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我以前也住这边儿,八/九岁大的时候,”许沉河俩手肘搭在膝盖上,昨天拍戏时在冻得刺骨的河水里泡久了的双腿蹲一会儿就发麻,但他想保持这个姿势和许向葵聊天,一是出于平等,二是免得许向葵仰头看他脖子酸,“我有个邻居,跟你这般大,周末也喜欢跑出来玩儿,我趴窗上看着,特羡慕。”
小朋友年纪小,轻易就被带偏了话题:“那怎么不跟人家一块儿玩去呀?”
许沉河用指头顶起了帽檐:“因为爸爸妈妈不放心,把我困屋里了。”
“噢,我爸爸妈妈就不会。”许向葵有点小骄傲,“但是他们会限制我时间,说玩儿太晚会让坏人抓走。”
许沉河想捏捏小妹的脸,然而男女有别,虽然许向葵小,但他不愿给对方灌输个能随便让陌生人亲密触碰的观念,屡次伸出的手都止住了动作:“你家人真好。”
“其实……”许向葵支吾起来,“他们不是我亲生父母,我是在福利院被他们带走的,但是他们对我很好。”
这点许沉河早预料到了,许向葵和年轻时的韦语堂或是许晋筠都不像,何况两人皆已年近六十,没道理还生个这么小的孩子。可当想法被证实,许沉河却高兴不起来,对待领养的孩子尚且那么宽容,为什么当初不对他好一点?
他撑着下巴,说:“你爸爸妈妈把你领回家,一定是因为你很优秀。”
许向葵立马点头应和:“嗯,我知道。”
许沉河被逗笑了:“他们不容易,要多体谅他们。”
他撑着下巴,说:“你爸爸妈妈把你领回家,一定是因为你很优秀。”
许向葵立马点头应和:“嗯,我知道。”
许沉河被逗笑了:“他们不容易,要多体谅他们。”
和许向葵简单的对话是许沉河这辈子唯一一次和自己真正的家人不怀畏惧心理的聊天。似乎没什么想说的了,许沉河越过小姑娘瘦削的肩膀看向她身后的屋子,至今仍佩服自己当年逃出来的勇气。
该走了,许沉河站起身,拍拍许向葵的书包:“帮我个忙,好吗?”
许向葵看看腕上的电子表,仰头道:“你说呗。”
屈指在发夹的花瓣上刮了刮,许沉河说:“如果让你妈妈知道你这发夹是陌生人给的,你可能会挨骂。回去跟她说,是你伙伴送的,知道吗?”
“知道。”许向葵说。
“还有,”许沉河添了句关键的,“跟你妈妈说,你昨晚梦到会说话的星星了,星星说他过得很好。”
“哥哥,这是两个忙了。”许向葵算得很清楚。
被这个称呼甜得心头一颤,许沉河压下帽檐,问:“帮吗?”
“你把我送到车站,我就帮!”许向葵往上掂了下书包。
许沉河没再说话,蒙好口罩送她出去,看着她上了公交才离开。
订的航班晚上八点才启动,这会儿时间充裕,许沉河先回酒店补眠。睡前接了祝回庭的电话,对方知晓他要回榕憬镇过年,年底只为他安排了十二月出席美誉盛典的行程。
“《追踪千面》入围了盛典的年度最佳星剧奖,和你竞争最佳男主的几位演员同样实力不可小觑。”祝回庭给他打预防针,“许沉河,你要记得,就算你没得奖也别丧气,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今年是祝回庭第二次以类似的话安慰许沉河,还有一次是年中《梦境夫人》因某些尺度较大的镜头没过审而导致上映期押后,在剧组里的许沉河收到消息后消沉了好半天。
“放心。”许沉河自从见过许向葵就跟吃了定心丸似的,那些忧虑的事统统被抛诸脑后,只想安安稳稳过完这几年再继续回榕憬镇任教。
“说实话《梦境夫人》被押后也不是坏事,”祝回庭说,“你那三部片子放在明年上映,贺岁档、暑假档和国庆档各占一部,每部各自题材和内容都很独特,明年电影节能提名影帝的话,你胜算其实很大。”
许沉河自认做不到江画那个高度,但提名即肯定,多磨炼几年,在合同期满前为他哥多争取几份荣誉也是好事。
挂电话后,直至闭眼入睡前一刻,许沉河都在为自己的规划而满意,谁料一觉过后却变了天。
睡得沉,调了静音的手机在枕头边上闪了几分钟的屏幕,许沉河都全然不觉。还是被外面震天响的砸门声吵到,许沉河才醒过来,一眼瞧见外面天色暗沉。
砸门声还未停止,许沉河思绪游离在外,分辨良久才分清这声音不是梦中的回音。
他鲤鱼打挺,被这持续的敲响弄得莫名心慌。光着脚奔出去,从猫眼里瞧见顾从燃的脸,他甚至回想自己是不是又有什么地方惹到了对方。
隔音的墙体也挡不住顾从燃的嗓音,许沉河站在门后犹豫,听见顾从燃喊他“许沉河”。不是“江画”,不是“画画”,是“许沉河”。
“许沉河!”顾从燃下一脚就要踹上来,门忽然开了。
这一层住的人不多,黄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