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傅漩被季初搖醒了,睜開眼,身體深處有種不言而喻的燥熱。
她揭開了被子,用手扇了扇一些風。
是沒開冷氣嗎?都出汗了......
「喂!」季初罕有的大叫,她縮一縮:「快點吃藥!」
藥?
「為什麼要吃藥?」
季初扔了一包藥在床上,然後放下一杯水在書櫃上,快速的逃出去這個屬於他的房間,只扔下一句:「你發情了。」
我?發情了?
怪不得這麼燥熱、身體也有點使不上力氣,還以為自己是發燒了。
環顧四週,這才發現了空氣間有一股微微的薄荷味,那是季初的信息素。
「吃藥!」
季初的叫喊聲傳來,他在房門外面嗎?
傅漩直接吃了季初給的藥,樂認出了包裝,是平時吃的抑壓劑。
她向外面大叫:「我吃抑壓劑了!」
外面沒有反應,倒是季初的母親打開門:「他去洗澡了。」
洗澡了?
好吧,這是他的家,甚麼時候去洗澡一點也不奇怪。
傅漩重新窩在他的床上,發現了一陣微弱的薄荷味,之前聞到的檸檬香反而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埋頭在他的枕頭裏,的確是沒有檸檬香,而且還有陣蘋果味。
蘋果味?是我的信息素嗎?
為什麼突然之間我可以聞到信息素了?明明一直都沒有的。
傅漩摸了摸頸部鎖骨,發現季初送的頸鏈消失了。
頸鏈在那?明明剛才還在的!
她慌了,翻翻枕頭和被子,連床下都找過了,還是沒有。
忽然房門被打開了,是季初回來了。他身穿鬆垮垮的汗恤,頭髮還滴著水。他的臉色有點紅,可能因為剛剛洗完澡吧。
房間的薄荷味一瞬間變濃烈了,傅漩有點嚇到了。
不過有件更緊急的事:「季初!頸鏈不見了!」
季初挑眉:「頸鏈?在這。」他指指書桌,真的躺著一條銀色的頸鏈。
傅漩走向書桌,拿起頸鏈,本來透明的吊墜似乎變暗淡了,他說:「你睡覺的時候頸鏈跌在地上了,我看了看好像扣子壞了。」
季初走到傅漩身邊,薄荷味襲來,她不經意的向相反方向走一步。
頸鏈的確是壞了,她問:「那怎麼辦?」
季初翹著手,有點不滿:「你為什麼要避開?」
傅漩感覺自己的臉有點燒紅:「薄荷味道太濃了所以......」
「哼......」季初明顯是不相信的,不過他放過她了:「我打算明天拿去維修,順便看看它失效了沒。」
「好吧......」季初拿過手中的頸鏈,手指尖的熱量傳到傅漩的手心,是因為剛剛洗澡了嗎?手心燙的驚人。
這就是A嗎?震懾力真不是說笑的。
不要緊,季初不會傷害我的。
傅漩想起了甚麼:「季初,我的信息素是蘋果味嗎?」
他回:「嗯。」
「味道如何?」
季初被這個問題嚇了一跳:「咳......就普通蘋果汁的味道?」
「是嗎?」
季初很喜歡喝蘋果汁,既然傅漩的信息素是蘋果味,至少也是他不討厭的味道吧?
傅漩重新回到季初的床上,把頭窩在他的枕頭上,仍然聞到薄荷味、和微弱的蘋果味,混合起來有種奇妙的清新自然,令人安心。
這樣季初在睡覺的時候也會想起我嗎?
季初大概不知道,傅漩喜歡季初很久了。
A和O,看似天造地設,實則不然。
一直以為靈魂之番只是存在於都市傳說之中,沒想到身邊就有一個實例。
好友說了她是類似一見鍾情的感覺,可是傅漩沒有過這種感覺。
她甚至想不起第一次遇見季初是甚麼時候。
幼兒園嗎?不對,可能還在媽媽的肚子裏時已經見過了。
就算她認定了季初就是她命運的另一半,卻不代表季初也是這樣。
傅漩被他吸引,想成為他的另一半,想被他佔有、標記,成為他的囊中物。
這是O的想法和特性使然,也是她的心意。
但是如果,萬一、只是萬一,季初命運的對象出現了,那她的存在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A可以標記多個,而O只能被標記一次。
只要他的靈魂之番出現了,她就沒有存在於這世界上的意思了。
說不定傅漩心灰意冷,就消失在世界上了。
傅漩想反抗、想掙扎、不想坐以待斃,但她沒有任何辦法。
命運,把人們糾纏在一起,交織成網,沒有反抗的餘地。
好友也是,一開始並不喜歡她的靈魂之番,現在看她笑得幸福的樣子,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