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里没有厌恶不耐烦等不应该出现的情绪,只是平淡地问着自己来他家干嘛。
谢笛不知道张乐逾想听到什么样的答案,她实话实说:“你妈妈让我来拿猫爬架,说是你买的,放在家里没用。”
张乐逾听完嗯了一声,低下头继续看着手里的东西。
“所以你买猫爬架干嘛?本来是给团团的?”
又是不平不淡的一声“嗯”。
按照她的设想,张乐逾的态度如果是这样,她绝对扭头就走。现实里,这个怂包没扭头,就因为听到张乐逾妈妈的话。她现在只想知道张乐逾去英国的事情。
空气再次安静下来。
她还没做好万全的准备问出口,张乐逾先发话:“就这些?你没有别的话要跟我说?”
谢笛心尖一颤,小半个月里一直在怄着气,听到这句话,委屈绑着万般情绪都浮了上来。
她嘴硬道:“没有。”他不说,她也不想主动告知。
张乐逾点点头,不带任何波动,如同冰山下幽暗又冰冷的湖水,一个字“好”便结束了对话。
谢笛情绪上来眼睛都红了,这个狗男人是个哑巴狗男人,那张嘴除了有吃饭和亲吻的作用外,多的一句话都不愿意对她说。
她始终在跟自己较着劲,这一次就是不想退让。
她从沙发上站起来,撇开头,没看张乐逾,避开两人直接的目光对视。话里已经带了微微隐忍的哭腔:“你帮我跟阿姨说一声我先走了,猫爬架你自己处理掉吧,团团在姥姥家不用这个也挺开心。”
比她现在这样开心多了。
说完她就往门口走,张乐逾放下电脑,起身拉她,却拉不回她。
厨房里妈妈听到门口的动静,拉开门往外望,惊讶道:“怎么啦小笛?在这吃饭呢,阿姨已经开始烧菜了。”
不能被发现,拉门打开的瞬间,两人立马松开了手。
谢笛一边穿鞋一边回复:“阿姨不好意思啊,我临时有事情。不在这里吃饭了,下次我再来拜访您。”
张乐逾妈妈还没反应过来,只见谢笛已经推门而去。赶紧催着自己万年单身的木鱼脑袋儿子:“快去送送!要不干脆你中午就在外面吃吧,跟谢笛一道去。”
谢笛抹着眼泪往外走去,心里觉得就这么算了,她实在受够这段感情里带来的无限情绪波动和绵密的苦恼。
世界上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她非得一次两次地吊死在这棵树上。
她脚下生风走得飞快,走到张乐逾房间的窗户下,看着熟悉的草丛,她想起以前自己窝在这边的角落,卑微又满心欢喜地等张乐逾下来找她。大夏天,待一两分钟也能让蚊子喂的满身是包。
可是来找他的十次里,有六七次见面直接被他教训,说不听话。剩下的次数里她会被张乐逾不说话带到一旁的树林或者外面,换着用其他不可言喻的方式惩罚。
谢笛还来不及为过去继续生气或者伤心,就感觉一股力量在身后拉她。
张乐逾拉着她的手腕,一使劲,直接让她整个人回身面向自己。
从前,她想象过在这里见面然后张乐逾主动地抱起她,可惜这样的画面一次都没有出现过。
明明这是一个死角,几乎有人经过。
这第十一次,张乐逾紧紧地抱着她的腰肢。谢笛没来得及呼喊或者开口。被他霸道又强势地吻上了唇。
*
那天中午,张乐逾没再回院里吃饭,晚饭也没。张乐逾妈打了电话,一开始没接,后面接了几秒,说了不回去后就直接挂断了。
谢笛红肿着眼睛抬头问是谁,张乐逾没回答,直接把电话扔到一旁沙发上。
他抱着谢笛,眼睛里满满都是她。手向下滑行,摸到她同样有些红肿的Yin唇,捏了捏小珠粒,再次向下滑到了xue口。
谢笛扭捏地想躲开,张乐逾没让。亲了亲她的嘴唇,腰身一挺,再次用力插了进去。
第十七章 乐土一方
谢笛本来就哭得鼻子就堵住了,这么一亲,完全没了氧气输入,胸膛急剧地起伏着,溺水感。
张乐逾是一汪潭水,底部蕴藏了不可想象的另一个世界。而她就是被潭底世界的好奇心牵引的,义无反顾坠入深潭的人。
张乐逾察觉到异常,松开她的唇,低头去看她。谢笛躲开他的视线,所以只能看到泛着水光的红唇。张乐逾只是笑,然后一手抱着她,一手抚着她的背,帮助她缓解。
谢笛窝在张乐逾怀里安静了一会,等到平复好心情,又别扭着要挣脱,张乐逾自然不让。她争不过男人的力气,虽然张乐逾根本没使什么劲,又安静了下来。
耳朵旁是张乐逾的心脏,富有张力地平稳跳动着。她荒芜的空间终于裂开一条缝。
现实比想象美好。
她心想:果然我想得没错,这里比小树林适合接吻多了。张乐逾这个臭男人。
张乐逾没听清谢笛鼻音下说的是“混蛋”还是“坏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