么理不清道不明的混账感情,但在赵子叶选择去接金小敏而不是为他送机开始,他知道他真切的喜欢上他了,同时清楚得知他失恋了。他一直抗拒,却不可抗力,赵子叶曾抱着他说过爱,却似爱而非,这大抵是他活这么多一直没心没肺的报应。或许每个人心底都得放一个人,譬如金小敏之于赵子叶,赵子叶之于他。
黑钟打断他的回忆:“你问完了?没别的想问的?”
“没了。”他疑惑地抬头,“我还漏了谁没问吗?”
“初中毕业的暑假,来给我们上补习课的老师,你不想问问吗?”
小混混愣住:“什……么?”
“赵子叶赵老师,你不想问问他在你出国这几年干吗了,有没有对象?”
手中的筷子不知不觉从指间滑落:“他……”
“其实金老师已经结婚了,就是你出国那年结的。他搬走的时候,我们都去送他了,听他说对象是他大学同学,过年回家相亲的时候又遇上了。他们处了一段时间,觉得挺合适,就决定结婚了。他说着还哭了,说舍不得河县,对不起学生们。”
小混混反常的一脸呆傻,黑钟继续说道:“当时赵老师来接金老师了,跟金老师现在的老婆一起来的,那个时候大家都觉得赵老师怪怪的,老看表,看完了又看天空,问了才知道那天你出国。咱们都不敢相信,就问赵老师为啥你只告诉他不告诉咱们,原来***谁都没告诉,就你家里人知道。”
“不对!”小混混一惊,反驳道,“我发了短信给赵子叶的!我……靠,不会是没发成功吧?!”
“我咋知道你,你是发了就好,不然说你没心一点都不夸张。”黑钟转过头,对着旁边那桌两个都穿着大衣戴着帽子,一直默不作声的人说,“我跟阿秀回去了,接下来的你们看着办吧。”
“啊?”小混混瞪大眼,看着旁边那桌的其中一人站起身,不好意思地跟他挥手打了个招呼,便与离桌的黑钟一起走了。他盯着剩下来的那个仍坐在原处一动不动的人,心跳声比渐起的晚风呼呼声还要喧哗。
恍若隔了一世,那人终于缓缓转过身来,帽檐下是他万分熟悉又陌生的脸庞。他眼眶发涨,手心冒汗,喉咙哽塞着一句话说不出来。
那人微微启唇,轻声说道:“顾珲,你好呀,好久不见,看见你真高兴。”
接下来是~~~~~~?有宝宝的番外们啦
关于称呼的争论
春城早晨的阳光特别温暖,橘黄色带点儿红,斜斜照在用五彩颜料涂画得童趣满满的墙壁上,中间的大门口高高的,与不远处有一扇矮门的春田花花幼稚园区分开来。陈乐乐站在墙边左看右看,心头柔软得像一根羽毛,眼底都要冒出泪花来。
“盐盐,爸爸好开心,一眨眼你都上一年级了,你的小学漂亮极了,快看看墙壁底下,竟然还有牵牛花……盐盐?欸人呢?”
门口处,一名年轻的女Beta老师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