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中午出去了一趟后,相泽消太就表现的有些不对劲,总是揉着额头发出短暂的哼声。
山田阳射看他揉了五分钟还是没有停下,隔着绷带都能看到他眉间的隆起。“橡皮头,你头痛吗?”
“我没事。”相泽消太晃了晃脑袋,放下手开始工作,但时不时就会抬起手按揉自己的太阳xue。
过了十几分钟都没见他好转,山田阳射走到他身边,帮他保存了为体育祭准备的训练资料,拉着他起身。“走吧,去医务室看看,至少休息一会。”
治愈女郎没有看出什么大问题,结合他反应略慢和头晕头痛的迹象,判断他应该只是有些用脑过度。
“真是的!受了那么重的伤还坚持要工作,身体不是自己的吗!?”治愈女郎很生气,把相泽消太留在医务室里勒令他睡觉休息。
“我真的没事。”相泽消太躺在最里面的床上,虽然嘴里说着没事眼睛却忍不住闭上,好像身体已经支撑不住他继续醒着了。
山田阳射看他陷入睡眠,便放轻声音把医务室的帘子拉上,跟治愈女郎道别离开。
下一节也没有他的课,时间空闲很多。从医务室回去的时候山田阳射便绕路去了二年级,想去看一眼正在上课令川应。
一向都坐直身体目视老师,标准好学生一样令川应,这次有些不同。她一手撑着脑袋,眼睛半眯着,似乎有些困顿。在老师背身板书的时候,还捂着嘴打了个小哈欠。
蒙上了一层睡意的眼睛轻轻眨着,睫毛上还沾着一点眼泪,她这样可怜可爱的模样山田阳射还是第一次见到,站在门外都挪不动脚步。
但他那么显眼的一个人立在门外,不被发现是不可能的。山田阳射装作自己只是停下来随便看看,不敢停留太久,没有等到令川应抬头便走了。
又过了一节课,山田阳射又去医务室里看了一下,相泽消太依旧在睡觉,还睡得很沉,医务室里有学生包扎伤口喊疼都没把他叫醒。回来的时候照旧去二年级转了一圈,令川应Jing神了很多,看到他还偷偷对他挤了下眼。
最后一节课,普通科的可以去社团活动,其他三科还要上课。山田阳射要去给B班的上英语课,没时间闲逛,最后去看了一眼,相泽消太还是在睡觉。治愈女郎说他这几天带伤工作可能疲惫积压太多,最好还是再休息一下,他便没有叫醒他,A班那边的课改由欧尔麦特单独上。
黑沉的睡梦中,相泽消太感觉有人一直在看着自己,好像脑后有只躲不开的眼睛,他能察觉到视线,但怎么转头都看不到。
他皱着眉睁开眼,床前有帘子围挡着看不到外面的天色,但房间里的灯已经打开,恐怕时间已经不早了。“婆婆,你怎么没叫我?我下午还有课。”他揉了揉干涩的眼睛,掀开被子坐起来,用能活动的左手穿上自己的作战靴。
“婆婆?”
外面一直没有人回话,静谧得有些可怕。相泽消太拉开隔帘,治愈女郎的转椅上果然是空的。
但……
“相泽老师会叫修缮寺老师为婆婆啊,有点可爱称呼。”令川应倚靠在桌前,手里拿着一小瓶药ye摇晃着。“婆婆去英雄科帮你的学生们治疗了,现在不在哦。”
相泽消太因为睡眠而放松的Jing神又开始紧张。“是你做的吧。”
“嗯?相泽老师是说什么?你的学生们?”令川应歪着头。
“你知道我不是在说那个。”相泽消太伸手夺过她捏着的药瓶,扫了一眼放进柜子里。
捏着的手指突然空了,令川应也不气恼,垂下手交握在身前。“那相泽老师说的是什么?”她仰头看着相泽消太,圆圆的眼睛睁大,摆出像小孩子一样无辜的表情。“相泽老师还是头痛吗?是不是因为之前受的伤啊,在伤好前还是要多休息呀。”
相泽消太看着她的笑脸,头又开始有些胀痛,注意力无法集中,心里也越发烦躁。他伸手猛地拍上桌子,将令川应围在桌前,逼近她。“别再装傻了!”
令川应翘起嘴角,脸上笑得开心,嘴上却委屈。她的声音颤抖,语气里带着胆怯和惧意:“相泽老师在说什么啊!你吓到我了!”
相泽消太察觉到自己的行为有些失控。令川应明显是在挑衅他勾着他继续,声音伪装的很好却丝毫不掩饰自己的表情,这么赤裸的陷阱他不该也不会跳进去,但现在他收不住自己的行为。
“相泽老师!你别这样,你抓痛我了!”令川应喊着挣扎的话,用力向外抽着自己手,撕扭中衣物在不停发出摩擦声。
相泽消太愣神的看向自己不知什么时候抓住令川应的左手,突然意识到这与之前被Cao纵后他的体感不一样,他甚至没有反应过来。难道,她从最开始就在给他错误信息来误导他吗?
“相泽老师!这里是医务室啊,你要做什么!”令川应向后靠,肩背撞上了金属的药柜,里面玻璃瓶的药品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她现在说话声音细弱,听起来和筑寺本嘉的说话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