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的倒也让人感到好笑,碧色的眼淡淡凝视着她,犀利如故。
吃着饭,屋内又安静了下来,望着面前男子沉着俊美的容貌,苏沁似乎心里安定了些。
一顿饭下来,纥骨真什么也没说。
...
帐外,黑狼急躁地嚎叫,它庞大健壮的身躯宛若一座小山。
苏沁正坐在它身上,身后是纥骨真,眼神一个劲地看向身下的坐骑,心有不安,生怕撒吉承受不了他们二人的重量。
”它能行吗?“
忍不住开口,担忧的表情看向身下的黑狼,轻轻抚了抚它光滑的毛发,哪怕在黑夜中也带着柔顺的光亮。
”你太小看他了。“
瞥眼,纥骨真淡淡道,碧色的眼眸入眼皆是女人如瀑布般的乌发,一股子淡淡的幽香飘入他的鼻翼。
皱眉,侧身,他又往后躲了躲。
”其实也没有,我只是担心它之前刚把我从那些野狼里救出来,会体力不支。”
“我说的不是那个它。”
看着面前纤细的身影,碧色妖志的眸眼里多了一抹犀利,带着抹深意,纥骨真冷冷地说。
像是一阵冷冽的风袭来,把苏沁想要说的话尽数吹了回去,闭嘴,不再讨论这个话题,身下的狼开动了,她绷紧身体,十分的紧张。
在奔跑中,他们穿过不少灯火通明的营帐,四周的景物过去的很快,让人只能看个大概。
还没多瞧上几眼,就已经抛出了大营区。
拢了拢身上的衣服,她似乎能感觉到身后人和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两人间的间隙冷风不断,但仔细一嗅,还是能闻到一股莫名的暖香。
大概是那男人尊贵的狐裘皮上的吧?苏沁如是想。
她并不知道怎样的惩罚在等待着她,可无论是什么,她都无法拒绝,毕竟她没理,身份本来就敏感,又犯下了大错,就算她想反抗,也打不过纥骨真。
想想几小时前她还在面对着众野狼,现在在面对纥骨真,苏沁认为这两者之间可以相互比较。
再想到再往前的几个小时,面上流露出恍惚,突然有些感叹。
蓦地,她开口说。
“你要怎么罚我?可汗,怎么罚我,我都接受。”
似乎费了很大的力气苏沁才断断续续地说了这么一句完整的话。
垂头,温婉的眉眼低垂着,那好看的睫毛仿佛泄了气的皮球低垂着,抬不起任何的兴趣,整个人都低眉顺眼的,看起来既乖巧又听话。
错觉,纥骨真心里淡淡地反驳。
看了眼,眼前的女人,碧色的眸子闪过些什么,却没有立即开口,保持沉默。
两边的风呼呼地叫,二人在越来越高涨的野草中穿梭,黑狼速度更快了,它跑起来时十分轻松,巨大的身躯却变得很灵活,他们也离大营越来越远了。
向后望,看那迅速倒退的灯火,之前褪去的忐忑又浮上心头,这是要去荒郊野岭,自生自灭?
想得没错,只是一会儿的功夫,从营地来到真正开阔的草原,这里的风更猛了,声音很大呼呼地穿过每一根野草,挤到二人身旁。
等到了这里后,撒吉一个闪身就消失在了不远处,天地间唯独只剩纥骨真和苏沁二人。
放眼之处皆是漆黑一片,苏沁有些瑟缩地往后退了几步,心里不禁哀嚎,不会吧,难道......她还没完成任务就....就要...出师未捷身先死?
看了眼她,没有过多的解释,拉着她的手腕,纥骨真就要往这野地里走,还真有要在这荒郊野地杀人灭口的架势。
那一刻,苏沁彻底地慌了,心里的防备线再次绷紧,她迅速地想要往后退,奋力挣脱在男人手中禁锢的皓腕。
“刚刚不是说接受任何惩罚吗?所以,苏小姐现在是在做什么?”
望着她,黑夜中,那双碧色的眼睛里并没有过多的情绪,只是淡淡地凝视着她,带着点朦胧。
回望着他,苏沁似乎觉得纥骨真的眼睛比天上的月亮还要亮,眨眨眼,才发现是幻觉罢了。
那碧色的双眸眼底还泛着犀利的目光,远远不像月光那么的温柔。
她是得多瞎了眼,才会觉得这坏男人眼里有光?!!
心中懊恼不已,见这人就在荒郊野地里傻站着,似乎没有什么异样,心里踏实了三分,只是这三分还没落下,,,
“啊——!”
一声惨叫就划过这空旷的野地。
纥骨真猛地出手,碧眸隐约含着带着点笑意。
“啊!纥骨真,你有病啊,吓我一跳!”
似乎是魂回来了,双手抓紧了他的肩膀,苏沁气喘吁吁地骂道。
听此,他反倒笑了几声,朗朗之音,清冽如冰,动听至极,很明显有几分愉悦在其中。
“你不是不服气吗,想知道你的罪行吗?孤可以告诉你,你犯下的可全是要砍头的大罪,千刀万剐也不足以为戒,短短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