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ng的家伙们,在戏园子里看惯了形形色色的人,各式各样的表演,孟小平刚刚显露出的一些破绽情绪,叫他们心中警醒起来。
在这个二胡师傅之后,又有几个老师傅主动站了出来,其中还有一个已经不再上台,基本只负责教徒弟的老武生。
倭国那些士兵并没有察觉这里头的奥妙,他们只觉得唱戏这个行当就应该越老越Jing湛,只当这个戏班子的人很上道,知道把最好的人留下来。
戏院里的其他年轻人没有老一辈机敏,就算有觉得奇怪的,这会儿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反倒觉得这次出城难免舟车劳顿,自个儿的师傅们留在城里挺好。
“师傅,我舍不得离开您。”
小豆子没能顺利留下,有些委屈地拉了拉戏班主的衣摆。
“乖乖听你师叔师兄们的话,小豆子,你是孤儿,之前师傅总想着或许哪一天你爹娘就回来找你了,只给你取了个名儿,却没有给你一个姓,以后你就跟我姓吧,叫徐豆儿,你就是我的儿子啦。”
戏班主收养了好些孤儿,那些人要么喊他叔,要么喊他师傅,从来没有真正意义上收养过属于自己的子女,他给了小豆子姓,就是真的认了这个儿子,让他传递他们老徐家的香火。
“爹!爹,您真的认我了,我早就想喊你爹了。”
小豆子的眼睛泛着光亮,兴奋地直接蹦了起来,一点也不认生,张口喊了好几声爹。
戏班子里的人都为这一幕感到高兴,那些留下来的人也跟着乐呵,看着因为有了爹满面笑容的小豆子,眼底却是满满的悲怆。
戏班子的人带着装有“行头”的箱子走了,孟小平告诉倭国的那些士兵,最好的行头在戏园子里,那些人也没拦着,只是带着孟小平一行人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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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树,人都接到了?”
一个多小时后,戏班子的人来到了下一个小城,只是没等进城,就被一群人拦在了城外的山脚下。
“接到了。”
正当戏园子里的那些人面露疑惑的时候,几个刚来戏园不久的杂役点头和那些人搭上了话。
他们下了马车,在那些人诧异的目光下打开了那些箱子,原本应该装着行头的箱子里居然躺着一个个人,那些面孔分外熟悉,这不就是他们刚刚唱戏的那户简姓人家家里的主子们吗?
简老爷子、简林氏、两个姨nainai,大少nainai、小小姐……几个家生子,除了简西,白天露过面的人,全在这几个箱子里了。
“孟先生呢?”
上面要求转移的人数到齐,可少了他们的同伴孟小平。
“出了意外,孟先生和戏班里其他几位老前辈被倭国人留下了,Cao/他/娘/的,都到城门口了,那群狗/日的倭国人忽然把人拦下,说是要请戏班子的人去司令部唱戏,给他们庆功。”
三十多岁的汉子满面chao红,狠狠地用手搓了搓脸,“跟着那么多人,咱们不敢硬拼,队长,咱们不能把孟先生他们留在倭国司令部啊,那些倭国人一旦发现简家的人没了,肯定会怀疑戏班子的,到时候,孟先生和戏园里那些老前辈可都危险了,您赶紧下令吧,召集兄弟咱们回四九城去,拼了性命,我也要带着兄弟们把人救回来。”
孟先生就不说了,他潜伏在北平那么多年,给组织提供了那么多有效的情报,这一次更是弄到了最要紧的几个药方,如果孟先生牺牲,兄弟们都会愧疚一辈子,而戏班子里的那些老前辈们,他们本不该牵扯到这件事里来,是他们的计划不够周全,害了这些无辜的人。
“什么意思,你们有谁给我们解释解释?”
戏班子里的人回过味来了,一个个按耐不住了。
“我师傅,我师傅呢?他是不是出事了?”
“我说怎么怪怪的,班主是不是猜到了,所以才不让小豆子留下来,还说了那些话?”
人群开始躁动,原本还愣着的小豆子突然发了疯似的往回跑。
“我爹还在城里呢,我得找我爹去!”
“那是我爹,我好不容易有了爹了!”
红党接头人赶紧拦住了那个孩子,怕动静太大把别人引来,狠了狠心,将小豆子打晕。
一番兵荒马乱,戏园子里的人被暂时控制住,一行人转移到了安全的地方,至于救援的方案,还得从长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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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引起倭国人的怀疑,在戏班子离开简家后,简西就拿着一袋大洋去了人多的地方,酒馆,赌坊,哪里人多去哪里,虽说现在他很不招人待见,总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在他走后吐口水,可也没人真的动手打杀他。
简西这么做只是为了让那些盯梢的倭国人知道,他还在这四九城里。
倭国司令部的庆功宴,简西这个“大功臣”自然收到了邀请,那个时候,他还在赌坊里赌钱。
“汉jian!”
“畜生!”
人群之中,有人这样骂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