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考试都不及格的小C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拉着我的手对我说道,「她是不是
不知道行政议会是个什么东西?还以为这是她新书发布会呢?」
「她一再强调『骊沫』这两个字可能对于Y省是什么忌讳,但瞧她这样,没
准她的原名『海天琦』对她来说才是什么忌讳还差不多。要不是因为她趟进咱们
省选举这滩浑水里,然后有人爆她的料,我还真不知道她原名叫啥。」
我这边正说
着,就这刚才骊沫的最后一句话,红党这边也已经有人坐不住了:
「喂,这位女士,你说话注意点!小心闪了舌头!」
「这女的啥素质啊?叫她个原名还这么费劲!还往我党之前的政策上扯淡!」
「可不是嘛!前两天上节目上扯那么多捏造事实的东西还不够吗?都什么年
代了,还在用『共妻』这种污名攻击我们?——喂,蓝党的弟兄,你们请的选举
顾问就这水平的啊!」
说到「共妻」二字,小C突然很刻意地转头盯着我的脸,而我假装没听见也
没看见什么,俯身拿起了茶几上的苏打水喝了一大口,又剥了几颗开心果自己吃
了起来。
眼看着议会厅里红蓝两党就要这么吵起来,骊沫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一温诡异
的笑;坐在正前方最中央的萧宗岷立刻拿起了面前的惊堂木,对着枕木案猛拍了
一下,又对着话筒喝道:「肃静!」
然而议会厅里的气氛,依然没有任何安静下来的意思。
半晌,坐在红党席位区最中央的杨君实,不紧不慢地从自己的西装口袋中掏
出来一块帕子,捂着嘴巴,洪亮地干咳了一阵:「嚯——咳咳咳!咳咳!」这家
伙长了一双神像上关二爷的丹凤眼,眼睛虽然眯着,但双眼露出的炯炯目光,竟
然比其他人瞪眼睛的时候还更凌厉有神。红党众人见了,虽然依旧对厅内正中心
的骊沫和蓝党众人怒目圆睁,但是却没一个敢再喊出一个字的,即便是低估几句,
也在迅速小声碎碎念叨之后,赶紧抹了抹嘴。
见红党这边全都噤了声,蓝党那边反而更加不依不饶了,每个人都提到了八
个八度的声调继续冲着红党人士呼喊着。同样坐在蓝党席位区域正中央的蔡励晟,
隔着大老远,冷眼看了看依旧用手帕挡着自己嘴巴的杨君实,沉下一口气厚,也
对着蓝党众人朗声说了一句:「好了,大家冷静一下。咱们现在毕竟是在议会上,
而且还有那么多镜头呢!都冷静一下!」
蓝党的区域内,顿时安静了一半,却使得另一半没想着消停下来的议员官僚
们的声音显得更大更嘈杂。
「差不多得了啊!」
此刻,坐在最前排的一个看起来五十多岁、剃着平头、身材发福的圆脑袋男
人,适时回过身去,用他那高亢的烟酒嗓大喝了一句,望向众人的一对儿小眼睛
还瞪得溜圆。这下子,蓝党众人也总算全都安静了下来。看了一下名签,我才发
现这个男人就是那大名鼎鼎的李灿烈。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后,杨君实才慢条斯理地把手中的手帕从脸上移开,放在
面前的写字台上,一温不苟地把那张手帕叠得整整齐齐,又放回了胸前的里怀口
袋中。而坐在议会厅最里侧的地方党团联盟与环保党的众人,在红蓝两党对骂的
时候,本来就全都是一副看热闹的态度,见两党那边安静了,自己这边也不再交
头接耳。
「行吧,『骊沫』女士……」萧宗岷重新带上老花镜,看了看骊沫,有看了
看手中的材料,继续对骊沫问询:「你现常住地址应该在沪港,对吧?」
「没错啊。」
「但我们通过沪港市检察院调查,您不是蓝党党员,也没有参加任何与蓝党
有关的非盈利组织?」萧宗岷看了看骊沫。
而骊沫似乎没察觉到萧宗岷这句话是个问句,于是她只是理了理自己的发梢,
睁着眼睛看着萧宗岷。
萧宗岷便继续问道:「那你既然不是从事政治和社会活动相关工作的人士,
您对蓝党Y省党部延揽您作为蓝党地方选举的顾问,您对这件事怎么看?您有没
有怀疑蓝党这么做的正当性?」
我不太懂政治,但我突然嗅到萧宗岷,或者说省行政议会委员会的这个问题
里面,有一个大坑。
「老话讲的好,『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现在女性追求进步、追求卓越、
追求权利,『匹女也有责』。何况,蓝党花钱聘用我,跟我平时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住哪的、我对这个社会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