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死了,他许沉河是被炫燃特意找来当填补的,资本想用假象来蒙蔽众人的眼睛;也有人说大家都是扯淡,或许他真的是江画本人也说不定,然而真爱粉的呼声在一群反对的嚷声中显得极其微弱。
后来一张照片令这群无条件站队“江画”的人直接闭麦,有个博主称自己曾经去过某地参与三下乡活动,在办公室无意碰见一个其他班的老师侧脸跟江画很像。自己当时在超话发过这张照片,后又觉不妥秒删,而照片上的人果真与江画本人的脸像了十成十。
许沉河寻到那位博主的主页翻了翻,唯恐对方暴露了榕憬镇的地址,幸运的是那人的主页早已清空,只留下最新的一条热门动态。
事到如此已然没什么好挽回了,许沉河退出微博,撑起身子将那套衣服叠好放进行李箱里。
圣诞前一天,美誉盛典在H市隆重展开。酒店里,许沉河对镜穿上冷色调的星空衬衫,大概是冷,系纽扣时他的手一直在抖。披上西装,理好上面每一缕银色流苏,最后把临时串上廉价黑绳的镶钻小鸟挂在脖子上,许沉河深吸一口气。
今晚,他代表的是自己。
方芮在外面催促:“哥,你弄好了吗?”
“好了。”许沉河应一句,过去把门打开。
这次行程他没带妆发师,发型没特意去搞,脸也是素净的,原原本本地将自己展现在镜头之中,幸而先天条件不差,没过分糟蹋了这一身昂贵的时装。
把行李箱推到方芮面前,许沉河吩咐道:“你帮我把这个放到寄存室,去车上等我,我从侧门离开,前门记者太多了。”
方芮点点头,做了个打电话的动作:“有什么事记得给我和祝哥打电话。”
她脚步轻快地拉着行李箱朝电梯的方向跑去,许沉河隔着一段长廊看着她远去的身影,轻轻叹了口气。
去了趟洗手间出来,许沉河没坐电梯,从安全通道下去了,避开大堂走向阒无一人的后门。祝回庭租的车就停在那里,许沉河钻进副驾,靠在座椅上抚了抚胸口。
方芮在后座戳了戳他的肩膀,递给他一东西:“哥,寄存柜的钥匙。”
“谢谢。”许沉河接过,揣进了裤兜里。
祝回庭打转方向盘驶上大路:“到会场外我们就得止步了,晚上颁奖结束你尽量提前出来,稍晚的话那帮娱记和狗仔恐怕会结队出现。”
“没问题。”许沉河道。
他今天的表现太干脆利落了,祝回庭奇怪地从后视镜瞥他一眼:“你是不是淡定过头了?”
闻言,许沉河攥紧了胸口前的吊坠。他避开祝回庭探寻的视线看向窗外,笑道:“装出来的,不想搞砸这次盛典而已。”
会场外停满了各家艺人的商务车,红毯在会场门外铺展,道路两边围满了各路人士,闪光灯发出的声音挤满现场,闪烁的白光和会场上方的暖色聚光灯相交辉映。
车在外面停下,许沉河用指腹在手心一揩,将渗出的冷汗抹去。推开门前,他转过头冲祝回庭浅笑:“祝哥,谢谢你。”
拂了把西装袖子昨天被踩过的地方,确定那个鞋印看不到了,许沉河才跨出车外。
一时间场里场外的镜头全对准了他,许沉河展开温煦的笑容,熟练地寻找主办方设置的机位,自然地朝红毯外的人挥手,随后接过礼仪小姐递来的笔在背景板签下江画的名字——最后一笔在后面拉了条波浪线,当做是代表他本人的河水。
走向采访台的几步路中,他察觉主持人的面部表情有稍纵即逝的僵硬,想必是他本人没道破的身份让对方为难了。
站在采访台上,许沉河神情平淡地朝对方颔首,比两年前第一次走红毯平静得多地接住对方抛来的问题并理性作答。
无非是关于影视方面的话题,但最后似乎是为了回应群众的呼声,主持人问了个话外题:“最近网上有不少你的负面新闻呢,也不见你为自己辟谣,江画能给大家解答一下吗?”
许沉河垂眼一笑,握着话筒望向红毯外的群众:“如果我今晚得了奖,会向大家解释的。”
主持人嘴快:“假如不幸花落别家呢?”
许沉河心道这主持人功底不行,但还是耐心回答了:“那就在微博上告诉大家吧。”
晚上坐在嘉宾席中,许沉河再次暗暗叹息。他的左手边是个空位,椅子正面贴着顾从燃的名字,让他想起曾经他们在同样的位置互相挨着肩膀交头接耳。
那时候他把顾从燃看作唯一信任的人。
现在想来自己真的太容易相信人,顾从燃待他好一点,他就动了心,偶尔的斥责以为是教导,不经意的温柔以为是深情。
而实际上,对方早提醒过他——“如果哪天我看你的眼神不对劲,那就是我不小心把你当做他了。”
坐在右手边的仍是上次那群男孩,但经历两年,这个男团已经有了名气,走在外面会被一大群粉丝包围,不知道问他要签名的男生是否也实现了自己的梦想。
这样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