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伙,不过容貌确实是龙章凤姿,惊才绝逸。
现在他侧着脸,观摩着他的侧颜,却不知用什么词来形容,异域的味道让他的眉眼鼻梁到薄唇都更加Jing致,以至于完全不象是那些北塞的汉子,虎背熊腰。
相反脱了厚重的外袍后整个人看起来有些Jing瘦,鹤氅的外袍之下是劲骨丰肌,身上既有文人的风度,又有习武人的Jing壮。
不得不说,再加上那一身黑色的狐皮,翩翩风度,很是迷人。
“敢问可汗,剩余的人都去哪里了?”
见他不理睬她,苏沁只好主动发问,也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叫了她来却又把她晾在一旁。
“孤以为你不关心他们的生死呢。”
纥骨真终于看向苏沁,看着他的脸庞,苏沁心口一滞,深色的瞳孔里闪过抹惊艳。
面前的男人,面孔宛如天神神工鬼斧的雕刻,每一个线条弧度都让人感到惊艳,更别说棱角的线条平添一抹冷硬的感觉,可那双碧色的眼波里却暗含妖志,多了一抹风流。
这个男人风流在眼,冷淡在心。
期待地看着男人转向她的面孔,捕捉着他眼中或许会闪过的情绪,苏沁很好奇男人觉得她的样貌如何,毕竟刚刚那个不相识的小侍卫看见她似乎都红了脸蛋。
可惜,纥骨真眼中无甚波动,他甚至别了脸过去,选择不看苏沁。
这下子,苏沁心里生出了懊恼,撇了撇嘴,内心腹诽着,这不懂得欣赏的家伙。
“不关心的话,我可以完全不管,也不至于当场站出来,你也看见了并没有其他人这样做。”
似乎是因为心里不满的情绪而忘记了尊卑,苏沁直接用‘你’同纥骨真说话,绿色的眸子瞥了她一眼倒也没说什么,好像对此并不甚在意。
“孤确实留意到,只有苏小姐想要白白送死,不知孤是否应该给苏小姐记上一功?既然你对昭明帝的生死那么的关心,那太子呢,是否有在苏小姐心中留下任何?”
淡淡的讥讽闪过那双碧色眼眸,纥骨真声线冷冽,颇有一针见血的架势。
“好啊,我还没立过功呢,这可是天大的荣誉。不过,可汗怎么这么在意太子?斯人已去,我们更要珍惜那些活着的人啊...”尤其是那些没有爱的人
感受到男人赤裸裸的嘲讽,心里十分不悦,再想起路上冻的个半死多亏他所赐,积攒许久的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反嘴起来利落干脆,字面上也绝不让步半分。
屋子里二人有些针锋相对,火药味在静默的气氛中劈里啪啦。
“原来你觉得死了就是彻彻底底的死了,不存在了,我们也没必要再考虑死人的感受了。”
转头,正好对上那双浓绿色的眼睛,仿佛要将她紧紧锁在他的视线中,一晃而过的痛苦闪越其中,苏沁怀疑她花了眼睛。
怎么感觉这男人有点心事重重...
二人陷入沉默中,
低着头看着自己脏兮兮的双脚,苏沁有些不知所措。
这人骨子里似乎很犀利呢。
直到...
“路上很冷?”
挑了挑眼皮,纥骨真懒散地问,目光若有似无地扫了下苏沁身上的毛毯,似乎在提示她还未表达任何的谢意,冷冽的声线里不自觉地染上一丝性感。
“冷!快把我冷死了!若不是可汗说了要我说冷才给我这个毛毯,不然我早就被冻死了!”
恼怒,女人温婉的声音徒然拔高,带着些纤细的颤音,苏沁咬牙切齿道,路上被戏耍的种种浮上脑海,都拜这个男人所赐。
冒然提出这个,好像她会鞠躬尽瘁地谢谢他一样。
忿忿不平地声音似乎吵醒了屋里什么凶猛的生物,熟悉的黑色毛皮猛然出现在自己眼前,不过这次不是来救她的,巨大的力量来袭,苏沁一个不稳就跌倒在地。
“撒吉!”
对此,沙发上的男人并未视若未睹,他开口发出一连串沙哑的声音,准备攻击的黑狼才匍匐着高昂的身躯缓缓退下。
“嗷呜!”
似乎不满与主人的命令,那头黑狼有些冤屈地叫了一声。
却换来男人更为严厉的一记眼神,望着那碧色的眸子中冷冷的警告,黑狼只好败下阵来。
看着那只狼在主人的命令下不情愿地走回屏风之后,苏沁还坐在地上,一只手安抚着起伏不定的胸口。
亲眼目睹了纥骨真和狼之间的互动,柳眉弯弯蹙在一起,她蓦地发现这男人的威压居然能够震慑住一只野狼?!
见那只狼完全离开屋子,苏沁才慢慢扶着地站了起来,包裹着她的毯子散乱着,整个人狼狈不堪。
“之前就是它救了我?”
问。
然而,碧绿色的眼睛闪烁着不清不明的光芒,陷入沉默。
不否认,也不肯定。
莫非这里还有什么隐情?
“你时时刻刻都带着它吗?”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