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玫瑰问了一句:“柏先生,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需不需要我给你倒杯热水?”
柏成峻淡淡开口,“不必了,如果你谈完了你的事情,就出去吧。”
季玫瑰:“可是你还没有给我你的建议。”
“你并不是想从我这里要建议,”男人看了她一眼,“你是希望由我出面替你摆平。因为你自己不方便出面,也不方便和henry的公司牵扯上任何关系,你需要避嫌。”
季玫瑰g了g唇角。
“柏先生果然很了解我的心思。”
“没错,现在的我必须得找一个合适的出面人摆平,但我自己不能亲自上场,所以只能劳烦您了。”
“你和他之间有私交,也有业界许多人都知道您是一手挖掘他的伯乐,有你出面,大家只会觉得是henry主动找您来帮忙,绝对不会牵扯到我身上。”
男人冷淡的看了她一眼,说出了最为关键x的一个问题。
“但——我为什么要帮你呢?”
季玫瑰被气笑了。
她就知道。
这男人向来是翻脸不认人的类型,根本不存在什么私人情谊。
除非给他足够合适的条件,不然,他宁可袖手旁观。
季玫瑰交叠双腿。
“那柏先生想要什么样的条件?或者……我可以让您间接持有民丰的gu份,这样,你也同时享受henry带来的利益,我们就算的上是在一条船上的人。”
这本来该是一个很诱人的条件。
男人却冷淡的拒绝了。
“我已经持有了明睿的gu份,不需要再持有明丰了,总不能你手底下所有公司我都要掺和上一脚吧。”
柏成峻说得平静,“我不希望让我们生意场上的关系这么千丝万缕,难分难舍。”
季玫瑰听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
“柏先生这是想要和我撇清关系?”
柏成峻开口,“我只是觉得在生意场上过分紧密,不会利于我们私底下的关系。我们除了合伙人之外,还有一层更重要的身份,就是夫妻。”
季玫瑰皱眉道,“我是你名义上的妻子,就连外界都会默认我做你的代言人,但你现在却着急想和我撇清关系?”
“你知道我是一个公私分明的人,”柏成峻平静的组织了一下自己的语言,“我只是不希望,你在生意场上对我那些负面情绪带回家里,影响我们的私交。”
季玫瑰心里呵呵了。
影响他们的私交?
他们有什么私交可言?
这个男人是觉得她看重与他之间的私交?
她看中的分明是他手中的人脉和资源。不谈工作,她觉得跟这男人真没什么可谈的。
“我听懂柏总的意思了,柏总是又想当b1a0子又想立牌坊,既不肯给我好处,又想要我回家对你笑脸相迎,是不是?”
男人有些无奈的叹息一声,“生意上的事归生意,我只会公事公办,我不想把它和私人感情混淆在一起。”
停顿了一下,他补充。
“至少别人家的妻子,只会做好了晚饭等着自己的丈夫回家,不是吗?”
最后这句话彻底把季玫瑰激怒了。
行啊,就是说她不贤妻良母了。
有一瞬间,她真想把眼前的人按在书桌上给c了。最好c到哭,看看他说话的底气还有没有这么y。
但她理智地深x1一口气,压抑下了想法。
她站起身来,居高临下扫了他一眼。
“既然柏总不想帮我做这件事情,我们就不谈了。”
说完她转身就走,离开的时候把书房的门摔的砰砰作响。
第二天一到公司,季玫瑰开始处理起这些焦头烂额的破事儿。
开庭的时间定在下月中旬,henry作为被告,局面相当的被动。
季玫瑰对此事不能不管,毕竟她和henry之间的联系千丝万缕,一旦henry的产品出了问题被下架叫停,明丰的资金也会出现问题。
只是,现在让她着急的,是她不能直接出面,还是得找个中间人代替她收拾局面。
最好的人选无疑就是柏成峻。
可这男人又油盐不进,打算袖手旁观。
上午的会议开完之后,她收到了男人的短信。
“晚上一起去老宅吃饭。”
……又是家庭宴会。
她看完短信只是冷笑一声。
现在想起叫上她了,昨天不是还想和她保持距离吗?
她心里越发来气,临出门之前像是想到了什么,从自己办公ch0u屉里ch0u出一个小小的包装袋塞进挎包里,然后让助理开车去柏成峻的公司。
一到柏成峻的公司,季玫瑰就下车,直直的穿过大堂。
她今天穿了高跟鞋和西装风衣,看上去气场简直有两米八,走路的时候高跟鞋