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沁嵐開著車在大雨中行駛著,剛才還好端端的天氣突然颳起了風,緊接著下起了滂沱大雨,外頭有幾分颱風天的景色。
「小若…」她方才在書房裡皺著眉看向窗外,終究是敵不過心裡的擔憂,放下手上的鋼筆,抓起車鑰匙前去接送少女。
只是…她在市立高中的門口等了好十幾分鐘仍未見少女的身影…
方才顏沁嵐猶豫了半餉才決定出門,她匆匆趕到卻已過了少女的放學時間,這時才想起…出門前忘了先撥通電話給少女。
最後,她撥通了少女導師的電話,才知道少女已經早一步離開校園。
這麼大的風雨…小若不知道要不要緊……
顏沁嵐在心中擔心著,暗暗後悔因為自己的猶豫而晚了幾分鐘出門,讓少女得冒著這樣風雨自行回家。
回去的路上她不敢開得太快,怕會漏了少女獨自走在路上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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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若…」顏沁嵐低頭看著玄關地上溼答答的布鞋,其中一雙明顯是男孩的尺寸……
她心裡一沉,上樓的時候有些禁不住地搖晃,只能藉著樓梯把手穩住身子。
「不要…醫生…嗚…醫生」走廊上似乎迴盪著少女的聲響,顏沁嵐有些不確定是否是自己聽錯了。
她像個竊聽者將耳朵貼在門板伏在少女的房門上,裡頭緊接著傳來不屬於少女的聲音說著些什麼…然而她並沒有聽清。
「不要!」這一次,她清楚聽到了房門內少女拒絕的聲音,就像她在為少女診療憶起繼父時的反抗聲。
「碰!」顏沁嵐一把將門推開,映入眼簾的是衣衫半解的少年強壓著梨花帶淚的少女。
「該死的垃圾!」她心疼極了,又在心中憤怒不已,她捧在手心的少女竟然被如此糟蹋。
她喚來家中的保全將昏迷的少年帶開,12年前的綁架案後她學習了多年的防身術,沒想會在這種情況下用上。
顏沁嵐緊緊摟著少女,在她髮鬢上留下幾個親吻。
「小若…我…」她腦中突然想到些什麼,想要不著痕跡的拉開與少女的距離,她的少女…會不會還不想見到她……
「醫生…不要…不要推開我…」商若擁緊了顏沁嵐的腰,另一手抓住她正要抽離的手腕,從胸口抬起頭望著她。
「小…小若…」眼前的少女雙眼濕潤,還留著哭過的痕跡,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人不禁想好好疼愛一番,顏沁嵐嚥了嚥口水,將視線再往下移……
沿著白皙的脖頸,微開的領口下是少女發育中的美好,濕透的襯衫緊貼著胸口的肌膚,裡頭的粉色內衣清晰可見。
「咕嘟~」顏沁嵐控制不住地從喉頭發出聲響。
「醫…醫生…」過於直白的視線讓少女有些害羞,然而他卻不想閃躲,她的醫生…好久沒有用這種眼神看著她了……
「小若…」顏沁嵐撫上少女的衣領,輕輕地在鎖骨上來回摩娑,嘴裡呵出的熱氣打在少女微紅的面頰上。
「醫生…」少女的視線一直沒有從醫師的臉上移開,她抬頭,尋找她所嚮往的那雙唇。
四目相交,氣氛曖昧的剛好……
「大…小姐…打…打擾您了!」管家張姨站在房門外,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並不是對同性親密感到反感,而是驚訝向來清冷的顏沁嵐竟會與少女如此親近。
「阿!張姨…有什麼事嗎?」顏沁嵐有一刻驚慌,很快地便恢復了神色,張姨向來與自己親近卻不逾矩,沒事不會擅自上樓找她。
「小姐…蕭律師在樓下等您…您看是不是…恩……叫她多等一下?」張姨向顏沁嵐通報律師已到的消息,她並沒有要催促小姐的意思,甚至想幫小姐多爭取些時間。
「咳…咳咳…小若…我…咳咳…」顏沁嵐沒想到張姨會這樣接話,一時間被嗆得不輕。
「沒事的~醫生…小若…..會等妳回來…」少女見狀趕忙為醫生順氣,她抓著醫師的手收緊後又鬆開,語氣中帶了些羞澀。
「好…妳先去沖個澡…別著涼了!...張姨~再麻煩妳幫小若準備換洗的衣服,我先下去了!」顏沁嵐雖然對管家吩咐著,眼神卻離不開少女,起身離去前,她低頭吻了吻少女的額…自己有多久…沒有這麼做了呢?
「乖~等我…」她輕撫少女的面頰對她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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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若閉起雙眼,任由水流沖刷她的面龐,她的心不可抑制的跳動著,她清楚的認知到,自己是真的喜歡上醫生了……
剛才被醫生摟在懷裡的時候她還覺得有些不真實,一直到醫生的體溫透過肌膚傳達到她身上,她才意識到自己終於又再一次被醫生抱在懷裡。
那一刻她竟感動得想哭,那是屬於醫生那久違的,溫暖的懷抱……
所以…不是男生…又怎麼樣呢?
「醫生…」少女撫上自己的心口,她心裡只在乎她的醫生是不是剛好也喜歡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