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的时候, 她忍不住动手指着陈颜泠喊道:“陈公子!真的是你!”
陈颜泠装作一副迷茫的样子:“恕草民眼拙, 大人您认识我?”
赵玉瑾激动地说:“我是赵玉, 万城客栈门口那个。”
陈颜泠恍然大悟地睁大了眼:“是你!你怎会来延阳?”
县令干咳几声, 提醒两人这还是公堂。
赵玉瑾撇嘴,不过还是给了县令面子, 坐好等着县令审案。
而跟随赵玉瑾的那名男子一直皱眉看着陈颜泠,但他自始至终都没有开口问多余的话。
有赵玉瑾在这儿坐着, 县令就是想冤判都有点难,他只好按程序办事,一板一眼地审案。
刘氏抽噎着说在刘大胜失踪当天,有下人看到陈颜泠来过刘家。
县令传唤看见过陈颜泠的下人,下人一进来就指着陈颜泠喊:“就是她!我家老爷就是被她绑走的,我家老爷在家待着好好的,这人一进来就对着我们一顿毒打, 最后把老爷绑走了!”
人确实是陈颜泠绑的没错,但是这话也太假了吧。
陈颜泠平静地问:“你说我绑了你家老爷, 那么, 我何时去到刘家?”
下人眼珠子四处乱瞟, 结结巴巴地说:“七天前吧, 或者八天前。”
他说得并不确切, 话语中的犹豫就连县令都不好意思忽略, 又干咳一声:“咳咳!究竟是几天前!”
刘氏气急败坏地骂道:“你个狗东西,还不快回县令大老爷的话!”
下人惶恐地看了一眼县令,清了清嗓子, 果断地说:“是七天前!对!”
陈颜泠点点头,又问:“七天前我去刘家绑人,几时几刻?”
下人烦躁地骂道:“你烦不烦啊!我哪儿记得这么清楚!”
赵玉瑾撇嘴,这才过了几天,这下人编理由也不编个像样的。
县令看赵玉瑾似乎是不耐烦了,急得冒冷汗,一拍惊堂木:“大胆!快说,到底是几时几刻!”
下人被这响亮的声音吓得一哆嗦,磕磕绊绊地说:“酉时!是酉时!”
陈颜泠依旧面色平静:“你可确定?”
下人心里早把陈颜泠骂了个遍了,本来今日来这里作证只要他咬定是陈颜泠做的,县令又和他家老爷相识,就算是严刑逼供也能屈打成招,可谁想陈颜泠反过来问他这么多问题,县令竟然还不用刑。
“就是酉时!”
陈颜泠歪着头看向县令:“大人,草民冤枉,七天前的酉时,我在家中陪夫人读书,教徒弟射箭,就算我酉时立刻赶去白家村,那至少也得两个时辰,早已天黑,过了酉时,此人分明就是在撒谎。”
赵玉瑾把玩折扇的手停顿了一下,陈公子有夫人了?
她身旁的男子若有所思地看着陈颜泠,她怎么可能娶妻。
县令装出一副沉思的样子,其实心里在权衡利弊。
刘大胜虽然和他关系不错,一直又是县里和镇上的大户,但是现在坐在公堂之下的是万城来的大官,和他的仕途息息相关,人家动一动手指就能决定他是升还是降,况且,刘大胜失踪,生死未卜,刘氏答应给他的好处也要等刘大胜回来了才作数,这笔买卖不划算。
县令已经打算舍弃刘大胜了,但刘氏不甘心,大喊:“她有什么证据证明她酉时在魏山村!”
陈颜泠挑眉:“我夫人,我徒弟。”
刘氏冷笑:“你夫人?那个小狐狸Jing?哑巴一个,她就是想说,她说的出吗?”
置身事外的冷淡姿态收起,陈颜泠转头看向刘氏,眼里的杀气有如实质,像根刺怼进刘氏的双眼,让刘氏下意识瑟缩了一下。
而白婉和魏怡匆匆赶到,她们赶了一天的路,到了衙门外,但是却进不去,她们只能在公堂之外的人群中听。
这时候,魏怡急得大喊:“我!我是她的徒弟!放我进去!”
魏怡这一两年飞快窜个子,现在已经比白婉高了,比之许多男子也不见得更矮,她一边大喊,还一边跳起来挥手。
白婉被魏怡拖着挤到了最前面,她焦急地寻找陈颜泠的身影。
当看到公堂里身板笔直的人时,她忍不住手扶住门框来稳住自己。
那个一直以来站在她面前笔直的人,此时正跪在冰冷坚硬的地板上,她从来就不舍得陈颜泠受一点委屈,她记忆中的陈颜泠不该跪在别人面前。
而她,只能站在公堂之外,连为陈颜泠作证的资格都没有。
魏怡出声的瞬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她身上。
县令皱眉呵斥道:“堂下何人?竟敢咆哮公堂,来人啊,先带上来打二十大板!”
赵玉瑾和那名男子都愣住了,听到县令这句话,衙役上去就要抓魏怡。
男子大怒:“住手!我看你们谁敢碰她!”
说着,他跨出一大步,被赵玉瑾拦下了。
赵玉瑾凝眉喝道:“陈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