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颖连夜遁走,去学校报到的时间却在下一周。
她只带了一只托特包,里面塞着身手钥钱(身份证,手机,钥匙,钱包)并一些文件,买了最后一趟东方航空的头等座,就去找徐濛了。
徐濛跟高宇彬各自忙碌,见面的频率也越来越低,大部分时候都自己一个人住,郑颖来了让她格外开心。
晚上,两个人就头碰头,靠着枕头说闲话。
徐濛卧槽!了一声,从被窝里伸出大拇指,美女的快乐就是如此朴实无华。
郑颖去拍她的手,一边拍一边笑。
徐濛撺掇她:怎么样?快给我说说!
郑颖支支吾吾糊弄她:还行吧!
怎么个还行法?
这让我怎么说?
俗话说得好,水平都是比出来的,徐濛知道郑颖跟王仁浩后期已经不太和谐,而周嘉逸看着就是个中强手,很为她高兴。她嘿嘿一笑:这么说吧,跟那个谁比怎么样?
郑颖一愣,王仁浩啊。这不是一个好的参考对象他的水平不是一个恒定值。
时下流行男高中生,郑颖有时候刷着手机就学到个新词儿:钻石男高。点进去一看,好家伙,说是十七八岁的男生正是好年纪,比棍子还硬,跟钻石似的。
这话没说错,郑颖跟王仁浩初尝性事,也就是他们高中刚毕业的时候,王仁浩那时是个真真正正的活力四射男高中生。身体的巅峰,最高的代谢,每一块rou都崩得紧实,穿着衣服时白皙纯情,伸出来的手臂都带着少年书生气。一脱衣服薄背窄腰,咬咬牙压在她身上,横冲直撞,攻城略地,看着她红欲的脸,自己也会害羞起来,两滴汗粘着两个人的胸口。
那又怎么样呢,烟花易冷,往后尽是下坡路。
要她说啊,钻石一样的不是男高中生,是花花世界未迷眼的处男罢了。
综上,周嘉逸是身强体健,如花似玉,好大一个纯情处男让她收用了。那能不爽吗?爽死她了!
昨日种种情状,不受控制地从郑颖脑里往外蹦,她一张脸在半夜十二点,黑里发红。
最后这场皮贴皮,rou贴rou的战争,以周嘉逸难以启齿的问句结束。
那时两个人都跟水里捞出来似的,周嘉逸已在崩溃边缘,脑子一片空白地问郑颖:我能射出来吗?
天呢,这叫什么?这叫一句话,让女人对我疼爱怜惜。郑颖当即就让他说化了,化成一滩水,水里过微风带涟漪,飘出一个轻轻的嗯字。他得了许可,这才把着那圈套口,紧套松鸡,闷头泄了出来。
他接着倒头跟郑颖贴在一处,躺着看她,眼睛幽深平静,乃是至暗时刻。
郑颖不自在,没话找话:你问我干嘛?
嗯?
想那个,你就那个呗,问我干嘛
要问的。周嘉逸缩在比她略低的位置,这时又撑起一点身子看她:我怕你还没舒服呢。
把郑颖闹了个大红脸,再说不出话了。
徐濛咬着下唇听完,激动到笑不出声,捏着郑颖土拨鼠叫:啊!!!!你这个老色皮!!!
郑颖拍她:痛痛痛!
接着反问徐濛跟高宇彬怎么样了。
徐濛:嗯也还行?这是她惯用的句式,犹豫 语气反问上扬。
郑颖警铃大作:那就是不行了。
徐濛摸摸脖子:倒也没什么事。
郑颖瞟她:你又作上了?
徐濛:
徐濛是教科书版的坏女人。
这个坏,是感情上的坏天生的凉薄。
凉薄,并非说她是一个感情冷淡的人。恰恰相反,她是一个感情过分充沛的人。
这样的人往往有一个特点:情不知所起,排山倒海,势不可挡。
缺点是:来的快,去的快,一往情深的往字,在她这里是极难维持的。
通俗地讲,得不到一个男人的时候,她抓耳挠腮,在一起时也如胶似漆,可一旦分开了,下坡路走得比滚球还快。
徐濛掰着手指头一算,今天是她跟高宇彬没见面的第十天,她的兴致已经跌得跟刚认识他十天的时候没有区别,靠惯性分享日常,早安晚安看别人都是这么做的。
郑颖对她好无语:你这个渣女!
徐濛耸耸肩:这是人性的弱点。
不是她不需要爱情,正是因为她对爱情的需求太高,一旦高宇彬不在她身边,仅靠线上的往来压根不足以维持她的情绪,她的感情就自动进入一种保护状态只要我没有爱,就不会失落。
郑颖似懂非懂,并不认可,催促她道:你就是想得太多,有这先功夫琢磨,不如明天火速去找彬哥。
徐濛虚心受教了,点点头:好的,姐妹说得对。
第二天,她就真的撇下郑颖,开车去麻省大学找高宇彬,也没打招呼。想着期末他挺忙的,省得他提前准备这个那个,一起吃顿便饭就行了。他要是没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