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没错。”
纥骨真点头,碧绿的王戒在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上闪烁着駭人的光芒,他眼中光亮隐晦不定。
“可是,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是我放他走的。”
来到苏沁的身边,弯下身子,两手撑在她的两边,眸眼中似乎带了一抹笑,纥骨真道。
“啊!啊!你这个人疯了!!!!?你这简直是放虎归山!”
从沙发上跳起,苏沁狠狠抓住他的两个胳膊使劲摇晃,可是男人宛如泰山般纹丝不动。
纥骨真将她搂在怀里,薄薄的唇若有似无地靠在她的耳边,说了句。
“是值得的。”
看着那那放大的俊美的脸颊,苏沁想要一巴掌拍在这张俊脸上。
等到第四天一早,苏沁才明白过来,纥骨真口中的值得。
一大早,就被外面敲锣打鼓的声音给吵醒,再加上这几天纥骨真神神秘秘的,搞得苏沁有些混乱。
掀开营帐内的帘子,向外面的动静望去,正好看见那人修长的背影,穿着一身厚实的狐皮衣,站在冷风中。
听到声响,纥骨真回头,绿色的眉眼中充斥着笑意。
“快起来吧,你来看看值不值得,你不是一直好奇吗?”
一边系着身上的衣服,一边走出大营,不远处浩荡的队伍正朝这边走来。
“这是什么?你在搞什么鬼?”
清晨的光洒在苏沁的脸颊上,细长的睫毛轻轻颤抖,她的美带着脆弱的滋味。
“过来,衣服不是这样系的。这些是来自于大秦的队伍。”
挑起长眉,拉过呆呆站在一旁的人,纥骨真说着就要在她身上动手动脚。
“大秦?我没听错吧?不会是赵汶送的吧?”
一把推开他,兀地,睁大眼睛,苏沁不敢相信,前几天赵汶还是这里的俘虏呢,怎么突然逃回去后就送礼了?
政治啊,太迷惑了!
“正是他,这是我和他的交易,你看看那是谁?”
微微一笑,碧绿的眼睛盛满了温柔的笑意,顺着纥骨真指的方向,她看了过去。
与塞外不同,那些扣号·⑵⑶0⑵0⑹⑼⑷⑶0大秦的队伍的人都骑马而不是狼,他们身上各个穿着绸缎锦服,不少塞外的汉子还有侍卫围了上来,他们人高马大,似乎一个人就是两个大秦使者的高度。
随着那随行的马车越来越近,不知道撒吉突然从哪里跑出来,对着那些马大吼了一声,弄得膘肥体壮的马儿们十分惊慌失措,差点将身上的马夫给颠下来。
“嘘。”
手指放在唇上,对着撒吉,直视着它浅灰色的眼睛,摸了摸它头上柔顺的毛发,苏沁格外温柔地说。
“嗷呜!”
撒吉似乎有些委屈,蹭了蹭苏沁的裙摆,只是那力度有些大,差点将她撞到。
“人来了。”
绿色的眸子里暗掩着某种激动,扶住一旁站立不稳的人,纥骨真道。
苏沁好奇地望向那马车里走出的人。
来者是一个少年,个头不高,穿着大秦的衣服,风尘仆仆,他的脸都花了,看不太清面孔,一股异常熟悉的感觉突然占据了她的心窝。
“这就是你和赵汶换的人?代价是放他走?这代价未免也太高。”
仰头,看着一旁身材高大的男人。
“你怎么会这么想?”
皱着眉头,没在她的脸上看到预想中的惊喜,纥骨真十分不解。
记得在苏沁的档案里记载着,年幼时和的她弟弟关系最好,只是后来弟弟去了太师府学习,而她在太子府,姐弟俩能见面的机会很少,再后来又因为被塞外扣下当俘虏,和弟弟更是完全失去了联系。
若不是这样,他为什么要用一个人重要的政治俘虏去换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当苏沁正在疑惑此人的身份时,那从马车上的人突然跳了下来,朝她跑来,并且紧紧地拥抱了她,在她的惊讶之余。
“姐姐!”
少年清脆的声音响起。
望着那环绕着自己的少年,汹涌的记忆突然涌入脑海,苏沁睁大了眼睛,因为她看到了原主和弟弟在一起的一幕又一幕。
从小时候一起玩的情景,再到被分隔的年纪,虽然那时候俩人也常常偷偷一起出去,不过见面从天天变成了一个星期一次,最后完全消失了。尤其是太子死后,她就更是没有再见到他了。
来到塞外,原主本来以为是和他的永别,不过没想到,纥骨真这个男人竟然如此心细。
似乎是出于本能,泪水涌上眼睛,模糊了视线,抱着苏岩,苏沁哽咽着。
“平安就好。”
泪眼朦胧中,她似乎看到了一双明亮又温柔的绿眼睛,心里不禁感叹,这人真上心可真是了不得。
她也隐约明白纥骨真为此付出的政治代价。
哭完后,看向一旁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